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不止武劍,只是武劍性格最為火爆,特別是在涉及到李鎮君的言論行為中,他永遠是第一個衝鋒陷陣的。
一旁的蘇豪幾人也是怒目瞪著眼前這個大光頭,而刀二手下的人也一個個目露凶光的瞪回去,一時間現場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刀哥,刀哥,給我老許一個面子,李兄弟是我介紹來的。”
許則生一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擋在刀二面前,滿臉訕笑地對著刀二笑道,伸出手幫刀二捋了捋氣。
“刀哥,給我老許一個面子,晚上我給您倒酒賠罪。”
不得不說許則生確實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刀二見許則生如此後,擺了擺手,示意下面的人安靜。
“老許,別說我刀二不給你面子,今兒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交易需要九爺親自過目,若是來消遣我,今兒可就甭怪我了。”
刀二說完看向李鎮君。
李鎮君那淡漠的眼神讓他心裡火氣很大,很大。
他討厭別人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在許則生的勸說下,他忍了下來。
在許則生眼神示意下,李鎮君倒也沒有計較。他招招手,身後的蘇豪和劉承上前一步,將手中提著的黑色手提箱打開。
“唰!”
綠油油的鈔票一疊一疊整齊的放在箱子裡。
看著足足兩個箱子的鈔票,刀二瞪大了眼睛。
兩箱疊放整齊的鈔票讓人一眼看去滿眼綠油油的,極為震撼。
不止是刀二滿眼震撼,還有許則生。
他心裡早已預料到李鎮君這趟絕對掙了很多錢,但當足足兩箱的鈔票擺在他眼前時,他還是忍不住一陣失神。
即使是他未落魄前的身價也不足一個箱子。
最不堪的是刀二的幾個手下,一個個張大了嘴,震撼的同時眼中流露出貪婪。
這個時候的江湖人已經開始朝錢看了。
“哢。”
箱子合上,眼前的鈔票消失。
刀二連忙回過神,看向李鎮君的眼神變了變,此時李鎮君那淡漠的眼神讓他有種當初第一次面對九爺的感覺。
“不知兄弟叫什麽名字?剛才怪我,狗眼看人低,還請兄弟見諒。”
刀二的態度轉變得很快,臉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看李鎮君眼神的不爽已經完全消失,心裡還拿他和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九爺時作比較,甚至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內心的變化。
只是認為若是自己把這筆大生意搞砸了,九爺一定會拔了自己的皮。
“李鎮君。”李鎮君倒沒有過多的情緒變化,嘴角甚至還露著一抹微笑。
“李兄弟請!”
刀二極為客氣的將李鎮君幾人請到一間包間坐下,連忙讓手下的人去泡茶。
“李兄弟,還請稍等,我馬上去聯系九爺。”刀二說完後也不等李鎮君開口就轉身朝外走去。
一時間,房間裡就剩下李鎮君幾人。
在刀二離開後,武劍見到他前後態度的轉變,不屑地道:“真是狗腿子。”
聞言,蘇豪和劉承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嘴裡應和著。
李道在一旁笑了笑,並沒有跟著迎合。
而許則生在旁邊則是感覺有點尷尬。
李鎮君看了一眼武劍,並未說話。
武劍見到李鎮君的眼神後,連忙閉上嘴,不屑的笑容連忙收斂。從小就跟在李鎮君身後,李鎮君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武劍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李鎮君雖說沒說什麽,但心裡卻在盤算著一些東西。
“咚咚咚。”
門被敲響,一個端著茶壺和茶杯的漂亮女人走了進來。
她小步的走到茶幾前,然後將托盤放在桌上,將托盤裡的茶杯一個個的放在桌上後,端起茶壺一一斟滿。
做完這一切後,女人對著李鎮君幾人微微彎了彎身子,態度恭敬。
然後女人才轉身邁步走了出去。
全程女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一幕看得李鎮君暗自點頭。
不愧是“九爺”手下的人,當真規矩。
這讓李鎮君心裡不禁在暗自猜想,“九爺”究竟長什麽模樣,是個怎樣的人。
上一世,李鎮君在江湖漂泊時可聽說了不少九爺的事情,現在能親眼見見倒也算是滿足了他的好奇心。
而剛才女人進來一言不發到做完離開,武劍幾人都看在眼中,心裡對刀二口中的“九爺”倒也好奇了起來。
幾人就這麽靜靜的坐在包間裡等待著,倒也沒有人去碰茶幾上的茶。
小心並無大錯。
九爺這兩個字,在上京城三教九流中的影響力不小,就算是現在上京城玩得最大的幾個頑主見到,也得以禮相待。
九爺靠什麽發家的沒有人知道,但是他的名聲是在一場凶狠的械鬥中傳出來的。
那場械鬥人數很多,陣仗不可謂不大,要知道這是在天子腳下,敢如此大規模的組織械鬥,那是在驚動皇氣啊!
可誰知,九爺從械鬥中走出來後,非但沒人找九爺的麻煩,反而械鬥另一方,與九爺作對的人都被關了進去,特別是另一方的頭目,名叫黃豪的頑主。
要說這黃豪在上京城這大大小小的頑主中,倒也算得上是個人物,為人極講義氣,重規矩,而且極好面子。
這是一個視面子大過生命的家夥,他與人發生矛盾皆是因為面子的事情,覺得自己的面子受損。
而一場場不大不小的場面下來,黃豪倒也在這上京城的三教九流中有了不小的名氣。
甚至當時上京城玩得最大的那個頑主在公開場合誇了一句,“黃豪這人玩得不錯”。
再加上黃豪為人極為爽快,義氣當頭,倒也有不少人追隨他。
但是就因為所謂的面子,他與當時名聲不顯的九爺發生了摩擦,糾結不少人與九爺要分個高低。
原因就一個, 他覺得自己面子受損了。
而一場險些驚動皇氣的械鬥爆發了,在上京城無數三教九流的注視下爆發了。
黃豪以及跟著他的所有人,無一幸免,所有人鋃鐺入獄。
而反光九爺這邊,只是進去幾個替罪羊。
差距一下就出來了,九爺這兩個字開始在上京城三教九流中顯露。
聰明人都看出來了九爺背後有不小的勢力。
事後,在監獄裡有人問黃豪是否後悔過。
黃豪給出的答案是不後悔,唯一後悔的是沒有在九爺身上扎上兩個窟窿。
千萬不要覺得這件事很神奇,不可能發生。
在這個年代的上京城,大大小小的頑主、老炮們都是極為的看重自己的面子。
像黃豪這類人的出現,是這個年代特有的時代象征之一。
重情義、講義氣、好面子。
後面,有人將黃豪的這話傳到了九爺的耳中,九爺聽後大笑,毫不吝嗇自己對黃豪的讚揚。
“黃豪在這上京城稱得上頑主的名頭。”
這句話傳出去後,三教九流中有些人對九爺表示佩服,有些人則是嗤之以鼻。
可當黃豪在監獄裡死了這個消息傳出來後,不論是誰都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頓時,沒有人再敢在暗地裡浸潤之譖“九爺”二字。
而李鎮君也沒有想到,上一世聽過“九爺”不少事跡的他,會以現在這種方式與九爺進行第一次見面。
“今兒早就聽枝頭喜鵲叫,果真有貴客前來。”
人未到,聲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