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兆時和葉凡以及莊明成三人出示陰陽師的身份牌後,便直接來到了二樓,所謂的身份牌和身份證也差不多,無非就是一張照片,上面寫著某某地靈異負責人,有門派的記錄門派,以及所擅長的領域罷了。
“我去~生意這麽好?”
吳兆時雖然知道各地都有類似的店鋪,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按照四師宮的檔案記載,專門售賣陰陽師所需之物的店鋪,也不超過十家。
按照一間店鋪三十平方來計算,扣除一樓的入口,這妲劍尚的雜貨鋪居然超過了一萬多平方。
身披袈裟的和尚,著道袍的道士,戴著鬥笠的民間陰陽師等等,其數量都不下數百人,此刻正在一排排貨櫃前挑選物品。
“各位需要點什麽?”
美貌且熱情的服務員立即上前,李至昀此刻背負雙手,用低沉的聲音,道:“妲劍尚呢?”
聞言服務員回道:“老板在櫃房泡茶呢!”
李至昀則指了指櫃房,道:“你去跟他說一聲,就說他的債主來了,讓他速速前來迎接我!”
“這….”
服務員擺明了就不相信李至昀會認識她老板,畢竟眼下李至昀大冬天穿著一雙人字拖,那衣服都明顯的極其寒酸,一看就知是常年尚未脫貧的主,妲劍尚怎麽可能會認識他。
似乎是看出美女服務員的眼神,李至昀無奈道:“你就去告訴他一聲行不!”
無奈之下、服務員也隻好走進櫃房內通稟,另一名服務員領著他們直接來到第一區,熱情介紹道:“這裡賣的便是專門對付鬼的”
眾人一瞧、第一區十幾個櫃子上,琳琅滿目擺放著不少符紙和法器,莊明成正欲伸手時,葉凡連忙拉住他,喝道:“你小子懂不懂規矩,這些東西不買是絕對不能觸碰的,你碰了就得買下來!”
“說得跟我買不起似的!”
莊明成翻了翻白眼,作為新生代的陰陽師,他的工資和福利待遇高得離譜,畢竟新生代的陰陽師,可是張道林為了挽回形象和培植屬於自己勢力所做的工作。
但一看價格、莊明成瞬間一愣,瞠目結舌道:“這...這價格太離譜了...”
莊明成看中的,是一塊類似於紅領巾打結般的白色蝶骨,形似張開雙翅的蝴蝶,但售價居然要五百多萬。
吳兆時眯了眯眼,道:“你小子知道這是什麽嘛?”
莊明成指了指介紹牌:“上面不是寫了啊,蝶骨~”
葉凡則笑道:“蝶骨、是人前方的額骨、篩骨,和後方顳骨、枕骨之間的骨頭,你仔細看介紹牌,上面寫著南宋高僧,也就是說這蝶骨是南宋時期某個高僧的,持有這蝶骨遊魂野鬼則不敢近身”
從葉凡話裡行間來看,能讓普通的遊魂野鬼不敢近身,那五百萬似乎是值得的,可能來雜貨鋪的都是什麽人,那全部都是陰陽師,陰陽師哪會怕遊魂野鬼啊,故而這高僧的蝶骨,只能忽悠一下新人了。
這時一名著馬甲的五旬男子匆匆趕來,此人身材微胖,面貌一看就知頗為精明幹練,這正是此雜貨鋪的老板妲劍尚。
“呀~李天師,你說你來我這了怎麽不提前打聲招呼啊!你看起來比照片更瘦了啊!”
妲劍尚雙手緊緊握著李至昀的右手,不知情的還以為妲劍尚是李至昀長輩呢。
李至昀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道:“行了行了,別惡心我了,我來這是要挑選一些東西的”
聞言妲劍尚拍了拍胸脯,
道:“你盡管挑,不要錢,等會我和收銀台說一下,你挑好後直接拿走就成” 李至昀倒也知道關心一下自己的徒弟郝一建,但他不著急的原因,是因為郝一建八字過硬,面相也不是短壽之人,不然他早就飛奔去那山脈了。
說是這麽說,李至昀也不想在客套上浪費時間,於是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忙你的,我自己逛一逛”
妲劍尚點了點頭:“那行,需要啥幫忙的你盡管說啊!”
一名看似七八歲的小僧人,拉了拉他師父的僧袍,指著李至昀問道:“師父,他是誰啊?您不是說妲劍尚富可敵國,陰陽師都要給他面子嘛?怎麽妲劍尚對他如此客氣呢?”
那老僧扶了扶老花眼鏡, 瞧清李至昀的臉龐後瞬間臉色大變,立即捂著小僧的嘴,輕聲道:“這可是個掃把星和無良的慣偷李武溪孫子,你要記住他的臉,李武溪當年仗著自己是天師四處坑蒙拐騙的,我們寺裡許多佛珠都被他偷了,這孫子坐了十年牢不知道會不會跟他爺爺一個德行!”
這話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卻足以讓李至昀一行人聽到,附近的人聽見後紛紛捂住了自己的口袋。
“嘿嘿~我不知道他們什麽意思啊~”
李至昀尷尬笑了笑,沒錯、李武溪之前從各門各派偷來的法器靈丹妙藥佛珠木魚鈴鐺等物,全部都無償送給了妲劍尚,可以說沒有李武溪前期的無償投入,那妲劍尚如今還在吃糠咽菜呢。
就算明知這雜貨鋪裡的東西,是他們自己門派丟的,這群人也無可奈何,因為李武溪賊得猴一樣,偷來的東西還會在原先的基礎上進行改良,再以天價售賣。
這時那美貌的服務員也再次前來,熱情介紹道:“各位、一區是專門對付鬼類的貨物,二區是對付屍類貨物,三區是對付邪崇類,四區是對付妖類,我們還有五區六區等等總計二十個大區,不知各位要先看哪一個區?”
李至昀擺了擺手手,婉拒道:“不必了,我自己挑就行了!”
各門各派有自己的規矩,那雜貨鋪也有屬於它自己的規則。
店鋪裡每一件法器都已經開光,故而是決不允許觸碰的,不然為何服務員們都要佩戴白色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