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裳清猶豫半晌,道:“我……我想當導演。”
袁超差點噴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底的怒火,冷著臉道:“導演?你想當演員?”
“嗯……我覺得,我還挺適合做演員的嘛。”柳裳清眨巴眨巴眼睛,“我的夢想不就是成為大導演麽!”
袁超:“………………”
袁超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繼續說道:“那你跟我說說你的夢想是什麽?”
清沐兒道:“我的夢想就是和阿玄在一起。”
袁超:“……………………”
袁超沉默片刻,然後問道:“我記得你以前是個乖巧懂事的姑娘,怎麽變化這麽大?”
“唔。”清沐兒想了想,然後道:“可能是因為我談戀愛了吧。”
袁超一噎,“那你的夢想呢?”
“當然是嫁給阿玄了!”清沐兒理直氣壯道:“不然還能有什麽夢想。”
袁超:“……………………”
這時,清沐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道:“對了爸,你今天早上說有急事找我,到底是什麽事啊?”
袁超沉吟片刻,道:“是關於蘇玄的事情。”
聽見袁超提起蘇玄,清沐兒頓時睜大了雙眼,激動道:“阿玄出什麽事了?”
“他的腿受傷了,正躺在醫院呢。”袁超歎了口氣:“我擔心你們兩個鬧矛盾,就打電話給你們倆商量一下,看看你們能不能放下芥蒂,和好。”
聽完袁超的話,清沐兒立刻就紅了眼眶,“阿玄的腿怎麽會受傷?是被什麽東西砸傷的嗎?”
“是的。”袁超點頭道。
“什麽東西這麽厲害?”
“據說是一條蛇。”袁超皺著眉,“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聽到蛇這個字,清沐兒嚇得一哆嗦,趕忙抓住袁超的胳膊,急切道:“蛇?蛇……阿玄吃了它沒?”
袁超搖頭:“沒有。蘇玄怕弄髒你的衣服。”
聞言,清沐兒松了口氣,然後抹了把額上的汗珠,“幸好他沒有吃,不然肯定會拉肚子的。”
袁超哭笑不得道:“你也太緊張了吧。”
“我當然緊張啦!”清沐兒撅起嘴巴:“那條蛇肯定很難吃的。”
“那倒未必,”袁超摸了摸清沐兒的腦袋:“你放心吧,我會替蘇玄收拾它的,保證讓它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清沐兒:“……”
“你們兩個好好聊聊吧,我先回房間睡會兒覺。”袁超站起來,往臥室走去。
柳裳清見狀,也跟了上去。
袁超剛進門,柳裳清便撲到了袁超的背上,撒嬌道:“爸~”
袁超拍了拍她的背,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穩重一點了。你看你哥,比你還小幾歲,都比你穩重多了。”
“我哥比較聰明,而且我只是想讓爸爸幫我找工作。”柳裳清嘟囔道。
“你不願意去劇組,我不勉強你。但是你至少應該去找一份工作,這樣你才有資格說出自己想要什麽,也許將來你就不會後悔了。”
“嗯!”柳裳清認真道:“我知道了,我會努力找工作的!”
“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們兄妹倆好好聊聊。”
“嗯!”
等袁超離開後,柳裳清轉過身,看向楚幼魚,“嫂子,你也回房休息吧。”
楚幼魚微微頷首,“嗯。”
待楚幼魚也離開後,柳裳清才慢吞吞地朝客廳走去。
蘇西坡見她出來,便拿著手機走過去,將手機屏幕對準她,道:“你看,這是我新買的手機。”
“哇塞!”柳裳清一邊感慨一邊伸出手去碰手機,“好漂亮呀!”
“那是當然,我這次可特意選了個顏值高性價比高的手機!”柳裳清嘿嘿一笑:“這款手機全球限量99台哦!你可得珍惜!”
“嗯,謝謝。”清沐兒接過手機,道了句謝,隨後道:“不過我的手機還是很貴的呢。”
“貴點好!”柳裳清豪邁道:“反正我有錢!”
清沐兒噗嗤一笑,道:“你不怕把你老公的錢都賠掉呀?”
“怎麽可能?”柳裳清道:“我相信你老公絕對有這個實力。”
“我也相信。”清沐兒笑道:“我和阿玄是互惠互利嘛。”
“所以咯~”柳裳清笑眯眯地道:“咱倆就算是同盟了。”
“嗯。”清沐兒道:“以後我們可以一起賺錢。”
“好誒!”柳裳清高興道:“我最喜歡掙錢了!”
清沐兒失笑,揉了揉柳裳清的頭髮。
兩人又閑聊了一陣後,柳裳清忽然想起了什麽,道:“你知道這次是誰綁架了你哥哥嗎?”
“我怎麽可能知道?”清沐兒撇嘴,“我和阿玄都不知道這件事,哪知道是誰乾的。”
柳裳清疑惑道:“那這件事是誰做的?”
“我怎麽會知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清沐兒攤手:“再者說了,如果真的有人想綁架我哥的話,那肯定是衝著他的財產來的,現在我哥已經死了,那些人肯定就不會盯著他的財產了,所以這件事應該就到此為止了。”
聞言,柳裳清若有所思,“你說的有道理。”
“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啊?”清沐兒突然道:“畢竟這可是命案啊!”
“不行。”柳裳清搖搖頭,“現在警察都管不了,更何況是我們這些普通人?”
聽見柳裳清這麽說,清沐兒不由得皺起了眉。
確實,就目前而言,警方的辦事效率的確非常差勁。如果真的有歹徒要對付蘇玄,根本無需等到他們兩個人都昏迷了才下毒手,他們早就動手了,怎麽可能等到現在?
清沐兒歎了口氣,有些泄氣地坐到沙發上。
見狀,柳裳清笑了笑,拍了拍清沐兒的肩膀,“別擔心,你哥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清沐兒輕聲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
另一邊,袁超回了臥室,躺在床上卻久久沒法入眠。
袁超拿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喂,袁總?”
“老周,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袁超開門見山道。
“什麽事?”電話那邊傳來一道中年男人低沉渾厚的嗓音,“你盡管說。”
“我兒子最近在追求一個姑娘,但是她似乎並不喜歡我兒子,每次見到我兒子都冷冰冰的,甚至還躲著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