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樓。
夫妻二人在窗邊坐下圍爐煮茶。
“相公剛才和彩姑在聊什麽?”
蕭婉卿沏了一杯茶推到溫清秋面前,隨口聊了起來。
溫清秋接茶的時候摸了一下蕭婉卿的手,蕭婉卿心裡“呵、”了聲,老夫老妻了還要揩油的嗎?
“你不是說最近有反賊在搞事情嗎,我提醒彩姑出門小心點,她長得那麽翹,免得被反賊盯上。”
反賊盯不盯上,沒人知道。
反正大魔頭是盯上彩姑了。
大魔頭但求一死,希望彩姑像坐嶽父大人那樣作死我溫清秋。
“夫君對彩姑挺好的。”蕭婉卿微笑著說道。
她回京城後,丫鬟會把姑爺之前在府上的事說給她聽。
當然也聽說姑爺每次都喜歡盯著彩姑的屁股。
也聽過姑爺抱著香香公主要洞房,不過是認成蕭婉卿了,倒也沒計較。
要是真洞了,這夫妻還沒洞房,就直接當爹了!
蕭婉卿可受不了。
……
“反賊的確有的,最近也在京城搜索,不過這次的反賊很狡猾,不好抓。”
“哦……”溫清秋點點頭,道:“既然狡猾,你們怎麽知道有反賊的?”
蕭婉卿不打算隱瞞,他既然回來了,蕭婉卿發誓不會再隱瞞他了。
再說了,紅葉不可能是反賊,他要是反賊直接就解除魔道八荒的結界,以魔君的身份召喚魔道所有妖人攻打大景了。
紅葉是真男人,隻喜歡正面撞擊,從不在背後搞。
“因為大理寺之前抓到一名要犯,從他身上搜出了京城防禦圖,以及在他住處搜出了大量勾結周圍小國的蓄意造反的罪證,只不過那要犯嘴硬,無論如何嚴刑拷打,他都不肯說誰要造反!”
蕭婉卿看著溫清秋。
其實她有一個辦法讓那名要犯開口——就是紅葉出馬!
因為紅葉會攝魂術,攝魂術能迷惑人心,問他什麽他就會老老實實答出來。
但蕭婉卿不可能讓自家夫君摻和,因為她想要徹底消除夫君‘紅葉標簽’,當個普通人。
】
“造反這事自古以來就沒幾個成功的,罷了,不聊這個。”
溫清秋端起茶杯喝茶,他知道自己攝魂術可以問出幕後指使者,但這件事跟自己有毛的關系,他才不摻和,再說了……他很少用攝魂術迷魂人心,攝魂術在他這裡頂多就是‘電眼’迷一下后宮的姑母婊。
一說娘娘,溫清秋有點想玉奴和大氖紙淑妃了。
上次淑妃答應過陪溫清秋一晚,就了結彼此的關系。
今天金瓶兒和蕭婉卿這兩個女人不好辦,溫清秋心情鬱悶,這兩天有機會就去淑妃宮裡寵幸她。
唔……萬一要離開景國,跟金瓶兒回周國,溫清秋還是想把該睡的都睡了,不能拿下一個。
雨露均沾是個好男人啊。
蕭婉卿續茶,道:“相公說出去買鳥籠,怎麽忘了?”
“大雪天賣鳥籠的老頭沒擺攤。”溫清秋拿過蕭婉卿手上的木頭,“我給你削一個木簪。”
蕭婉卿“嗯”了聲,他知道溫清秋剛才一定是去找了二牛他們談金瓶兒的事,他肯回來說明他心裡還是有這個家的。
只是,蕭婉卿不知道自家夫君見了二牛他們,夫君還與金瓶兒重逢了,還熱吻了一會兒,要是蕭婉卿知道了,估計直接提劍殺去楓葉苑。
金瓶兒接受紅葉和其他女人親密接觸,但受不了紅葉和蕭婉卿有親密的接觸。
同樣,蕭婉卿可以接受夫君明天早上跑去側房抱著佩蘭和茯苓睡覺,但就是受不了他和金瓶兒親密接觸。
這屬於是兩個女人原則問題。
溫清秋就喜歡在原則問題上瘋狂試探。
蕭婉卿趴在坐上看著夫君給他做木簪子。
溫清秋笑了笑。
“夫君為何發笑?”
“沒什麽。”
溫清秋知道蕭婉卿揣著明白裝湖塗知道他裝失憶。
只是彼此沒搓破。
時間一點點溜走。
溫清秋做好了木簪親手給蕭婉卿戴上,拿起銅鏡給她照。
“好看。”
“你喜歡就好。”
蕭婉卿轉過身拉著溫清秋的手,沉默兩秒,道:“夫君,之前是我不好,不該氣你把那枚木簪扔進火堆裡。”
“什麽木簪?”
“……”
蕭婉卿看著溫清秋還在尬演。
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是你失憶前的事。”
“噢,不記得了。”
此時,佩蘭上樓來通報大理寺有急事,大抵是反賊有進展,蕭婉卿擁抱了溫清秋一下,帶著佩蘭離開了蕭府。
佩蘭和茯苓都是蕭婉卿的丫鬟,但茯苓賜給了溫清秋,負責溫清秋的日常生活,所以平時蕭婉卿都帶著佩蘭。
“姑爺,我也想要……”
茯苓拽著木頭說道。
溫清秋坐在椅子上拍拍長腿,“姑爺抱抱,就給你做一支。”
蕭府的日子樂逍遙。
每天和幾個丫鬟一起打情罵俏摟摟抱抱,這種神仙生活,哪個男人能抗拒?
溫清秋不知道這樣的好日子會不會在兩天后結束。
怎麽擺平兩個水火不容的女人呢?
腦殼痛。
……
大理寺,天牢。
啪——
“說,誰指使你們造反!”
大理寺王少卿一鞭子狠狠打在反賊身上。
反賊自從被抓來之後每天都被嚴刑拷打,早已血肉模湖,不過此人隻字未提,咬著牙硬是不啃聲。
氣得王少卿恨不得拔劍殺了,但此人又不能殺,殺了他就沒有線索了。
“蕭將軍到——”
蕭婉卿換了一身白衣男裝走了進來。
蕭婉卿在溫清秋面前是個十足的女人味,但在外面是個颯氣十足的女將軍。
“王少卿,找本將軍來所謂何事?”
蕭婉卿在正前方坐下。
王少卿走到跟前,低語:“聖上下了聖旨,三天必須破桉,要不然就要革微臣的職啊。”
蕭婉卿作為大將軍,從一品。
王少卿是官銜,大理寺卿才是一把手。
王少卿從三品。
蕭婉卿:“聖上讓你三日之內破桉,那你就抓緊時間。”
王少卿:“調查了,沒找到突破口,所以想蕭將軍幫幫忙,想想辦法呀。”
在情場蕭婉卿或許是個菜鳥。
但在官場蕭婉卿可是個老油頭。
抓反賊這件事本就是件燙手山芋,蕭婉卿可不想攬,搞不好會引火燒身。
“本將軍已經派蕭家軍協助你們大理寺破桉,本將軍相信以王少卿的能力,一定能在聖上規定的時間內破桉。”
王少卿明白蕭婉卿在推脫,著急道:“劉大人年前臥床不起,不能主持大理寺,如今反賊猖狂,蕭將軍不能坐視不管啊。”
劉大人是大理寺卿。
王少卿想要成為一把手,就是破了這個反賊桉,但這個桉子太棘手了,只能求助蕭婉卿。
官場上的人情世故不好推脫。
“好吧,我盡量。”
既然來了,蕭婉卿就幫他審問,能不能問出消息是一碼事,至少她盡力了,面子上過得去。
蕭婉卿起身走到反賊跟前。
“你這樣苦熬,別以為我們就調查不出來,即便是你口風再緊,我們無非就是多花點時間,到時候調查出來你幕後的反賊,就意味著你每天受的皮肉之苦白受了,而且你來著哪裡我們也會調查清楚,你也不想你妻兒受連累,對吧?”
聞言‘妻兒’,反賊的手指動了一下。
蕭婉卿繼續道:“早點說出來幕後主使者,你也好早點解脫,我們也就沒經歷調查你一個死人的妻兒,你若是執意不說,我們只有著手調查你妻兒老小了,你考慮考慮。”
王少卿豎起大拇指,還得是蕭將軍厲害,知道怎麽讓對方松動。
反賊緩緩抬起頭,帶著複雜的表情看著蕭婉卿。
“想知道?”
“說!”
反賊乾裂的嘴唇微張,開了口:“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