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兒,湖匪已退,你不回你的馬車歇息,來珍姨的馬車內作甚?”
徐惠珍看著把馬車門反鎖起來的蘇燦,她一臉的嬌嗔,戰役結束後,大家又點起篝火,慶祝了一番。
接著各睡各的,這亥時剛過不久,蘇燦就鑽進徐惠珍的馬車內,還把車門反鎖起來。
他臉上一本正經,但嘴角已經斜到耳根了。
“吾,擔心湖匪今夜還會過來襲擾,燦兒特來保護珍姨!~”
看著蘇燦恬不知恥的說是過來保護她,徐惠珍翻了翻明眸,她也不爭辯,拿出車廂後段的棉被,鋪在車廂上。
又拿了一個枕頭擺好。
剮了蘇燦一眼,脫起鞋來。
“吾幫珍姨脫。”
蘇燦眼疾手快,幫著徐惠珍脫了布鞋,露出裡面白色的蘿襪。
蘇燦對蘿襪倒沒有什麽特殊的愛好,脫完鞋乖乖的看著徐惠珍。
徐惠珍紅著臉,一隻手開始解自己衣扣,蘇燦咽了口唾沫,目光灼灼的看著徐惠珍。
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五顆。
兩顆!~
又解了褲帶後,徐惠珍鑽入被子裡。
蘇燦嘿嘿一笑,也把自己外衣褲脫掉,鑽進被子裡。
“吾,來幫珍姨暖被窩!~”
“你這個小冤家,是算準了日子,非要鬧你珍姨?”
蘇燦抱著徐惠珍,夾著她取暖。
“珍姨可是答應燦兒,要給燦兒生一個小燦兒來著,可不許反悔!”
“要真給你生個小燦兒,讓吾如何面對你娘親呀。”
“吾不管..反正珍姨必須生。”
“......”
摩挲了許久,被子裡的溫度上升。
“珍姨!~...”
“燦兒....”
一片烏雲飄過,遮蓋了明月,營地中心的一輛馬車,似乎微微的顫抖著。
又過了許久,馬車門打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抱著衣服,閃入了一旁的車內。
“少爺!~”
“少爺,你怎麽來了?還不穿衣服。”
馬車內,剛睡下,還在聊天的秋菊和青嬋低聲驚呼,兩人面面相覷,方才忘記栓門了。
“吾,來看看你們的被子裡暖不暖。”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
“少爺,秋菊姐還看著呢。”
“沒事,一會你看她。”
“......”
又是許久後,青嬋和秋菊一臉滿足的抱著睡著了。
蘇燦又鑽了王有襄的馬車。
“累死了,讓本少爺躺一會。”
王有襄嗅了嗅,明眸翻了翻,翻身上馬。
月光從烏雲中透出,射在湖岸上,波光粼粼。
第二天一早。
蘇燦神清氣爽,洗漱後,和眾人一起操練了一陣,拿著夥夫準備好的早餐返回車廂。
看著徐惠珍、秋菊、青嬋、王有襄紅潤的面頰,蘇燦成就感爆棚。
隊伍拔營後,繼續北上,下一站是濟南,大約需要行進四天時間。
這四天,蘇燦大多時間,和程隊,希隊一起騎行,他也需要盡快的熟練騎馬。
和很多小說裡,沒有馬鐙不同,這方世界,早就把馬背上的那點事研究透徹。
馬鞍,馬鐙,馬鎧,早就不是什麽新鮮玩意了。
所以騎馬其實也不是什麽難事,就是和馬形成一種韻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
所以蘇燦才多騎馬。
這一路,每過一座山頭或者地界,攔路收費已不是什麽新鮮事物。
一般一個人五銅錢,一匹馬十銅錢,一輛馬車50銅錢到100銅錢的路費。
蘇燦知道,這是各地方或匪寇的生存之道,也沒有為難他們。
蘇燦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其實大乾缺的也不是錢,相反是錢太多了。行至第四日,離濟南還有百裡的泰山邊。
蘇燦一行人被攔住了,在一處寬闊的平原地帶,對方是擁有四百多匹馬的山匪。
兩方的人馬於百步外對峙,對方的騎士顯然有備而來,每人都是一手拿著一個木盾,一手拿著長槍。
馬匹也是披著皮甲。
隊伍的前列,一個身高六尺,年約及冠,面容周正的青年,一臉癡迷的看著身邊的女子。
這女子正是鄭婉霜。
“霜兒妹妹,吾可說好了,要是幫你生擒了那個小白臉,你可要信守諾言,嫁給吾。”
那青年舔了舔嘴唇,一臉渴望。
鄭婉霜咬牙切齒,點點頭道:“那小白臉留下,其他人,生死勿論,他們可是背著綠林兩百多條人命的仇!”
青年點點頭。
青年的身邊,有兩個三旬的漢子,兩個漢子的身形也是魁梧,他們的臉上都有刀疤,身上的氣勢也是森然。
顯然也是好手。
“少爺要萬分小心,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
左邊的漢子一臉嚴肅。
青年點點頭,面容也嚴肅起來,他被愛情衝昏頭腦不假,但是他很惜命。
蘇燦這邊。
劉程峰排在最前列,他兩側是黃韓勇和黃秀英的男女隊乞兒。
希華瞬和程鷹的三十六個弓手在後排。
蘇燦在兩者中間。
劉程峰此刻的面容也是嚴肅:“少爺,這會是一場惡戰!”
蘇燦點點頭,眼睛微眯起來,看著對方騎兵方隊前的女子。
那女子正是路障前那對姐弟之一。
“少爺小心。”
劉程峰說著,往前駕了幾個馬身,高聲道:“吾乃大乾西北域,風乾軍,狂風大隊,輕騎副隊長,劉程峰!”
“奉太子之命北上,爾等將吾等攔下,欲意何為?”
“霧草!”
“真的假的!風乾軍,狂風大隊?”
“那個深入坤虛王廷的狂風大隊?”
聽到劉程峰自曝家門,對面的騎兵隊騷亂起來,眾人目瞪口呆。
狂風大隊這十年,雖然澹出了大乾王朝的視野,但他們的傳說,在民間卻愈演愈烈。
特別是北疆地界,那是信仰般的存在。
被坤虛鐵肆虐時,他們都會滴咕一句:“要是狂風大隊在,哪裡會讓他們那麽囂張。”
青年和鄭婉霜目瞪口呆。
青年身側的漢子一臉激動,策馬出來拱手道:“如何證明!”
“嗖!”的一聲。
一隻箭羽射在漢子的馬匹前蹄,不足一掌距離,整隻箭羽射進土地內大半。
那漢子嚇了一跳,想到了什麽,他一臉激動道:“可是程英雄當面?”
隊伍後排, 程鷹騎在馬背上,澹澹的說了一句:“程鷹在此。”
隨著程鷹話閉,對方的方隊又是一陣騷亂。
那漢子一臉激動,回頭對著方隊道:“全體下兵器!”
方隊聞聲,都把武器斜著對地面。
那漢子對著劉程峰拱手道:“泰山堡輕騎隊長陳志遠見過劉英隊。”
“泰山堡受人之托,攔下劉英隊實屬罪過,請劉英隊責罰。”
危機似乎解除了,蘇燦這邊松了口氣。
對於劉程峰的自報家門,蘇燦雖然覺得有些鬱悶,但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騎兵大隊不在,乞兒們又沒有經歷過真正殘酷的戰鬥,當前還顯得稚嫩。
加上對方可是四百多個騎士,而且看樣子,實力應該不弱。
能用堡來命名的山寨,想來實力應該不弱。
劉程峰拱了拱手,客氣道:“不打不相識,路過貴地,請行個方便。”
陳志遠點點頭,對著騎兵方隊揮了揮手,方隊自動往兩邊散開,讓出了中間的道路。
劉程峰拱了拱手,示意車隊繼續前行。
乞兒們迅速回防在馬車兩側,護著車隊往前走。
最前排,劉程峰,希華瞬,程鷹護著蘇燦前行。
來到對方隊伍近前。
蘇燦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鄭婉霜,鄭婉霜望著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似乎蘇燦欠了她幾十萬兩銀子一般。
兩人擦肩而過時。
鄭婉霜突然暴起,從她的馬匹上,張牙舞爪的跳了過來。
“婉霜!~”
“少爺小心!~”
突然的變故,讓大家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