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我叫什麽?
向一南的第一念頭,覺得她不是一名玩家,第二念頭,才是疑惑她的身份。
【小薇】
【等級】:lv1
【屬性】:無
女人的頭頂跳出了一個框,她不是玩家,是一名npc。
向一南不禁覺得奇怪,怎麽跟第一場遊戲不一樣啊,玩家上來就接觸npc嗎?
其他玩家呢?
他們是否跟自己一樣,也被遊戲單獨‘隔離’了?
不過通過小薇對他稱呼以及了解程度,向一南大概能判斷兩人的關系很親密。
“嗯。”在沒搞懂對方身份之前,他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含糊的應付一聲。
小薇笑的很開心:“你昨天燒的很厲害,我還以為你晚上才能醒。你不用起來,我給你熬了一鍋藥湯,一會趁熱喝。”
“對了,你要是還覺得難受,也不用動,我可以喂你。”
“沒事,我感覺恢復的不錯。”向一南雖然還在猜測,不過角色代入的也非常快,跟著笑道:“真是辛苦你了。”
小薇笑的更甜了:“都一家人了,說話還這麽見外。等會你喝了湯就在家裡休息吧,我去地裡把草鋤了。”
一家人?
她是自己的姐姐還是妹妹。
總不能……是自己的老婆吧?
向一南想到什麽,臉色不由變得古怪。
開什麽玩笑,他戀愛都沒談過,現在直接有了一個老婆?
遊戲還真是‘大方’啊,知道他是個單身狗。
但問題是,眼前的這個小薇……怎麽看都比他大吧!
她不止皮膚黝黑,而且很粗糙,乍一看有三十多歲,細一看也根本無法辨別年齡,而向一南過完今年的生日才剛剛成年,兩人差的有點多。
當然,她可能沒那麽大,只是農活乾多了顯老而已。
通過短暫的交流,他感覺這是一個勤快、務實的女人,另外,如果他沒猜錯,這場遊戲的背景應該是在一座村子裡,年代久遠的那種。
因為這棟木屋裡的布置,讓他想起了原來世界裡的故鄉,在很小時,他記得奶奶家就是土房,跟這裡差不太多。
以前睡覺的時候,房梁上還會經常掉下一些小蟲子,爬在他的臉上,鑽進他的被窩。
向一南印象很深刻。
“一南,你怎麽不說話了?”小薇以為他又哪裡不舒服,當即關心的道:“你先躺下,藥湯馬上就好了,這可是我從楊奶奶那裡取的配方,專治感冒發燒,效果非常好。”
向一南連忙說道:“哎,你別麻煩了,我還行。”
咚,咚!
這時,牆上老舊的鍾表敲響,那無比懷舊的聲音,也讓向一南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13:00,下午。
“哎呀,時間不早了。”小薇也看到了時間,匆忙起身:“一南,你要是真沒事,那藥湯你就自己喝吧,現在天黑的早,我得出發了。”
“好,你忙,路上小心。”
“你真好。”不知為何,小薇突然來到向一南身邊,在後者措手不及時,在他面頰輕輕親了一下,隨後便開心的去換衣服了。
向一南一臉愕然,心裡既別扭又尷尬。
看來,他們的關系確實很親密呢。
哎……
隨著小薇的親吻,她頭頂的框也變了。
【小薇】
【等級】:lv1
【屬性】:無
【身份】:向一南的妻子
額……
還真是他的老婆,
這點向一南沒猜錯。 “那我走了,別忘記吧藥湯喝了。”
“好。”
小薇走後,向一南這才從床上下來,找了一雙可能是自己的鞋穿上,隨後來到火爐旁。
剛才小薇擋著,他沒看到那鍋藥湯,現在看到了。
他找了塊布墊手,把發燙的鍋蓋掀開,裡面是一鍋混合著未知草藥和肉類的白色清湯。
什麽味他自然聞不出來,他只是在確定這鍋湯裡有沒有加一些‘很特別’的東西。
幾遍看下來,貌似並沒有想象中的‘物質’,至少能喝。
“但我應該不用喝吧?”
向一南沒覺得自己發燒或是不舒服,對於這鍋湯,他在思考。
因為他不確定這鍋湯是否跟遊戲有關,沒辦法,遊戲玩多了,他總會忍不住聯想。
萬一喝了這鍋湯,他染上了一些病;不喝,又惹小薇不高興,掉好感度什麽的,影響後面的劇情。
總之,僅僅是一鍋湯,就讓向一南十分的糾結。
“要是它頭頂也能出框就好了。”
想著,向一南瞪大眼睛盯著藥鍋,幾分鍾後,無事發生。
“我真是有病。”
他搖搖頭,對自己非常不滿。
我這是在幹什麽啊,還不抓緊調查,收集線索,居然在這傻站著去看一鍋湯?
向一南當即離開木屋,來到了外面。
出了門,並不是直接就能看到大街,他的‘家’是南北朝向,三房一院,小院南邊是南房,也就是大門的位置,北房包括兩個小屋,東西隔開。
小院裡,還有一個養豬的圍欄, 一個雞舍,一個獨立的土木廚房。
廚房的外面,是一口抽水井。
整體看下來,這就是所有的布置了。
他醒來的地方是南房,出門左手三米多是大門,上面有四道內門木栓,還有兩個環形把手。
向一南在農村生活過,自然知道這種門怎麽開,小薇走時把環形還手關上了,他走過去,反過來一扭,把大門打開。
這場遊戲的季節是冬天,不管是從屋裡的火爐,小薇的棉褲棉衣,還是外面街上未融化的白雪,都能看得出來。
此時的大街上異常冷清,只有幾條大黃狗悠哉走過凹凸不平的土路,有一條還抬頭看了他一眼。
“嘖嘖嘖。”
向一南本能地嘗試呼喚了幾下,幾條大黃狗頓時搖著尾巴,興奮地往這邊看來。
它們認識自己。
可能是附近鄰居養的。
一時間,向一南仿佛忘了‘打遊戲’,專心致志地逗起狗來。
其實也不怪他,這場遊戲的環境、人物都太真實了一些,那些似曾相識的場景,勾起了他兒時的回憶,要不是知道自己在夢裡,他甚至以為這就是自己的夢。
比起上場又是槍又是火箭筒的,這一場似乎不是遊戲,而是真實的現實。
好在他也沒有完全代入,猛搓幾把狗頭後,他也心滿意足,回到屋裡盛了一碗藥湯,拿到屋外放在門口。
他也不是那種白嫖的人,擼完就跑,怎麽著得給點好處。
而且藥湯能不能喝,剛好可以通過大黃狗來試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