楊宴聽到姑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洞房啪’。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我們蕭家軍在前線賣命拚殺,為的是什麽?
為的就是後面的姑爺有安定的生活,可以天天無憂無慮的和府上女人嚶嚶嚶的玩耍。
他真的是命好!
講良心。
溫清秋剛入贅到蕭府那段時間,楊宴心裡面也和世人一樣,瞧不起這個‘文人之恥’。
為什麽要當贅婿呢,男人當贅婿,在這個時代是被人看不起的。
後來……真香。
從老百姓息息相關的【衣、食、住、行、做】來分析。
衣:姑爺他穿的全是高級絲綢面料的華服,全是香香公主親自設計,交給李氏布行定製。
食:姑爺他天天吃山珍海味,聽說好幾次吼香香公主‘不想吃鮑魚魚翅了,我想吃粗糠!’
住:詩如畫的蕭府,八十多號丫鬟伺候。
行:轎子出、馬車進,時不時的和香香公主同乘一匹馬‘駕駕駕……’
做:八十多號丫鬟,除了青黛,想做就做。
試問這樣的生活,他還能有什麽追求,還能有什麽上進心?
活該被外人罵。
而且他娘子蕭婉卿對他只有一個約束——府外的女人不能碰,僅此而已。
府上的女人,看著辦吧。
只要你別天天嚷著要找我吃奶,本大小姐都能忍,沒辦法,本大小姐是真的忙,沒空天天陪你玩。
因為這個贅婿與其他吃白飯的‘長工’贅婿不一樣。
楊宴知道他是大小姐抓壯丁抓回去了。
目的是為了不當太子妃,這樣可以避免蕭家軍落入聖上手中。
雖說都是受命於天子,但洛香香很抗拒蕭家軍落入聖上手中,必須要掌握在她手中,搞得就像洛香香以後要造反稱帝似的。
應該不會想要複辟古月國吧?
其次,這位贅婿如果有個閃失死了,聖上說不定又要出么蛾子,到時候以‘心疼侄女婿’為由,再賜蕭婉卿一段姻緣,從而達到掌控蕭家軍的目的。
所以,這位贅婿不能出事,必須要和大小姐白頭偕老。
……
午後的陽光宛若氖紙的溫度撫摸著紅葉。
“嘎吱——”
門推開。
兩腮泛紅的佩蘭,一邊系抹胸前的蝴蝶結,一邊走到院子。
楊宴那叫一個羨慕啊,老子天天在幽雲城精神緊繃,女人都沒碰一下,姑爺倒好,一來還有女人一邊喂奶一邊哄睡覺。
這待遇真的是,秦始皇摸電線,贏麻了。
“姑爺睡了?”
“噓!小聲點。”
佩蘭惶恐。
要是又吵醒了姑爺,佩蘭又得進去紅,被嘬紅了。
楊宴心裡暗罵:媽的,姑爺什麽時候睡覺有這不良癖好,要女人哄,要含著睡?
以前,佩蘭在楊宴心目中是女神,突然就覺得女神不乾淨了,她盡然喂姑爺……
純愛戰神楊宴的心哇涼哇涼的。
……
佩蘭在石卓前坐下,伸手在楊宴面前晃了晃:“楊將軍,楊將軍發什麽呆?”
“啊!哦……”楊宴回過神,道:“大小姐派人傳來口信,待會讓你去使節院穿上她的衣服在屋子裡待著,以免女帝的人發現端倪,你也知道院子周圍都是女帝的眼線,有個風吹草動,都會稟報給女帝,今夜洞房花燭,絕不能再出事。”
“嗯,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準備。”
楊宴看著佩蘭扭著嬌軀離開,心裡五味雜陳,純愛戰神楊宴突然就不喜歡佩蘭了,碰手都不可以,更何況她碰的可是你的……
袁華有多痛苦,楊宴就有多淒慘。
此處應有一剪梅。
……
日落西山。
“啊……舒服……”
紅葉伸著懶腰走出房間,笑呵呵的走到院子裡,指著院子裡一個大箱子:“這裡面裝的什麽?”
楊宴:“今夜姑爺要與大小姐行夫妻之禮,禮儀不能少,這裡面裝的是喜服、紅蠟燭、蓋頭等等。”
紅葉:“還需要蓋頭?”
楊宴:“大景婚律,行夫妻之禮必須蓋紅蓋頭,而且姑爺上次在蕭府不是還沒掀大小姐的紅蓋頭嗎?”
紅葉:“對,我沒來得及掀她紅蓋頭,她差點把我頭蓋骨給掀了。”
楊宴:“姑爺既然行了,我就去屋子裡準備,你放心,今晚沒人打擾,這家客棧的後院我都報下來了。”
紅葉:“不吃喜宴嗎?”
贅婿等同於嫁女兒,必須要‘婆家’風風光光,要不然心裡不平衡。
這樣說吧,婚後的女人怎麽說老公的,比如‘你賺錢不行呀、你沒別人有本事呀、我要買東西你都沒錢買啊、你個窩囊廢啊……’等等。
紅葉現在就是這樣,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要說這些扎心的話給娘子聽。
你娶了我,必須對我負責。
楊宴也理解姑爺的述求,畢竟贅婿的婚姻嘛,一輩子就一次。
“姑爺,大小姐說在周國一切從簡,免得打草驚蛇,晚上就軍中幾位將領來此熱鬧,朝廷派來的文官都沒通知他們,呃……如果姑爺想要酒席,可以等過段時間回京在行也不遲?”
紅葉:“罷了,先在周國洞一次吧。”
楊宴:“先?”
紅葉:“對,本姑爺打算從周國一路把喜宴辦回京城,先周國,再幽雲城,再京城,辦一次,洞房一次!”
“哦,我去忙了。”楊宴不想多說什麽,只是覺得——贅婿事兒真多。
“等等……”
“姑爺還有何事?”
“蕭婉卿什麽時候談完?”
“快了。”
“那我去門口等她。”
“姑爺別去。”
“為何?”
“忘了嗎,大景婚律,洞房的時候才能見。”
“……”
……
檀淵湖。
一會兒。
“什麽時辰了?”
又一會兒。
“什麽時辰了?”
再一會兒。
“怎麽過得那麽慢。”
蕭婉卿一直不停的問旁邊的侍衛。
“啪——”
女帝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拍桌子了,但這一次她是忍無可忍了。
“蕭婉卿,朕今天心情好,給你談正式,你如此不耐煩,不談了!”
“不談了?”
“對!不談了,哼!”
“那好,我有事我先走了。”
蕭婉卿撐起身急匆匆的翻身上馬。
“你——,蕭婉卿,今天到底怎麽了?”
女帝都快急瘋了。
平時蕭婉卿很正經了,一心隻想著國家大事。
今天她完全不在狀態,談判的時候,談著談著她好幾次臉露羞紅,左腿搭右腿,還微微蹭蹭蹭的。
“本將軍沒什麽事,本將軍就是……就是…呃……今天不在狀態,先這樣吧,反正一時半會也談不下來,改日再談。”
“改日,你就不怕朕不談了。”
“不談就不談,反正你也沒誠意談,駕——”
蕭婉卿揚鞭,駕馬而去。
之前,蕭婉卿想談正事,女帝天天聊騷,搞得蕭婉卿很被動。
現在,女帝要談正事了,蕭婉卿卻想著洞房,搞得女帝很窩火。
果然,在談判上,越主動越被動,越讓對方覺得你很著急。
當然了,女帝著急是有原因的——要入冬了。
入冬後,幽雲城極其寒冷,大軍在戶外是扛不住的,更別提打仗了。
所以才有了這次的談判。
“賤人!”
女帝氣得胸口一鼓一鼓的。
“派人去查查蕭婉卿到底使什麽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