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鎮君正在忙著談生意,這些可都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只是現在南縣的這些人並未認識到,認知困住了他們的思維。
李鎮君很清楚自己拒絕陳老六會發生什麽,他一點也不慌,既然要把南縣打成清一色,要讓南縣的這些“天老大我老二”的頑主們害怕,光是一個蛤蟆頭可不夠格。
蛤蟆頭也就單單敢在他的地盤附近囂張罷了,要知道南縣經營著最大采沙場的人可不是他。
他頂多算得上一個小作坊罷了。
江邊,一個夜市大排檔裡。
南縣臨江而建,所以碼頭上有各種跑船的人,以及裝卸貨物的苦力。
每到夜晚,這裡的大排檔都會人滿為患。
味道好,價格便宜,分量足。
再喝上兩個小啤酒,辛苦勞累一天的身體都覺得舒坦很多。
“鄭哥,最近你的船有空沒?我這邊有批貨得走水路。”
李鎮君面前坐著一個打著赤臂的漢子,漢子年紀看上去四十歲左右,面相較為粗獷,身上散發著一股常年混跡江邊的味道。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漢子是跑江面的。
這漢子叫鄭安邦,是江面一艘千噸貨船的船長,在南縣跑江面的人中算是最有實力的幾個人之一。
他和李鎮君結交是一場意外,當時李鎮君還未從事采沙行業,帶著幾個兄弟在跑碼頭。
那時鄭安邦就已經帶著一幫兄弟,在江面上跑了。
有次鄭安邦得罪了人,被幾個人堵住了。
要知道,這個年代在江面上跑的,而且還跑出成績來的,無一不是敢打敢拚的主,當時鄭安邦見狀跑不掉便直接悍然朝著幾人打去。
敢在江面搏殺的主,怎麽可能輕易服輸,不過雙全難敵四手,正巧李鎮君那天夜裡帶著武劍他們幾個在大排檔吃完飯回去。
李鎮君一眼就認出來了鄭安邦,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帶著武劍幾人就衝了上去,幫鄭安邦解了圍,不過鄭安邦還是受了傷,還是在李鎮君的幫助下到醫院得到了及時的醫治。
當時李鎮君在碼頭上跑,在鄭安邦手裡接過活,他也挺照顧李鎮君他們的,李鎮君對他的印象也不錯,見到這種事情後他當機立斷就衝了上去。
就這樣,事後倆人就成為了朋友。
鄭安邦也邀請過李鎮君讓他到自己的船上,跑江面比跑碼頭有前途得多。
不過被李鎮君拒絕了,他不喜歡受人約束的感覺。
李鎮君已經和花糖廠談好了生意,至於臍橙也已經和南縣的那些水果大戶談好了價格,所以目前需要的就是貨船。
火車那邊李鎮君需要留給運到上京的貨物。
而且火車並不能實現李鎮君心中的構想。
從水上走,把這批貨沿路散出去後,再從廣城那邊運一批值錢的小玩意和家電之類的回來。
一來一回,兩邊都有收入,這是李鎮君早就已經想好了的。
而且廣城那邊的東西運回來絕對大有收獲。
“你要走貨,我這邊肯定幫你先走啊!”鄭安邦笑著回應。
“那就麻煩你了,鄭哥。”李鎮君舉起酒杯和鄭安邦碰了一下。
“鎮君,你這話生分了啊,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已經死在街頭了。”鄭安邦佯裝生氣道。
“喝酒喝酒。”李鎮君笑道。
鄭安邦是一個極為義氣的漢子,他從十幾歲就跟著他的師傅到江面上跑貨,
受他師傅的影響很大。 鄭安邦的師傅是老一輩傳統跑江面的人,那個年代江湖的人都講究一個義氣和規矩二字,哪兒像現在金錢至上,規矩沒人遵守,錢就是規矩,義氣也沒人講,錢就是義氣。
一切都很現實。
“鎮君,我聽說你和陳老六對上了?”鄭安邦收斂笑容,臉色嚴肅起來。“需不需要我這邊幫你打個招呼?”
鄭安邦和李鎮君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他很清楚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
跑江面的人基本都很會看人,鄭安邦見到李鎮君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心很野的男人。
“不用了鄭哥,一個陳老六還翻不起什麽風浪。”李鎮君說話間語氣中對陳老六的輕蔑毫不遮掩。
對於李鎮君的回答鄭安邦心裡早已猜到,並未勸阻,只是說了句:“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跟著我吃飯的漢子也不少,千萬別和我客氣,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
“鄭哥,心意我領了,如果有需要肯定不會和你客氣的。”李鎮君笑著說道。
“行,來這麽久沒見再喝一個。”鄭安邦端著酒杯和李鎮君碰了下。
出貨渠道已經搞定了,接下來就是等著貨了。
在貨未好之前,李鎮君開始準備著手解決蛤蟆頭和陳老六的事情。
誰知李鎮君這邊還未付諸行動,蛤蟆頭居然主動找上了門來。
在得知李鎮君得罪了陳老六後,蛤蟆頭開心得不行,這是一個吞下李鎮君采沙場的絕佳機會。
蛤蟆頭選擇主動出擊。
他去見了陳老六一面,說出了他想對付李鎮君的想法,希望到時候陳老六能幫自己一把。
陳老六清楚蛤蟆頭的那點小心思,不過並未拒絕而是答應了。
有人主動搶著去對付李鎮君,他只需要往外放出一點話,到時候李鎮君被收拾,那落的面子自然就全找回來了。
如果蛤蟆頭反而被收拾了,到時陳老六再上也不遲。
蛤蟆頭自以為自己的小聰明陳老六並不清楚,實際上他主動跑上前去當槍,被賣了都不知道。
他唯一想的是,若是陳老六把李鎮君給收拾了,李鎮君那個采沙場可就沒他的份了。
現在陳老六決定幫自己,蛤蟆頭自以為自己肯定能成功拿下李鎮君的采沙場......
采沙場。
蛤蟆頭帶著三十來號漢子立在采沙場中間,一臉冷笑的望著李鎮君。
“李鎮君,我這人呢其實是一個很有善心的人,給你一萬,你的采沙場就算賣給我了,你我之間的事情呢就算結了。”
沒等李鎮君回答,蛤蟆頭繼續冷笑道:“我聽說你好像得罪了陳老六啊。”
“嘖嘖嘖,現在你這采沙場賣給我,你還能得到一萬,要不然到時候你一毛也得不到,采沙場也得丟。”
實話實話說,李鎮君的凶名還是有用的,否則蛤蟆頭也不會說這番話。
蛤蟆頭狠嗎?
蠻狠的,雖說沒有見過血,但是斷人手腳這種事情他也做過不少,否則他手裡也不會拿著幾個采沙場。
無門檻的采沙行業是來錢的好路子,但必須得守得住才行。
這年頭要想富,必須得拚,不怕死的拚!
李鎮君身後的眾人皆是怒視著蛤蟆頭,李鎮君冷笑著。
“給你你拿得穩嗎?”
李鎮君這句話讓蛤蟆頭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
赤果果的諷刺,完全不給他一點面子。
這讓蛤蟆頭感覺自己在一眾小弟面前丟了面子。
“行!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走著瞧!”
蛤蟆頭放下狠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鎮君後轉身離開。
蛤蟆頭很聰明,光明正大之下,現在還不是和李鎮君發生衝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