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返鄉,坐了一天高鐵,頭有點暈,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一更,明天加一更)
歐姆和流明,半精靈的兄妹,天生的巫師。在被斐奧迪爾教導了基礎的魔法知識後,便以飛快的速度成長著。
雖然阿貝斯在最開始從彈幕裡面知曉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想吐槽一下這一對使用物理單位做名字的兄妹,但是奈何到了現在,阿貝斯都還沒面見到這一對。
幾分鍾之前,他們還在試探著用奇術變幻出色彩和聲音;幾分鍾之後,他們就能引導著壁爐裡的火焰同他們一起跳舞了。
但是,這只能算是理解了魔力的流動,並非某一種獨屬於巫師的能力。
“哥哥真是厲害,這麽快就掌握了魔法的規律!”
“巫師先生說,巫師應該有自己獨有的能力才對。而我還沒有摸清楚任何門道。”
巫師不同於法師,他們駕馭著與生俱來的魔法。這種魔法,可能來自超自然的血脈,來自異界的影響,或者來自暴露於某種未知的大宇宙力量的經歷。
這種力量,是巫師無法抗拒的,是選中,是命運。
眼下,兩兄妹就如同在自己家裡一樣,頗為放的享受著難得的輕松時刻。
“哥哥,那邊是不是有一群人在吵架呢,我們去看看嗎?”流明趴在窗戶上,呼喚著正在閱讀古代符文知識的歐姆。
歐姆抬頭朝那邊看了看,皺眉道,“這麽吵做什麽,這些人都是些沒素質的人。”
隨後,兩兄妹聚在窗前,看向那個方向,那裡確實人潮湧動,也顯得十分情緒激動,傳出吼叫和尖叫……但是,不太像?
隨後,看著一串血跡鋪撒在窗戶上之後,流明就尖叫出聲來。
歐姆一愣,急忙跑過去查看,看到窗戶上面的鮮血時,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扯著妹妹低頭在牆後面躲起來,順手將窗簾拉了起來。
是襲擊嗎?暴亂嗎?
難道是那位救助自己的阿貝斯哥哥,正在出手解開束縛著他們這些人的“第二道屏障”了嗎?
不,不對,他是個好人,絕對不會造成這樣慘痛的動亂和犧牲。
流明還想要問一些什麽,卻被歐姆一下子拉住了肩膀。
“噓,別出聲!”歐姆低聲說道,“有人影在貼著窗戶。”
歐姆用手指了指窗台的地方,流明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只看見窗簾上的投影,那是一個身材很瘦削,姿勢尤為奇怪的影子似乎在走向窗戶,似乎又不像。
歐姆仔細觀察著,看了許久,他突然說道,“他在吃什麽東西。”
流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沿著窗簾的縫隙看過去,果然看到那個影子捧著一塊類似肉片的東西在撕咬。
“好可怕……怎麽辦,哥哥。流明縮著脖子說道。
歐姆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不要擔心,也許只是一個有異食癖的路人……”
話還沒有說完,猛烈的氣流就朝著兩人所在的牆壁襲一陣刺耳的破風聲傳來,歐姆下意識的就抱著流明向旁邊滾倒,躲開了那股氣流。
流明抬頭看去,不止玻璃窗戶碎成一地碎片,就連牆壁都已經出現了裂痕。
緊接著,隨著一聲輕響,一道黑影從破裂的窗戶間隙裡鑽了出來,那張猙獰恐怖的面孔,竟是一頭渾身蔓延著水晶,混合著血肉,長著尖銳牙齒和利爪的惡犬。
【巫師的家怎麽一點防護都沒有,
這麽脆弱的嗎?】 【僵屍狗是吧】
【這下生化危機了】
【李三光在哪裡,召喚李三光】
【你這個東西涉及到魔法,也許李三光不管用,得喊但丁來】
這頭怪狗撲了個空,一轉身就朝著歐姆和流明這邊衝過來。
驚恐的流明躲閃不及,怪狗張口就咬在了流明的胳膊上,流明疼的嗷嗷大叫,而歐姆也是反射性地操落在旁邊的燭台,猛地朝著狗頭砸去。
怪狗被燭台砸中腦袋,一聲淒厲的咆哮之後,雖然沒有死,也看不出來受傷與否,卻也是軟綿綿地搖晃著走開了。
歐姆喘著粗氣,不敢停留,立即抱起地上的妹妹,快速衝出房間,準備前往最中心的,原地窗戶的地方。
房間門關上之後,流明終於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來。
“哥哥,流明的胳膊好疼啊!”
“乖,等哥哥去拿藥箱再給你處理,不哭了啊。
“嗯……”
歐姆安慰了流明一番,然後快步離開。雖然這裡並非他的家,但是斐奧迪爾帶著他們走進來的時候,歐姆看到了一個擺滿了藥水的房間,那裡一定有藥劑可以用得上。
那個擺放著藥劑的房間,和兩人被教學的半開放式的廳堂“教室”在同一個的走廊的兩端。
整個走廊都是整塊長條狀灰黑色的石頭堆砌而成,而在負責進出的石門上,懸掛著一盞不太明亮的水晶燈。
而且它的燈火背後並沒有鏈接著氣管或是燃料,那應該是一盞魔法燈。
房間內裡形狀像是一個巨大的半球形,左邊牆的架子上擺滿了玻璃罐,上下三層。
右邊則是擺著一個巨大的煉藥鍋和一個小型的圓形工作台。
“藥劑……藥劑,怎麽都沒有標簽啊。”歐姆喃喃地說道。
【化學實驗室不貼標簽的屑】
【防止兒童誤食的好方法】
【沒有標簽才更容易被誤食好嗎】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外面再度傳來了窗戶被打破的聲音,隨意抱了兩瓶看上去用的次數很多的瓶子之後,歐姆跑回去一看,斐奧迪爾正舉著魔杖對著自己的妹妹。
在一陣塵土和廢墟中,他就像是一株生長在黑暗中的植物,鷹鉤鼻和那微微縮小的瞳孔,由不得人不懷疑。
“先生!放開我妹妹!”歐姆怒吼道,揮舞著拳頭向著斐奧迪爾攻擊過去,然而他的拳頭還沒碰到斐奧迪爾,隨著魔杖的一點一提。
歐姆就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風迎面撲來, 然後他就在原地翻了一個跟頭。
隨著頭顱撞在地上之後,緊接著胸腔又結結實實地被地上踢過來的凳子撞了一下,歐姆掙扎著爬起來,捂著胸口站起身,怒視著斐奧迪爾。
“先生,你要幹嘛?”
“哼!我要幹嘛!”斐奧迪爾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和外貌又讓人產生了誤會,他盡自己最大努力溫柔地說道,“當然是救你們的命。”
“還有,把灰離子藥水放著,那東西毒性很大的。”
【好家夥,小孩子差點自己把自己整沒了】
【叫你多讀書,叫你多讀書】
【小鬼當家是喜劇的情況很少,很多時候,留小孩子一個人在家是真的容易出事】
“只是淺淺的一點傷痕,或者咬傷時間不久,那就還好,逼出附著著這股奇異詛咒的體液之後,再服用補血劑就好。”
斐奧迪爾伸出樺木魔杖,在流明的傷口上一點,那道略顯猙獰的傷口就迅速變淡,消失不見。
最後,只在皮膚上余留下輕輕一撥就能脫離下來的水晶塊礫。
“這就是初步處理。”斐奧迪爾說著,從衣兜中掏出了一瓶精致的藥劑瓶,用魔杖從裡面倒出來幾滴懸停在空中,“張嘴,喝下去就好了。”
而後,他又回頭看著歐姆,“怎麽樣,你身上有被那些怪物傷到嗎?”
自覺不好意思的歐姆放下了手中握著的藥水瓶,尷尬地走到了斐奧迪爾的身邊。
隨後,為了避免尷尬,他轉移話題,向著斐奧迪爾發問道,“先生,外面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