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在對付所謂的紅衣厲鬼時,普通陰陽師都需要提前布置陣法擺下香案,不是帶著一大堆符紙就是各種法器,同時也要規避紅衣厲鬼所惱之事、物和聲,否則會讓紅衣厲鬼陷入暴怒之中導致實力大增。
但要是天師出手的話,哪會去考慮這麽多,秘術一施展一巴掌就能將紅衣厲鬼直接扇飛了,故而禁忌的大小,完全就取決於施法者本身。
李至昀豎起一根手指頭,道:“你們現在就相當於1,妖魔鬼怪的1實力和你們相當,所以不是禁忌而是忌憚,1以下你們無需考慮,為師目前相當於10,10以下的禁忌壓根就不搭理,但我不搭理不代表你們就能如此!”
師徒三天閑聊之際,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啞巴古鍾趙據說是居住在此鎮的一個偏僻廣場附近。
之所以說是偏僻,是因為這裡原先可謂是熱鬧非凡,但隨著時代的高速發展之下,老舊廣場早已被淘汰。
啞巴古鍾趙的身高、性別、年齡等情況李至昀一概不知,只知道是一名啞巴罷了。
當郝一建將車停在一處陰暗角落時,一抹陽光也倔強的照射在車窗上,李至昀打開車窗,任曾經討厭無比的陽光蹂躪虐待。
這一幕讓郝一建著實有些害怕,因為陽光照在伸出陰影中的李至昀臉上,李至昀卻沒有那種光輝般的皎潔,而是浮現出無盡的黑暗,仿佛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獅子,藏在黑暗之中,哪怕他師父是一名天師。
“你們倆在這裡等我!”
說完李至昀自顧自下了車,啞巴古鍾趙一丁點的資料都沒有,故而李至昀也沒法施展所謂的尋蹤之術,但這並不代表李至昀就沒辦法了。
最土的辦法,是直接詢問住在這裡的居民就行了,反正啞巴古鍾趙的特征就是啞巴。
不過話說回來,這廣場也的確是荒廢得不成樣子了,偌大的水泥停車地,加上李至昀那輛車,總共也不超過單手之數。
李至昀四處瞧了瞧,發現這廣場其實還真是不簡單,左為老年學校,右為武術之館,前有小區後有湖,這地方大風水乃是人丁興旺之勢,能造成眼下這種局面,肯定是被誰破壞了風水。
果不其然,李至昀步行百米後,便在一處拐角看到了一株諾達的槐樹,見狀李至昀不由得搖了搖頭,自語著:“好好的一個風水寶地,只因為栽了一棵樹,就變成人丁破敗財源外泄了!”
不過最讓李至昀詫異的,是不遠處居然還有一戶人家在興建房屋,來到這戶人家面前,只有一名老者坐在竹椅上,望著幾名師傅正在砌磚。
見一名陌生男子站在自家門口,老者倒也不惱,而是倒了一碗涼茶,遞給李至昀後,問道:“你這是要找誰啊?”
李至昀望著手中的涼茶可是有些吃驚,一飲而盡之後,也不顧老者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老人家,這地方我看都快長出荒草了,你怎麽還在建房啊?”
老者仿佛自來熟一樣,聽李至昀這麽一問,不由得愁眉苦臉,歎氣道:“我也不想啊,我打小就在這生活了,親眼看過它的熱鬧和冷清,手頭也沒幾個錢,買房是買不起了,只能買些磚頭過來,給老破房修補修補!”
隨後老者指著幾名砌磚師傅,道:“這幾個還都是我之前老友介紹的,一分工錢都不要免費幫我這個老頭子!話說你來這裡是要找人嗎?”
李至昀依舊還是不回應,老者給他一碗涼茶已經是因了,若準確來說,
李至昀是先看到此房潛在的危機,後老者才給涼茶的,因果順序已經顛倒相生,李至昀必須盡快斬斷因果。 不斬斷因果的話是非常可怕的,正所謂因果之報絲毫不差,禍福無門唯人自召,關於因果,道教和佛門都有自己的一套闡述,民間和各門各派也有自己的見解, 但不管怎麽說,因果帶來的懲罰,不單單是懲罰於天師,至親之人也會受到牽連。
李至昀望著老者破爛的房子,和搭建一半的磚房,道:“你這小院子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沒用長出任何雜草過啊?”
老者點頭如搗蒜,道:“還真是神了你,沒錯,我從小長到大,這院子的確是寸草不生!”
李至昀接著說道:“此房大門前方百米栽槐,那你房子後面肯定也栽著不少柳樹吧!”
老者瞪大了雙眼,道:“嘿~真是神了誒,你是不是看過啊?”
李至昀搖了搖頭,道:“正所謂前不栽桑後不栽柳,你是後栽柳前栽槐,這兩種樹可是專門打鬼之用,你家院子雖然殺氣若隱若現,而怨氣也是時有時無,但我能夠斷定,此地原先定是古時罪大惡極罪犯被砍頭的行刑之地!”
“我在這麽跟你說吧,寸草不生陰氣過重,你常年居住在這,風濕病和體內寒性也過重,腰酸背疼是少不了的,且觀你面相,只怕是至親都已經不在人間了,但你鼻梁還是翹的,說明後代依舊活著,而雙目之間橫穿一線,看來是和子女們決裂了,一切都是這房子害的”
聞言老者更是愁眉苦臉,幾名砌磚師傅看樣子也知道老者的家事,一聽這話紛紛停下手裡的活計。
不待老者出聲,李至昀問道:“你必須離開這個地方,此地不適合住人,對了,我且問問你,你們附近有住著一名啞巴嘛?”
一名砌磚師傅說道:“啞巴啊?我倒是知道一個,他就在第三個路口旁的護欄石洞裡居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