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掉看守的人後,馬勝這邊帶著人繼續朝著熊本的老巢而去,熊本出車禍死了後,他的大部分產業都被陳老九接手了,陳老九算是熊本這個頑主勢力中的二當家,在熊本出車禍後,他當即就站了出來主持大局,只是三當家平RB就和他有矛盾,現在熊本沒了,他肯定不服氣,當即帶著一部分弟兄脫離了陳老九的管控。
一個碩大的頑主勢力就這樣一分為二。
只是大部分的產業權還是在陳老九的手中。
“不對啊勝哥,你看這外面怎麽還有兩輛車啊?”一個漢子望著前面房子門口停著的兩輛黑色豐田,發出了疑惑。
馬勝當然也注意到了,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先等一下。”
馬勝連忙叫住負責開車的夥計,頓時這輛白色的麵包車就停在了路邊。馬勝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正是因為心中的野心,所以他行事一向很謹慎,若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從來不會獨孤一擲。
就像此次一樣,他有著必勝的決心,否則不會主動出擊。
......
“陳總,機會可就這麽一次,拿著這筆錢你可以過一個富翁的日子,但若是你不放手的話,可就別怪我把你這艘船徹底打沉。”
在李鎮君說過幾次後,武劍現在也很注重自己的穿搭,現在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腳下的一雙皮鞋擦得反光發亮。
此時武劍的面前坐著一個面容複雜的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老九,繼熊本之後,順利從二當家升為大當家。
武劍今天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很純粹,那就是拿到陳老九手上那些礦山的開采權。
陳老九也是江湖老人了,當然很明白礦山的開采權意味著什麽,若是自己就這樣把手上的開采權交了出去,那就代表著自己算是從這個圈子除名了,但若是不交後果也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殊不見熊本的屍體現在還在由入殮師負責修複呢。
鎮南王的手段太凶了,饒是混跡江湖這麽久的陳老九也不免感到害怕。
熊本就是前車之鑒啊。
根據李道的調查熊本那場車禍真的只是意外,可這些江湖人怎麽可能相信,都下意識的認為是李鎮君動的手,原因無他,那晚發生在九陽飯店的事情在熊本出事後就被爆了出來,所有人都知道熊本當眾拒絕了李鎮君,拒絕了李鎮君的好意。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李鎮君的手段來得這麽凶狠。
南縣最凶最狠,鎮南王,李鎮君當得起這個名字。
“武經理,五十萬是不是太少了點?這些開采權一年最少可以達到百萬的收入。”陳老九一臉肉疼地說道,他看得很清楚,自己若是不主動交出開采權,到時候自己要面對的可是鎮南王這個凶神,混跡這麽久的陳老九還從未對某個人產生過害怕的情緒,而李鎮君這個後輩確確實實讓他感受到了害怕。
就怕有命拿,沒命花,所以陳老九準備把手中的開采權讓出去,只是價錢方面的話,他當然想多賺點,既然留不住那不如加加價,好歹還能賺到一筆。
“我們鍾鼎很講誠信,說五十萬就五十萬,若是你不願意就算了。”武劍輕飄飄地說著,停頓了一下後,忽然咧嘴一笑:“當然了,如果你嫌棄五十萬少了,那我不介意不花一分錢,自己動手來拿。”
看著眼前穿得板正像社會精英的武劍,陳老九被他的話嚇到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光從外表看,
任誰都不會想到,這麽一個穿得板板正正,樣貌陽光堅毅的年輕人話裡話外都透露著一股凶狠。 李鎮君的戰績太驚人了,自從出了山體坍塌事件之後,南縣三教九流誰都不願意和李鎮君發生衝突。而熊本偏不信這個邪,結果呢?一場意外的車禍帶走了他,和熊本接觸最深的陳老九,昨天還見到嘻嘻哈哈的熊本,結果第二天熊本就變得面目全非,要說誰的感觸最深,除了陳老九沒有別人了。
要說之前的事情都還只是聽說,多多少少有些懷疑,但現在熊本這事一出,陳老九立刻無比堅信,自己若是今天拒絕,說不定第二天慘死街頭的就是自己。
事實上熊本的事情還真的只是意外,只是李鎮君驚駭的戰績再加上和熊本起了衝突,所以熊本一出事大家下意識的安在了李鎮君的頭上。
對於男人沒有做過的事情,男人是不屑於去解釋的,而且恰好出了這種事情,一時間讓李鎮君的凶名更盛了。
陳老九臉色很難看,得到的錢和手上的開采權價值不成正比,任誰也不會笑著臉接受。
“想清楚了沒?我可沒這麽多時間陪你在這裡耗下去。”見陳老九半天不說話,武劍不耐煩地說道。
在武劍不耐煩的目光下,陳老九最終點頭同意了。
五十萬不少了,本著有總比沒有好的想法,陳老九心裡頓時舒服了很多。
“陳總,合作愉快。”
見陳老九同意,武劍咧嘴笑道,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陳老九苦著一張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合作愉快。”
而此時在屋外麵包車裡面蹲著的馬勝,看著前面那兩輛黑色豐田的車牌號,感覺有點眼熟。
“你們幾個認識那兩輛車是誰的不?”馬勝扭頭環視了一眼幾個漢子。
幾個漢子面面相覷,紛紛搖頭說不知道。
這時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眯眼看著前面兩輛豐田的車牌號,仔細想了下後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那是鍾鼎的車牌號。”
聽到充當司機的漢子的話,馬勝眉頭一皺,“鍾鼎?李鎮君?鎮南王?”
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馬勝當即叫道:“開上去。”
得到馬勝命令的漢子立刻啟動車子開了過去。
而在武劍和陳老九達成交易後,陳老九臉上擠出勉強的笑容將武劍送了出來。
也就在將武劍送出來時,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突兀的朝著這邊駛了過來,“嘎吱”一聲停在武劍和陳老九的面前。
陳老九還未反應過來,麵包車車門就已經被打開,幾個漢子魚貫而出。
看著眼前這一幕,武劍扭頭看了眼陳老九,雙眼立刻被凶煞覆蓋,“陳總你這是覺得吃定我了啊。”
眼看著武劍誤會了,陳老九連忙說道:“武經理,誤會誤會,真的是誤會。”說完,陳老九望著眼前這幾個漢子,為首的漢子他認識,馬獨眼,馬勝嘛。
“馬獨眼!你這是想幹什麽!”陳老九厲聲喝道,若是讓武劍覺得自己是在設下埋伏對付他的話,這件事可就大發了。
馬勝掃了眼陳老九,並未理會他,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武劍身上。
武劍身後,兩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漢子警惕的望著眼前來人,全身肌肉繃緊,若是看出眼前的幾個漢子敢有一絲動作,倆人絕對會先發製人。
“敢問可是鍾鼎的武經理?”馬勝望著武劍問道,對於並未理會自己的馬勝,陳老九顯得有些惱怒。
“對,我就是武劍,你是馬勝對吧,找我有事?”武劍笑著說道,面對幾個漢子並未露出一絲膽怯,反而有一種仿佛面對千軍萬馬的從容淡定。
武劍壓根未將馬勝放在眼中。
南縣就這麽大,關於馬勝的事情武劍或多或少也聽說過一些,對於眼前這個瞎了一隻眼睛的漢子,武劍並未將他的那點凶放在眼裡。更確切的來說,武劍壓根就不怕南縣的這些大大小小的頑主,唯一能夠讓他心服口服的就只有一個人。
聽到武劍的回答,馬勝的臉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已經能夠想到武劍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再看陳老九的樣子,他就知道事情已經晚了。
但是馬勝不願意就這麽放棄,他咬牙說道:“敢問武經理拿到了多少礦山?”
武劍聞言,眼角微微跳動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暫時還沒拿到礦山。”
武劍這句話一出來,馬勝心裡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可是接下來武劍的話卻是打破了他的幻想。
“雖然還沒接手礦山,但是開采權我已經全盤皆收了,你有什麽問題嗎?”武劍饒有興趣的望著眼前這個獨眼漢子。
看眼前漢子這陣仗,武劍猜都能猜出來他想做什麽,無非就是動手來硬搶礦山開采權。
只是因為自己的出現,似乎讓他的想法破滅了,這讓武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想看看接下來他怎麽做。
一聽武劍說把所有開采權都拿下來了,那和拿沒拿到礦山沒有任何差別,最重要的就是一個開采權,否則光有憑借武力佔據礦山有個屁用,你個人的武力難道還敢和國家作對?
馬勝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而陳老九看向馬勝的目光變得不善起來,若是他此時還不明白馬勝突然來這裡的目的,那這麽多年他算是白混了。
他陳老九怕鍾鼎,願意退一步並不代表著誰都可以上來踩一腳,好歹也是熊本之下第一人,在南縣三教九流中誰人見了不得叫一聲爺,現在隨便一個人都敢對自己動歪心思,若是不狠狠的教訓教訓,那以後他陳老九的地位往哪裡放,豈不是誰看見都可以踩上兩腳。
所以,陳老九直接衝著馬勝開口說道:“馬獨眼,你特麽真有種啊,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老子身上,怎麽?覺得自己帶著幾個臭魚爛蝦就可以拿下我陳老九唄!”
陳老九望著馬勝的雙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怒火,今天若是他不打出自己的威風,他這麽多年積累的威望是真的沒了。
所以,陳老九決定從馬勝身上拿回屬於自己的威望,拿他來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