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學仁急得不行,正欲出聲解釋時,李至昀走到他身旁,低聲道:“這群看熱鬧的人,壓根就不在乎真相,他們隻享受枯燥路程裡,所帶來的新鮮事罷了!”
聞言傅學仁立即吼道:“你這個老女人還敢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將手伸進我的褲口袋,你說,你是不是想偷我的錢包?”
其實傅學仁口袋裡壓根就沒有錢包,但他還是在口袋裡摸索了幾下,繼續喝道:“我錢包不見了,說,是不是你偷走了?”
老女人估計也沒想到傅學仁的反應會是這樣,剛剛看熱鬧的乘客們,也紛紛捂緊自己的包包和口袋,更是竊竊私語指指點點,這讓老女人瞬間漲紅了臉。
“我沒偷東西!”
但老女人的話可沒人相信,因為李至昀又喊了一句:“我都親眼看到你將手伸進去這個小孩子的口袋裡!”
下一站老女人可謂是帶著委屈的眼淚灰溜溜下了車,李至昀則乘機給徒弟上了一課,道:“真相並不重要,遇到困境,要做的就是利用身邊的一切反敗為勝,勝者為王敗者寇,事實是勝利者來書寫的!”
一處豪華別墅的馬路對面,正站著李至昀和傅學仁,傅學仁指著這別墅,道:“之前的我父親公司地址和服裝店地址,我們之前都看過了,眼下這一處別墅,正是我父親買下來的”
說來也是淒慘,這別墅本是傅學仁父親斥巨資打造的,本來打算裝修好後全家搬進來,誰知道剛裝修好,還沒搬呢就出這檔子事了。
“還找過風水師呢!”
李至昀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這別墅內建池塘外有正四方高牆,可謂是聚財不外泄之勢,且別墅的高度看似和周邊別墅一致,但其實卻高了其他別墅好幾公分,這便是寓意打壓之意。
經過大半天的路程,此刻已然將是黃昏,火鍋店也開始人滿為患,李至昀則讓傅學仁去火鍋店坐著,畢竟人多的地方陽氣就足。
隨後李至昀語重心長,道:“世界是一個充滿了殘酷且不公正的地方,有強權自然是沒有公理,什麽東西才是永恆?那便是痛苦,但你放心,你的痛苦要不了多久便將徹底釋放!”
傅學仁神色複雜坐在火鍋店位置上,看著漸漸消失的李至昀背影陷入了沉思。
其實傅學仁一家被那名管理擺了一道後,傅學仁是還有一筆錢的,這筆錢則是他父親在他每年生日的時候,都會往銀行存入。
當傅學仁的爺爺奶奶、父母、弟弟妹妹屍體被火化後,存放在銀行裡的這筆錢,自然也成了傅學仁一部分親戚們眼中的香饃饃。
在屍體火化的第二天,便有流言蜚語傳出,說傅學仁命犯孤煞之星,且還是惡鬼投胎,加上一些好心親戚的出事,這才造成沒有一名親戚敢在插手此事。
最終這一筆錢在一些親戚的操作下,被他們所聯手瓜分,當時李至昀就和傅學仁隻說了一句話:“人性便是如此!”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車上的人拿著一份文件遞給李至昀後,頭也不回直接驅車離去,這便是李至昀讓人去查的資料。
這名管理名喚陳耀羌,今年正好是四十周歲,從資料上來看,因為傅學仁父親生意的原因,陳耀羌曾有過一次出差,目的地正好是東南亞。
資料裡陳耀羌的身高、喜好、性格等全都非常具體描述出來,陳耀羌膝下也有一兒一女,其妻子已然三十四歲,但保養得白白嫩嫩,看起來也才二十歲的樣子。
“兒子八歲,
女兒九歲,嗯~” 思慮之間,李至昀已然有個主意,也就是一個絕佳的報復計劃,按照陳耀羌的習慣,周末他會在這個別墅中居住,周一到周五則會去不同的情人家中。
而陳耀羌的名字也的確是引起了李至昀的反感,因為他想起了那陳姚強,只可惜十年前陳姚強就已經死了,不然換做是如今心性的李至昀,肯定要好好折磨一番陳姚強,但如今卻是出現了個無惡不作的陳耀羌,看來這就是天意。
今天正好是周末,按照李至昀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替徒弟傅學仁的復仇計劃,絕對是極其殘忍的。
別墅大門緩緩打開,大腹便便的陳耀羌,正哼著小曲開始散步,而李至昀此刻已經將自己打扮好了,身披金黃色道袍,在離別墅遠些距離的路邊,擺了個神算無雙每日一卦的小攤子。
按照陳耀羌散步的習慣,他會繞整個別墅區走上一圈在返回別墅裡,故而李至昀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神算無雙每日一卦?”
當陳耀羌散步經過時,不禁駐足狐疑瞧了一眼掛在樹枝上的字,聞言李至昀淺笑道:“不錯,貧道卜卦之術無雙,你是否需要算上一卦?”
“還無雙呢,我看你就是個藍衣!”
陳耀羌哈哈大笑,所謂的藍衣,就是江湖術士,也被稱之為騙子,但李至昀卻也不惱,道:“印堂發黑之類的話我就不說了,你面相整體趨勢過白,想必是精氣消耗過多,眉心之上黑霧繚繞,當心厲鬼前來索命啊!”
陳耀羌不舒服道:“你在胡言亂語的話,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是不是胡言亂語老天爺知道!”
李至昀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道:“不信咱就打個賭,明天這個時間,你自會前來找我!”
聞言陳耀羌皺了皺眉,瞧了一眼離去的李至昀後,立即返回了別墅中。
“是我”
陳耀羌拿起桌上的電話,對電話裡那頭命令道:“好處你可是收了不少,別墅區外來了個道士鬼鬼崇祟的,你去查查他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