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之劍、立斬邪屍”
“天清地明,神兵火急如律令!”
李至昀右手持著金錢劍,左手則在劍身上一拂而過,刹那間金錢劍便流轉著陣陣金光。
天清地明與天青地明別看只差了三點水,但對應的秘術卻是不相同的,天清地明是借來天地之中,其施法者道行能掌控的勢內元素,而天青地明,則是以秘術加道行為主,前者是外力,後者則是自身的實力。
白僵的雙眸在閃爍一道黑光過後,那兩顆外翻的獠牙嘴也忽然張開,直接朝五米開外的李至昀噴來一口白霧。
“唔~我去~臭死了~”
李至昀差點當場將之前吃下去的麵包吐出來,這白僵噴出來的白霧實際上是屍毒所化,不過威力卻沒有獠牙刺破皮膚時的毒素威力大。
只不過白僵哪裡知道,這李至昀早已是百毒不侵,但白僵估摸著幾百年不曾刷過牙了,這噴出來的白霧夾帶著口臭,可是比正規的屍毒還要厲害,差點將李至昀給活活熏死。
就在李至昀被白僵的口臭熏得腦子有點迷糊反應不過來時,白僵竟是高舉手中的關公刀,大步一邁猛然朝李至昀天靈蓋劈了下來。
這要是被劈中的話,李至昀鐵定會一分為二,倉促之中,李至昀只能憑借本能的反應,一邊舉起金錢劍進行格擋,一邊迅速向一旁閃去。
金錢劍哪裡會是關公刀的對手,當金錢劍的銅錢散落一地時,李至昀已經明白為何南茅山派十三鷹會在此地隕落了。
這隻身披戲服的白僵,一招一式居然頗有武學造詣,可謂是自我悟出了法門,雖不知白僵從哪裡整來了戲服和關公刀,但要知道關二爺可是被譽為武聖啊。
而且白僵手中的關公刀,一看就知是現代的工藝品打造而成,只怕是普通的子彈打在上面,都得被反彈回來。
自己本身就刀槍不入,加上吹毛斷發的無比鋒利關公刀,又身負武學造詣和自我法門,這涉世未深的十三鷹肯定是被白僵殺得個措不及防。
話說當李至昀閃過白僵的一擊後,不待他再次反應過來,一道破空的呼嘯之聲便再次傳來,什麽所謂的天師尊嚴和臉面,李至昀那可是完全不在乎,直接就地一個驢打滾,這才躲過首級和身軀分開的悲慘畫面。
“娘的~”
李至昀臉色有些難看,這隻白僵還真不是普通的白僵,因為它是武聖關羽上身的白僵,準確來說、這隻白僵就像是關羽的得意弟子一樣。
南茅山派十三鷹雖然攜帶了桃木劍銅錢劍符紙等法器前來,可白僵身上所穿的戲服,那可是由鋼鐵一片片打造而成,故而桃木劍對白僵來說壓根就起不到作用。
加上關公賦予了白僵武藝傍身,只怕就算是吳國宏親自前來,也會被這隻白僵弄得手忙腳亂,同時也說明白僵是以武而為尊,而非是尋常汲取精血的僵屍。
話說這白僵的視線內,還真是失去了郝一建的畫面,在白僵看來,只不過是老君石像旁放著一根桃木罷了。
雖然看不到郝一建,但白僵總感覺老君石像怪怪的,好在白僵出於對神明的畏懼,一時間也不敢上前查探。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撒豆成兵、急急如律令!”
李至昀連忙再次施展天書秘術,畢竟尋常的秘術已經是無法奈何這一隻白僵了。
當李至昀口訣和手印齊齊一動,地面上散落的銅錢竟是全部豎立起來,在李至昀手印的驅動下,
直接自主飛起貼在了白僵體表上。 砰砰砰之聲可謂是不絕於耳,這銅錢竟是像小型的C4炸藥一樣,炸得白僵身上的戲服四分五裂,也炸得白僵措手不及。
雖然白僵號稱刀槍不入和水火不侵,可那是因為體表的白毛阻擋了各種襲來的傷害,眼下這隻白僵正處於銳變成黑僵的過程,故而自然也會感受到疼痛。
吃痛之下,白僵可謂是怒不可遏,直接迅速調轉身形,手中的關公刀也像是最強檔的電風扇一樣快速轉動,在李至昀視線被吸引的時候,白僵竟是再次朝他脖頸處砍下一刀。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蠟燭早就已經熄滅,本來李至昀讓郝一建用墨鬥紅繩彈田字陣後,加上這蠟燭為輔,只要白僵一現身,就會被紅繩直接牢牢束縛。
屆時李至昀便會通知外網的軍方前來,將白僵送到南茅山派上讓吳國宏發落, 而四個方位的蠟燭,就是要讓白僵徹底失去方向感。
誰知道郝一建直接點了三盞紙糊白燈籠,這不是在告訴白僵,沒有點燃的一盞白燈籠就是明路嗎?
同時這也讓白僵自己意識到了危險,更是瞬間發現了墨鬥紅繩田字陣的弱點,這才能一擊便衝潰了陣法。
“大哥~你的衣服,沒有我滴好看~”
白僵這一刀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過去了,故而李至昀急中生智之下,連忙笑嘻嘻指著白僵身上的戲服。
聞言這白僵也是瞬間一愣,其實白僵的靈智已經初開,就像是人類兩三歲的孩子一樣,故而當白僵高舉關公刀低頭一瞧的時候,發現自己視若珍寶的戲服,此刻已經被銅錢炸成了無數碎條,當下更加是怒不可遏。
但就是白僵發怒的這麽一會兒工夫,李至昀已經是右手雙指為劍貼於左手成拳上,右腳連續猛然踏地三次後,喝道:“郝一建,你現在可以轉過身睜開眼睛了,看清楚了,我現在要施展的便是請神上身術,其口訣和要點你自己細細瞧清!”
請神術其實也就是兩大類,一是無名無姓的巡遊神,二是有名有姓享受香火的正德正神,兩神之間的差距也是非常大的。
之前在劉伯溫地宮下,因劉伯溫布置了天外天的風水勢,故而李至昀只能請出遊神。
但請神可不是能隨隨便便就請的,如果請來的是巡遊神,那還需要與之對應的送神咒將其送走,但若巡遊神不肯離去的話,那就比較棘手了,這只能靠施法者自己本身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