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呵呵…”
散落一地碎布的山洞陰厲的笑聲在裡面蕩起回音,而本該沒有情緒的僵屍在這個時候卻露出了一個疑惑且懵懂的的表情,似乎不明白為什麽已經被撕成碎片的人還能發出聲音。
“吼~”
面對只有聲音不見其人的山洞,僵屍發出一聲嘶吼,鼻子似乎在努力的嗅著生人的氣息,但卻一無所獲。
“果然…還是不行!”
看著僵屍這個模樣,洞穴裡的人聲歎了一口氣,從僵屍這個表現,應該是移魂的過程應該是吸收到了一些仲道長的神魂,產生了一絲靈智但卻不多。
即使隨著時間僵屍的靈智越來越強,那也只是誕生了一個新的意識,而不是仲道長,所以他才如此的失望。
“任家鎮…看來要想辦法……偷出來……”
暗處的人自言自語的說道,聲音漸行漸遠,對這頭僵屍似乎已經毫無留戀的走了。
僵屍在許久之後跳著來到了洞口,站在洞口邊沿看著下面的懸崖,眼神當中非常人性化的露出一絲怯意,似乎在思考這麽高的懸崖要怎麽下去,腳步在邊沿反覆嘗試,最後還是縱身一躍向下墜落,過了不久,地面上重物落地的響聲更是將周邊的野獸飛鳥驚走…
任家鎮義莊。
九叔將一個錢袋交給李牧,說這是這些年存放在他那的錢,出門在外,沒有錢可不行。
李牧打開一看,十幾個大洋靜靜的躺在袋子裡,隨著李牧的動作碰撞發出摩擦聲。
“謝謝師父!”
“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不要與人發生衝突,不該管的事情不要插手…”
九叔語重心長地交代一番,雖然知道李牧的性格比秋生他們穩重多,但說到底也還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氣血方剛,難免會遇到一些事情忍不住插手進去,所以還是專門囑咐了幾句。
“阿牧,早點回來,不然小心我修為趕上你了!”
秋生則是笑呵呵的在一旁說道,李牧聽了之後,微微一愣然後認真的看這樣說道。
“呃…你好像忘了…你才是師兄…”
言下之意就是師兄的修為比師弟的高才是正常的,而現在他們這個情況反而是不那麽正常!
秋生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頓時為自己的感到了有些無地自容,而九叔撇了他一眼說道。
“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師父就做好這個監督,等阿牧回來你再和他比一比。”
“師父,我開玩笑的呢,別當真!”
秋生一聽九叔這話就知道情況不妙,於是趕緊訕訕的說道,生怕九叔真的要緊盯他的修行進度,這樣的話,他接下來就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阿牧你趕緊出發吧!”
九叔看了下天色,太陽已經高高掛起,差不多上午九點這樣,再不走就很耽誤路程。
“那師父我走了,您多注意身體!”
李牧背著行囊,挎著兩柄劍從義莊走了出去,這次出門是為了開闊眼界所以李牧給自己定下來的第一站就是省城。
…
三天后義莊。
秋風起落葉黃,義莊的院子一地落葉,文才和秋生兩人抱著掃帚在院子裡掃落葉。
“秋生,你說阿牧現在到省城沒有?”
百般無聊之下,文才突然轉身向秋生問道。
“我怎麽知道,我也沒去過…”
“不過應該到了吧,都三天了!”
秋生不確定的說道,他也沒有去過省城,整個任家鎮,他知道的也只有任家去過,總不能跑去任家問吧。
“不知道省城是什麽樣子,你說省城有沒有義莊?”
“要是沒有義莊阿牧到了要住哪?”
“你說他會不會遇到任婷婷?”
文才就像打開了話閘子,不斷的跟秋生提問,看他的神情似乎在努力的聯想著省城的樣子。
“你都傻的,省城要是沒義莊屍體放在哪裡?”
“至於任小姐,省城那麽大,又不是任家鎮哪有那麽容易撞上。”
秋生一本正經的說著話,在他的認知裡,一個鎮子都有義莊,省城那麽大,總不可能連個義莊都沒有吧。
至於任婷婷,這麽多年過去了即使遇上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況且省城那麽大,即使是有心去找一個人都要費不少時間,更別說偶遇了。
“那…”
“別那那那了,趕緊掃吧,等下師父回來看到你沒掃乾淨,又要挨罵了!”
見文才又要說什麽,秋生趕緊製止他,這一院子的落葉兩人都不知道要掃到什麽時候。
正站在省城的門樓外接受檢查,城牆下的門樓有著軍隊的關卡設防,想要進城必須經過檢查,然後領通關文書才能進去。
一個身穿軍服的軍官坐在門樓便的一張桌子後面,接過李牧遞過去的“身份證”,就是一張紙,上面寫著李牧的身高年齡,以及還有一張黑白照片,上面蓋著任家鎮治安隊的印戳。
這個是九叔托鎮長給李牧辦理的,雖然任家鎮首富是任老爺,但是鎮長並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同樣姓任的乾瘦老頭。
李牧的身份路引早在逃難的時候丟識不見,在周邊行走自然不需要這些東西,但是李牧接下來不可避免要去一些大城市,那麽這個“身份證”就不能缺少了。
所以在出發之前,九叔找到了鎮長,給他弄了這麽一個身份證明,上面記載的住址就是義莊,而一旦李牧在省城犯了事,到時候就能通過這個地址去追查。
只不過在如今這個混亂的社會,已經很少有人這麽較真了,畢竟秩序混亂,各地軍閥都是各顧各的地盤,不同於後世,一通電話一個協助函件就能異地辦桉,所以如果李牧不是犯了太大的罪,也沒有人會真的過去義莊抓人。
至於省城能不能帶武器進去?
答桉是可以的, 在李牧塞了一個大洋之後,軍官對他身上帶著的劍就睜隻眼,閉隻眼的讓他過去了。
畢竟在他們眼裡,這種冷兵器哪有軍隊的武器厲害,隻當是李牧用來防身的,從任家鎮到這裡也是有一段距離,身上帶把劍防身很合理吧。
走在省城的街道上,李牧見識到了很多在任家鎮沒有機會見到的東西。
拿任家鎮來做對比的話,直接給李牧一種從古代穿越到現代的既視感。
汽車,路燈,還有城市電車這些在任家鎮哪有機會見到。
要知道義莊還是在用著油燈呢,而且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西裝革履,女的穿旗袍小洋裝,李牧身上穿的衣服就跟街上的車夫一樣,麻布馬褂汗衫。
那些穿著西裝小洋群的人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總是露出一副鄙夷的眼神嫌棄的捂著鼻子從他身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