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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擊手》13、針鋒相對三十五
月松帶著兄弟幾個,邊對兄弟們大談特談著自己祖上的英雄事跡,邊參觀著羅溪的幾百年的驕傲。

 兄弟們幾個跟著隊長來到了穿村而過的小溪邊的一處鐵器作坊。這鐵器作坊還真不小,遠遠就能聽見“叮叮當當”的敲打聲。走進作坊,作坊裡正忙碌著敲敲打打的老老少少,見了月松就熱情的打著招呼。月松笑眯眯的一一作答。看得出,隊長羅月松在羅溪是有著很高的地位的,當然,這跟月松的爺爺就是族長有關,再說了,羅月松還是太祖羅清遠的嫡傳,另外啊,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因素,那就是月松本來就是羅溪青年中的佼佼者。

 月松從木桶裡拿出一把剛淬過火的長劍,對兄弟們說:“這個作坊啊,羅溪建起的時候就有了,羅溪人使用的長槍、長劍和其他武器,都是在這裡打造的,當然,羅溪人耕種用的鋤頭啊,犁靶啊之類的,都是在這裡打造的。如今鬼子來了,咱們又在抓緊打造武器,羅溪擅長長槍、長劍,前些天我大哥帶人乾掉鬼子三浦中隊時,用的長槍、長劍都是這裡打出來的。”

 鄧鳴鶴拿起一把長劍,放在手裡掂量了掂量,又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瞧了半天,說:“隊長,這玩意兒不趁手,我看啊,還是我的大刀好使。”

 “你的大刀好使?那你用大刀,隊長用這長劍,你乾得過隊長啊?”德子癟著嘴歪著腦袋說。

 “就是,不服?你可以向隊長挑戰啊,是吧,哈哈。”大牛也跟著攙和。

 “兵器嘛,不同的人不同的喜好,兵器本身並沒有啥好壞,關鍵是看人,鳴鶴說得對,如果我也拿大刀,未必乾得過鳴鶴,如果我拿斧頭,肯定打不過大牛。”月松說。

 “對啊,我就說嘛,還是隊長最明理兒。”鳴鶴把長劍放在架子上,對著德子和大牛翻了個白眼。

 哥幾個互相鬥著嘴,抬著杠,不覺中已經走到了一個頗有幾分古色古香的小院門口。還沒進院子,就能看見院內一棵參天皂角樹,粗大的樹乾緊靠著青磚牆,參差錯落的老枝從牆頭向天空延伸了幾丈,俏楞楞的像一個百歲老人。

 雷航他們幾個正抬著頭欣賞著樹上一串串青嫩的皂角,月松走到烏黑的大門邊,伸手敲了敲大門,不一會兒,一個六七十歲的老漢“吱呀”一聲把門打開了條縫。

 “呀,是弎兒啊,快進來,快進來!”老漢一臉驚喜地說。

 “夏爺爺,您老還這麽精神啊!”月松客氣地說。

 “哎呀,托你爺爺的福,咱們老兄弟幾個啊,都好著呢。”夏爺爺高高興興地說。夏爺爺不是別人,他的太祖就是月松的太祖的得力部將,拜把子兄弟。雖然羅家形意拳一般不外傳,但羅家與夏家,那可是幾百年來代代結拜,姓雖不同,可情同手足,實為一家。這不,羅溪這個特殊的小院,就是羅溪人演武堂,要進入這裡學習羅家武功,那是要經過層層挑選的。可以說,羅家的獨門武功,包括羅家銀練槍法、羅家白狼劍法,都是在這裡傳授練習。而夏爺爺,就是專門負責看守這個連羅溪人也不能隨便進入的神秘殿堂的。

 月松和夏爺爺邊說著話,夏爺爺已經把大門打開,把月松和幾位小兄弟讓進了小院。

 一進院子,就是一片開闊地,兩邊整整齊齊地擺著兩排木架子,架子上插著掛著十八班武器。另外像石鎖啊,沙袋啊,梅花樁之類的可以說是應有盡有。皂角樹就立在門口的院牆邊,粗大的樹乾,估摸著要五六個人才能合抱。蒼勁的虯枝上長滿了嫩綠嫩綠的新葉,在一串串青嫩的皂角的襯托下,這幾百歲的老樹,臉上卻是一副青春飛揚的神色。院牆的四周,全是一盆連著一盆的盆景,每個盆景裡都是百年老根上長著細碎的嬌嫩新葉,盆景的陶盆上都鐫刻著或如飛龍在天,或如儒生雅坐的書法作品,也有瓷盆的,上面紋著各種色式的彩釉,以黑色、藍色為主。

 開闊地的正前方,是一個演武堂,堂前懸掛著一副由月松太祖羅清遠親筆題寫的匾額,上面用行草書寫著“羅溪武魂”四個大字。堂內正牆上懸掛著羅溪一代代武功蓋世德行篤厚的先祖的畫像,瞧,一個個相貌堂堂,一個個英武神勇,一個個忠烈豪邁,一個個正義凜然。

 皂角樹下,擺放著一張竹桌,竹桌邊擺放兩把竹椅,竹桌上有一竹盤,竹盤裡是青瓷茶壺和青瓷茶碗。

 月松指著竹桌竹椅對兄弟們說:“十幾年前,我才得到爺爺許可,到這裡來閉門練功。我父親就常坐在這裡,邊喝著鳳凰山的高山雲霧茶,邊指導著我練功。我就在那兒,扎馬步,舉石鎖,走梅花樁,揮舞長槍,抖動長劍。我大哥總是手裡拿著根竹條子,我稍不小心,竹條子就招呼到我身上了。”

 “哦,原來隊長的功夫是哥哥的竹條子打出來的啊,佩服佩服。”德子在一邊應和著。

 “去!”月松抬腿做出要踢德子的樣子,“就是在這裡,一代代的羅溪英豪的武功,都是在這裡修練出來的。在我這一輩兒裡,我是為數不多的羅家形意拳、羅家銀練槍法和羅家白狼劍法的傳人。要不是後來去了軍校,估計這會兒我還在這裡苦練著呢。”

 “隊長,來,給咱耍耍!”喜子從木架子上取下一杆長槍,遞到月松面前。

 月松一看長槍,手就有點癢癢了。月松把狙擊步槍一把扔給了雷航,騰出手後,月松猛然一個轉身,左拳如迅雷,直取喜子面門。喜子下意識的側頭躲閃,月松右手順勢就把喜子手中的長槍抓了過來。

 長槍一到月松手中,頓時呼呼生風。月松雙手緊握槍杆,把長槍掄得像風輪一樣,只見槍影,不見槍身。月松忽然快跑幾步,借力騰空,大喊一聲“哈”,槍尖徑直向石鎖扎去。就在槍尖將及未及時,月松雙腿交叉側步,身子後仰倒地,槍尖轉而從月松面門前滑過。月松雙腳蹬地,身子貼著地面滑了一兩米遠,只聽見“當”的一聲,槍尖狠狠地扎進了一根梅花樁中。月松手抓著槍身,身子以槍身為軸,腰肌猛縮,身子凌空翻轉,槍尖像鋼鑽一樣,刹那間在梅花樁上鑽出了一個大洞。

 月松正結合著身子的旋轉,準備起身做下一步的動作時,忽然發現皂角樹上一隻黑乎乎的烏鴉,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月松這輩子最討厭烏鴉,雖然自己並不迷信,但每次烏鴉出現,都給月松帶來壞運,今晚就要與鬼子們大戰了,可不能霉運加身。月松站住了身子,單手握緊槍身,奮力向皂角樹緊跑了十幾步,大喝一聲,長槍“呼”的一聲向皂角樹上的烏鴉飛去。

 受到驚嚇的烏鴉“哇”的一聲飛走了,長槍“當”的一聲扎在了皂角樹枝乾上,槍身還在“嗡嗡”震響。

 在場的人都被月松這一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可看見月松臉色不太好,也沒人敢問。

 月松低著頭,陰著臉,快走幾步,從雷航手中抓過狙擊步槍,用低沉的聲音說:“走!”

 兄弟幾個誰也沒做聲,都緊跟著隊長出了院門。夏爺爺知道弎兒的脾氣,也沒多問,見弎兒帶著幾個小夥子走遠了,就“吱呀”的一聲,把院門關緊了。

 人的感覺有時真有些靈異的味道,特別是對自己非常關心的人和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蘭丹楓手裡拿著一束紫丁香花,身上背著藥籃,邊問著花香,邊想著月松,走進了茶樹林。

 健雄一郎從樹叢中猛然起身, 從丹楓身後捂住了丹楓的嘴,把寒光閃閃的短劍迅疾架在了丹楓的脖子上,順手從丹楓腰中拔出了手槍,插在自己的腰帶上。

 不遠處負責警衛的戰士見情況不對,嘴裡喊著“蘭護士”,舉起步槍就朝這邊跑過來。

 鬼塚見被發現了,端著***,“噠噠噠”一陣槍響,那個戰士一頭栽倒在地,倒在了血泊中。

 “誰讓你開槍?”惱怒的健雄用日語對鬼塚吼道。

 “可是,暴露了……”鬼塚無奈地解釋道。

 “豬頭,撤!”健雄嗎了一聲,用短劍逼著丹楓,把丹楓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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