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俠,她斷氣了!”
在靜置一會之後,隊長才敢上前對女馬匪的屍體確認,當確定她已經斷氣之後,便向李牧說道。
“把她的屍體用荔枝柴立即火化,以免夜長夢多。”
“還有,把那個馬匪壓上來,我要好好審一審他!”
在女馬匪授首之後,李牧不像隊長一樣如卸重負,而是眉頭緊皺的看著屍體,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便讓人將他們之前抓獲的那個馬匪押上來。
“大俠,怎麽了?”
大隊長見李牧的表情凝重便有些不解的湊上前問道,在他看來現在這馬匪幫已經全員殲滅,已經沒有了後患之憂,那個馬匪他覺得已經沒有被審問的價值。
“剛才她死之前說的那句話你有沒有聽到?”
“什麽話?做鬼都不放過我們?”
大隊長一臉懵圈的看著他,隨後恍然大悟的問道。
“不是,他後面還提到了一個真主,我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牧沉聲說道,剛才她彌留之際說的有有些斷斷續續,但是既然能在這個時候被她寄予厚望為他們報仇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所以李牧想通過如今馬匪幫唯一的活口對這個真主進行打探。
“好!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大隊長雖然對李牧的話不明覺厲,但是對他的意見始終保持信任,於是便讓人把已經轉移的那個馬匪押了上來。
“鷹頭!
!”
馬匪剛被壓上來還帶著些狂妄不羈的掙扎著,但是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個女馬匪時頓時大驚失色,他這些天一直被關著,身上的傷剛好一點就又被折騰一遍,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所以對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一無所知,在來之前他還想著等馬匪幫掠奪青山鎮的時候,他要怎麽把這個仇給報了,特別是那個把自己關節卸下來的家夥,一定不能讓他死的痛快。
誰知道一上來就看到首領的屍體趴在地上無聲無息,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老實點!看到沒有,你們的頭領已經被我們殺了,現在馬匪幫已經在這一帶除名,這就是你們燒殺擄掠的報應。”
“現在我們給你留了一條活路,想要活命的話,就乖乖的給老子配合,知道什麽都給我說出來,聽懂了沒有?”
馬匪奮力的想要衝上去確認女馬匪的屍體,被鉗製著他的民兵牢牢壓製著,大隊長走到他的面前指著屍體一邊拍著他的臉得意洋洋的說道,如果不是知道這些馬匪的所作所為,單憑眼前這一幕的話,大隊長活像一個大反派。
“你們該死!全都該死!
!啊啊啊!
!”
聽到大隊長的話,馬匪頓時像受到了屈辱一般的開始發狂,即使在民兵的壓製下,也漸漸有些控制不住的樣子,大隊長見狀不由下意識的後退幾步躲到李牧身旁,隨後反應過來自己這樣似乎顯得太慫,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撩著衣袖嘴上罵罵咧咧的上來想要找回場子。
“隊長,讓我來吧。”
李牧伸手攔下大隊長然後來到馬匪的面前,對壓製他的民兵擺擺手,隨後他們便將壓在他身上的手收回退了出去,而這個時候的馬匪看到李牧的時候,眼神不由有些閃躲,掙扎的動作也為之一頓。
“你想幹什麽?”
馬匪看著站在他面前表情澹漠的李牧,眼神深處不由閃過一絲畏懼。
“在你們四處燒殺擄掠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落到如此地步?”
“哼!”
馬匪聞言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直視李牧,對他這番作態李牧也並沒放在心上,而是緩緩的坐在民兵搬來的椅子上平靜的看著他說道,此時周圍的士兵已經被李牧屏退其後,整個牢房裡便剩下李牧與馬匪兩人。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們為什麽不殺你而是把你帶到這裡來?”
李牧看著跪坐在地梗著脖子不看他的馬匪澹澹說道,聽道李牧的話,馬匪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那微微扭動的脖子已經證明了他此時也對這件事情有些不解,既然馬匪幫已經被他們殲滅,那他們為什麽沒有直接殺了自己而是帶過來要審問?
“說起來馬匪幫的覆滅還有你的功勞,若不是你,恐怕我也沒有辦法把你們的鷹頭給引出來。”
李牧將馬匪被捕後,通過他判斷馬匪幫不日就會對青山鎮下手,於是便命人開始在大樹林設伏,再一舉將馬匪幫殲滅在大樹林中,只不過被他們頭領逃脫掉,原本民兵還有些擔憂女馬匪傷好之後會回來報復,這時候正好他們手上還有一個活的俘虜,便嘗試著利用他來引誘女馬匪,沒想到真的把人給引了出來,所以李牧才會說能把他們鷹頭擊斃全靠他。
唰!
馬匪聞言立馬轉頭死死盯著李牧,童孔不斷的震動,對李牧的話根本不願意相信,但是剛才趴在那已經沒有了氣息的鷹頭讓他知道李牧所說的全是真的,於是眼神裡充滿了痛苦與悔恨。
“啊!
殺了我!殺了我!
!啊啊啊!
!”
明白過來因為自己的托大而讓馬匪幫全軍覆沒以及連累鷹頭身死, 馬匪頓時雙目通紅,面目猙獰的朝著李牧大喊,撕裂的喊聲充斥著重重的悔恨之意,捆綁在他身上的鎖鏈被晃的乓乓響,已然不顧身上被錯位的關節想要掙扎著朝李牧衝來。
“想死?很簡單,只要你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否則.....”
牢房內壁掛的火把火光搖曳,看著李牧翹著二郎腿身體微微俯低,兩手並攏擱下巴,陰影將他半邊身子籠罩在內,李牧就如同一個魔鬼正在引誘著他入籠(馬匪視角)。
“真主,是誰?“
聽到李牧吐露出來的話語,馬匪頓時童孔猛然收縮,像是回想到了什麽恐怖的存在,看到他的這個表情,李牧心裡不由的一松,看來這個他應該是知道這個真主,原本他還擔心現在馬匪幫除他之外已經沒有活口,萬一他也不知道真主的話,那就有些難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