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莊園是不是瘋了?”
望北莊隔壁,東皇莊八門九進的莊園內院,上次在大石上觀察蘇燦處理佃戶的少年,一臉憤怒的起床!
他似乎特別喜歡穿白色的勁裝。
睡覺都沒有脫下!
他十一二歲的面容,顯得特別秀氣,皮膚白皙,肉眼可見肌膚下的血管。
如果他面容平和,絕對給人一種公子如玉的感覺。
但,他此刻氣急敗壞。
那股若隱若現的味道,又飄過來了。
隔壁村莊似乎瘋了!
上個月交接完畢後,消停了幾天,接著小公子的噩夢就來了。
望北莊居然花錢收翔!各種翔,不論是人的,還是牲畜的,一桶兩銅錢!
京都的夜郎們收到這個消息後,簡直就瘋了。
牛馬翔還好,有人收集起來曬乾,當材火燒,雖然味道不好,但是能省一點柴火錢。
但人翔!
過去都是運到城外十裡的東進河倒掉。
霧草!現在居然有人花錢收!
於是,京都就炸了!
除了夜郎,無數乞兒的眼睛都綠了,過去街道上到處都是牛翔,馬翔。
現在,除了實在乾扁,冬日鏟不出來的,其它的都被乞兒們掘地三尺。
就差用體溫捂軟後收集起來。
現在每一隻進城的牛馬身後,都跟著幾個緊盯鞠門的乞兒。
那綠油油的目光,讓原本淡定的牛馬都是鞠花一緊。
一旦出翔!乞兒們就蜂擁而上,瞬間瓜分乾淨。
此刻是初冬,冰翔很容易收集。
每個分城都有馬市,牛市等,第一批知道望北莊收集翔信息的乞兒們。
都賺得盆滿缽滿。
據傳,西城西街一個叫胡單翔的乞兒,第一天租用一個板車,然後花25文錢,雇傭5個乞兒幫他在西街馬市收集馬翔,
他和另外兩個乞兒推板車,來回奔波西城和望北莊。
第一天就賺了1兩銀子!
讓隨後幾天才知道消息的西城乞兒們,羨慕嫉妒恨。
胡單翔現在已經雇傭兩個護衛跟在身邊,又在西城西街與中街交匯處,開了個千翔店。
據說日收千翔,淨賺500銅錢不在話下。
京都三百多萬人口,日翔幾桶,無法統計。
總之,各分城的夜郎,加起來差不多近萬人。
這半個月以來,城門剛開,他們就排著長隊出城門後,往東城東門外的望北莊而去。
和乞兒們不同,夜郎的翔桶都是大桶,一桶價值20銅錢,馬或牛拉的板車,一般都是六到八桶。
一次能賺到150銅錢,拉得勤快,一天賺個半兩銀子不在話下。
望北莊收集來的翔,倒在原來的六個池塘裡。
這些池塘本來用來蓄水灌溉農田的,面積都不小,每個池塘都有三四畝地。
所以才能不斷收集,近三百萬人和牲畜的日翔近半個月。
望北莊隔壁的東皇莊地處西北向。
冬天正好刮的西北風。
每日天剛亮,隨著第一批夜郎抵達,那翔氣十足的味道就飄過來。
讓東皇莊內正做夢吃美食的小公子暴跳如雷!
他今天早上的夢,居然夢到自己在翔池中遊藝!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顧伴!”
“公子!~”
隨著小公子氣急敗壞的呼叫,主臥快步走進來一個年約三旬,
面容嬌柔,步伐造作的男子。 “哎喲,我的公子,是誰惹得您如此氣悶,告訴奴婢,讓奴婢去收拾他。”
小公子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指著望北莊道:“還不是那個望北莊的蘇燦,這一大早又卸翔了!”
“呃!~”
說道翔,小公子自己先惡心欲吐!
過去,打死他都說不出“翔”這個字眼!
那嬌柔的男子聽到“翔”字,也幾欲作嘔。
兩人好不容易平複下來,那股味道又濃鬱了幾分。
“本公子忍不住了,顧伴!叫上嶽統領,跟我去鏟除了那個禍害。”
“喏!”
嬌柔的男子似乎也忍不住了,領命而去。
小公子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次,實在忍不住,在床邊拿了一張濕巾捂住口鼻。
蘇燦這邊!
他弄了一個夾子,夾住鼻子,看到第六個大池塘也即將裝滿,他臉上都是笑意。
尼瑪,這個世界的人,居然不知道肥料為何物?
似乎除了焚燒秸稈,也沒有什麽提高作物產量的方法。
難怪一畝上等水田,就產四-五石糧食。
換算下來也就750斤左右。
蘇燦這段時間,和佃農們詢問清楚了,在大乾王朝,田地分為上、中、下和貧四等。
上等水田,能產四到五石糧食。
中等水田,能產三到四石糧食。
下等水田,能產二到三石糧食。
而貧田,不種地,讓它修養生息兩年,每年燒兩次地,翻犁不種,兩年後就可以變成中等田。
當蘇燦問道:“既然知道燒地四次,可使貧田變成中等田,為何不多燒幾次?”
眾多佃農面面相覷!
當又問道:“吾等可知農家肥?”
看著眾人茫然無措的表情,蘇燦嘴角忍不住抽抽。
他又問:“你們平時的排泄之物,如何處理?”
佃戶們理所當然的表示,收集起來,拉到十裡外的東進河倒掉。
當蘇燦問道為何如此處理時。
佃戶們回答,這是從幾百年前傳下來的傳統。
有農師說,如此做,可求河神保佑土地有更多收成。
這個理由,差點將蘇燦送走。
將排泄之物倒到河裡,再用河裡的水灌溉土地,就能提高土地的收成。
很好,很強大!
關鍵是多了一個河神的元素!
了解完前因後果,蘇燦當即表示,放乾六個大池塘的水,然後開始全城采購翔!
於是就有了這半個月,全城盡集翔的運動。
既能美化京城的環境,又能收集到未來幾年所需的農家肥。
那真真是極好的。
看著最後一個池塘即將填滿,蘇燦心裡美滋滋。
另外五個池塘,已經蓋了一層草木灰,又用土填起來。
等來年漚上大半年,這六個池塘的農家肥,足夠讓農莊三千畝水田和兩千畝山地,變成特等田。
正當蘇燦一臉猥瑣,美滋滋的盯著即將滿池的翔,幻想著畝產十石時。
“呃!~”
一個清脆的嘔吐聲,在自己身邊響起。
小公子本來怒氣衝衝的來,想質問一下蘇燦,為什麽搞得周遭全是翔味時。
看到蘇燦盯著那滿池的不可描述之物。
面露猥瑣,甚至嘴角都快流下口水的模樣。
小公子忍不住了,直接把早上的小米粥吐了個乾淨。
好巧不巧,那小米粥的色系,居然跟池子裡的差不多。
“呃!~”
這下, 就連他身邊的人,也都此起彼伏起來。
蘇燦回過神,一臉奇怪的看著身旁扶著膝蓋,嘔吐不止的白衣勁裝小公子。
咦!不對!
小公子扶著膝蓋彎腰後,從白衣勁裝的領口,能看到一抹微凸的粉紅。
這似乎和最近的顧汐顏和顧汐語姐妹一致。
這是個雌的!
“你沒事吧。”
下意識的,蘇燦就輕輕順了順白衣勁裝小公子的背。
還輕輕的給他拍了起來。
蘇燦的動作,讓跟隨小公子過來的眾人,呼吸都停滯了。
小公子似乎也停止了嘔吐。
他起身後退了幾步,小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指著蘇燦,俏臉憋紅。
蘇燦這才想起來,這方世界,雖然民風開放,但是男女大防還是有的。
他趕忙拱手道:“兄台,你沒事吧。”
小公子聽到蘇燦的稱呼,他愣了一下,想深呼吸幾口,但此處的味道濃鬱。
他看到蘇燦鼻子上,夾著個夾子。
他指著夾子道:“那個誰,給吾一個那東西。”
“噢噢!”蘇燦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節做成的夾子。
那小公子夾住鼻子後,表情終於舒緩了一些。
想到過來的目的,他憤怒的質問道:“那個誰,你莊子裡天天收集這些汙穢作甚?”
“吃啊!”
“呃!~”小公子聞言,又欲嘔起來。
“哎,不是,不是我吃,是給作物吃的。”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