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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馬匪頭領還是一如既往的跑了,李牧也和電影裡一樣沒有貿然追上去,而是看了下眼前這一片狼藉的大樹林,便和隊長開始檢查民兵隊的傷勢,相對於電影裡的慘烈,提前有了準備的他們倒是好一些,除了個別比較倒霉的被那個女頭領和兩大金剛打死的,其他人都只是或輕或重的受了一些傷。
而馬匪則是一個不落的全部被他們嘎完了,電影裡的那兩個被關押的馬匪也死在了茅山明和民兵手裡,李牧對茅山明的印象不由再次刷新,心裡暗道果然電影畢竟還是電影,在這裡的茅山明,明顯要比電影的還要靠譜一些。
將傷員轉移,剩下沒有受傷的人便在大樹林這個地方開始刨地挖坑準備埋人,至於處理屍體,茅山明見李牧臉色有些蒼白,便將這件事給包攬了下來。
李牧想了想這確實不是什麽難事,便沒有推托,跟著隊伍返回了青山鎮。
“道長,這些屍體要怎麽處理,直接埋嗎?”
大隊長還留在這裡指揮著埋屍的收尾工作,這個時候土坑已經挖好,便來到茅山明的身邊問道。
“你要是想他們今晚從這裡爬出來找你就直接埋好了。”
聽到隊長的話茅山明不由沒好氣的給他一個白眼,要是直接埋他還留在這裡幹嘛?
“啊?不能直接埋啊,快快快,把底下的屍體搬出來。”
聽到茅山明的話,隊長連忙回身把那些正在將屍體完土坑裡丟的人喊住。
“這些馬匪都是吃五毒喝露水修煉旁門左道之術的人,他們死後不會這麽爽快的去陰司報到,不處理妥當,他們就會通過屍體變成惡鬼,到時候我們這些殺了他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那怎麽處理才算妥當?”
不懂就問這是大隊長一直秉持的作風,而他認真的態度也讓茅山明一時有了好為人師的感覺,於是便清了下嗓,一本正經的給他解釋著。
“想要阻止他利用屍體化鬼很簡單,你看,將這個破煞符放到屍體的嘴巴裡面,然後一把火燒了就行了。”
只見茅山明拿出一張符紙當著隊長的面將其折疊成一個小三角,捏開屍體的嘴給他塞進去,然後拍拍手就叫人去收拾柴火。
“那跟直接燒了有什麽區別?”
看到他這個做法,隊長有些疑惑,既然要燒,為什麽好多此一舉,屍體燒了一切都虛無了,他們還怎麽利用屍體化作厲鬼。
“咳咳…區別嘛,是沒什麽區別,但是勝在保險嘛!”
茅山明聞言頓了頓,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借著咳嗽掩飾了一下才回答隊長這個問題。
“…”
原本隊長還以為這裡面有什麽不得了的講究,還滿懷期待的看著他,接過茅山明的答桉讓他頓時無語,合著他在這聽他說了半天,還不如直接把屍體燒了乾脆。
但最後他還是決定按照茅山明的說法來做,畢竟保險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想想這些馬匪變成厲鬼的樣子,隊長便不禁打了個寒顫。
………
“回來了,回來了!”
鎮子上的人看到民兵隊一副大獲全勝的氣勢從鎮口進來,於是便開始奔走相告,隨後那些緊閉的門板便逐漸被拆開,裡面的人也小心的探頭出來查看,見到確實是民兵隊的人便不禁面露喜色。
“本次繳匪大獲全勝,除馬匪首腦之外,無一幸免,以後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民兵隊的人拿著銅鑼從鎮頭到鎮尾將這則戰功奔走相告,霎時間全鎮的人都知道馬匪被他們埋伏幾乎全殲。
等李牧回到保和客棧時,外面已經是歡聲一片,許多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居民紛紛出來慶祝,相對於保和這邊倒顯得安靜一些。
“呀!客官,您…您這是受傷了!”
原本掌櫃的也是一副笑意盈然的樣子,但是在李牧進來之後,看到他的臉色頓時一慌,連忙迎了上。
】
“謝謝掌櫃關心,只是一點小傷,並不礙事!小寶呢?”
見掌櫃驚慌失措要上來扶他樣子,李牧便趕緊朝他擺手示意不用,然後看了下一樓的人沒發現小寶便朝他問道。
“喔喔,在你們出去沒多久小寶就睡下了,要給您叫起來嗎?”
“不用不用,就讓他睡吧。”
“那我去給您那點藥酒,您等我一下。”
說完掌櫃的便匆匆離開,李牧伸出一半的手頓了頓最後只能無奈的放下。
很快掌櫃的便捧著一小個瓷瓶出來,李牧便讓他先放著,等會他在搽,不過掌櫃的卻說晚搽不如早搽,與其等下回去被小寶看見還不如在這裡搽了再回去。
掌櫃的一直以為小寶是李牧的孩子,便怕他搽藥的時候被小寶看見,而李牧覺得他說的有一定道理,於是便準備自己搽藥。
“嘶!”
當李牧脫下上衣時,在一樓的人頓時都倒吸一口冷氣,只見李牧身上各處都有淤青,最嚴重的一處就在他胸膛上一隻青紫色的掌印。
這是李牧最開始硬接馬匪頭領的一掌,雖然當時有正氣歌訣護體為他抵禦掉一半的傷害,但是即便如此,也讓他受傷不輕。
之前因為精神一直緊繃著省體,腎上激素飆升讓他沒有覺得有多難受,但是現在松懈下來之後便立即感覺到這傷的痛感,手指輕輕摁在掌印上面,即使李牧提前做好了心裡準備也不由的身體一顫。
“嘶~哈…”
稍一刺激,李牧全身肌肉便不由的繃緊,兩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而且還微微顫抖著。
“客官,還是我來給您搽吧。”
“好,有勞!”
李牧最終還是高估了自己,以為這點痛能忍受的了,沒想到這鑽心的痛如此難頂。
面對掌櫃主動幫忙,李牧沒有猶豫的便答應下來,然後咬緊牙關準備迎接更猛烈的痛。
“那您忍著點哈!”
“嘶…e…”
掌櫃的將藥酒倒在手心,然後雙手摩擦生熱後便對著李牧傷處開始給他推拿,頓時那痛感便湧現出來直往心頭上鑽,李牧的手緊緊攥著,不時的倒抽著冷氣,腹部起伏不定,讓在旁邊看的人似乎都感同身受跟著一起抽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