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位是跟四目師叔一起來的李牧先生。”
“這是我師傅,九叔!”
“九叔好!”
“你好!”
九叔看著李牧點了點頭,然後對文才問道。
“你四目師叔呢?”
“在停屍房!”
“你安排這位朋友休息,我去找一下他。”
“好的,師父。”
說完九叔背著手往四目道長所在的房間走去。
文才帶著李牧走到了一間客房對李牧說道“李先生,那你在這裡休息吧,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說。”
“謝謝,你是叫文才是嗎?”
“咦,李先生怎麽知道我叫文才?”
“四目道長說的,呵呵!”
文才有些疑惑,李牧便把這個鍋甩給四目了。
果然,聽到是四目師叔說起的,文才便不再多想。
轉身離開了,等文才離開後,李牧松了口氣,現在他才有了些實感。
雖然之前一直在說服自己,有可能是假的,但見到了九叔的那一瞬間,他便不再掙扎了。
在他思考著以後要怎麽生活的時候,另外一邊,四目和九叔碰面了。
“師弟!”
“師兄!”
兩人同時雙手合攏,作出一個道指向上。
(詳情的請看僵屍叔叔裡面和千鶴打招呼的姿勢)
“師弟,你帶來的那位李先生,有些不對勁。”
“師兄你也看出來了?”
“嗯!”
四目把李牧的情況給九叔細細說來,隨後便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九叔沉吟片刻後,便開口說道“先讓他休息一下,明天我在給他檢查一下看看。”
“好!”
見此四目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李牧身上的問題,四目一直惦記著,只是他這一脈擅長的是請神術和趕屍術。
對於其他的一些道術他涉及的不深,所以便有了把李牧帶過來給林九看看的打算。
別看四目對林九教徒的水平不屑,但對他本人的道行還是很佩服的。
林九精通各種道術,陣法,神打,幾乎是全能型的道士。
他相信在林九眼下,他看不出來的問題,肯定會被林九發現的。
次日。
“李先生,起來了嗎?”
文才在李牧房門外輕聲喊道。
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當然不可能早起,所以李牧此時睡的正香。
不過文才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後,仍然繼續衝著房間喊道,於是李牧便被叫醒了。
“怎麽了?”
李牧雙眼布滿血絲的看著文才。
“那…那個,我師叔和師父請你到大堂吃早飯!”
被李牧的眼睛嚇到嘴巴都有些結巴的文才,對著李牧低聲說道。
“謝謝!”
察覺到文才的情緒,李牧便輕聲道謝,文才的眼神在一瞬間像是又充滿了光亮。
“不客氣!那我先回去了。”
文才笑容燦爛的離開了,對於九叔的這個徒弟,李牧對他的印象其實都是在電影裡,許冠英演的憨厚又有點蠢壞。
實際上他觀察到,其實文才是有些自卑的心理。
可能是跟了九叔多年卻本事沒有多大進步,加上自己身材樣貌等原因,長久以來累積的自卑心理,所以在李牧剛才起床的時候,察覺到了他的語氣變換。
稍作整理後,李牧便走到前堂,便看見了四目道長和九叔還有文才正端坐在餐桌前。
於是連忙加快腳步。
“不好意思,睡得太死了。”
“不要緊。”
.....
用過早飯後,文才自行收拾起餐具,李牧想要幫忙也被四目按住了,此時他是客人,這種事情不該他來做。
而且這個時候,正好可以看看他身上之前殘留的鬼氣還在不在。
九叔仔細的看了一下李牧的神色,發現昨晚還能看見的鬼氣已然消失不見,而且此時的他面色紅潤,看著完全不像是一個有問題的人。
和四目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
“二位,怎麽了?”
見兩人都沉默不語,李牧不由的有些忐忑不安。
“沒事,李牧,如果你方便的話,能不能提供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
九叔的這個要求,一時間讓李牧有些難以回答,當然這不是不信任九叔,而是他的出生年月,都是未來。這怎麽給的出來!!!
最後沒有辦法,李牧隻好給自己編造一個不清楚生辰八字的身世了。
見李牧面露難色,還以為是他不願意提供,九叔臉色一緩,問道:“可是有什麽難處?”
“不瞞二位,我也不清楚自己的生辰八字!”
接著李牧便把他在剛才編造好的身世給四目和九叔說來。
在李牧的編造裡,他是一個被遺棄在街上的嬰兒,然後被人撿了回去收養,只是他身上也沒有留有生辰八字這些信息,而之後,因為北邊戰亂,為了躲避戰亂便與養父母一家走散,至今不見蹤影。
而他變隨著人流出現在南下逃亡,來到這裡,之後便不知為何被帶到了破廟之中了。
兩人聽著李牧講述著他的身世,一時間周邊的氣氛都有些低沉。
“對了,九叔,您要生辰八字是做什麽?”
“原本想起壇做法追溯,但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沒辦法用了。”
聽到九叔的話後,李牧有一瞬間想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給九叔說了出來,畢竟他確實是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只是最後理智戰勝了衝動。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反正現在我也沒有出什麽事情不是。”
李牧連忙終結了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他也不知道該怎麽編下去了。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四目道長問李牧,既然現在李牧已經居無定所,他其實想讓他留在任家鎮,畢竟這裡林九在,起碼不會出什麽大事。
或者說有什麽事還能指望著林九可以搭把手。
“九叔,不知您這裡能不能讓我再暫住些時日?我也不打算再這樣漂泊下去了。準備在這尋一份謀生。”
李牧期待的看著九叔,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只有跟九叔住在一起,他才會覺得有安全感,不然讓他在外面找個地方他還會疑神疑鬼。
“只是借住些時日當然沒問題,只是我這裡是義莊,你住此地可能會影響到你。”
“不打緊,有個地方住就行!”
李牧連忙說道,開玩笑,能住在這裡是最安全的了,至於謀生手段,以他的見識,那不是簡簡單單的事嘛!
再說他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借住。
這年頭靠人還不如靠自己,他總不可能整天粘著九叔,萬一九叔不在,他又剛好撞上了邪祟,那不完蛋嘛。
所以他打定主意在這段時間裡,用心的討好九叔,收他為徒,學習道術才能夠在此安身立命。
李牧正想著,這個時候了怎麽沒見九叔的另一個徒弟的時候,外面走進來了一個年輕人。
“師父!”
“四目師叔!”
“秋生來了!”
幾人齊看向年輕人,九叔只是衝他點了點頭,四目道長則是開口招呼,李牧看著這個年輕人,心道“這就是日鬼的求生,果然,長的帥就是為所欲為,鬼都不放過!”
“師父,師叔,這位是?”
秋生看著這個陌生面孔,不由向師父和師叔問道。
“這位是李牧,你師叔路上認識的朋友,這段時間暫時會住在義莊。”
“這是我另一個徒弟秋生。”
九叔給李牧介紹著,然後李牧和秋生點頭示意。
秋生在九叔這裡待不住,不一會就找了理由去尋文才了。
“秋生這小子,這麽長時間不見,身體越加健壯了。”
四目道長看著秋生的背影,不由讚到,雖然秋生的道術修為不怎麽樣,但他的功夫倒是煉的還行,都能跟九叔打個不差上下了。
“能打有什麽用,道術一點進展都沒有!”
說起徒弟功課,九叔不由的感到頭大。
秋生和文才是九叔收到唯二兩個徒弟, 原本指望著能夠他倆能傳承他這一脈。
但兩個人,一個生性愚昧,一個像是點錯了技能樹,光是練武了,一到道術就睜眼瞎。
秋生倒還好,還能施展幾個簡單的道術,文才嘛,文又不行武又差勁。
“安啦安啦,好歹你還有兩個傳人,哪像我,就只有家樂一個,為人又憨厚,一點都不機靈!”
四目道長安慰著九叔,但心裡一想到九叔的這兩個徒弟就不禁想笑。
四目道長為人古板,嚴厲,但和徒弟家樂相處起來倒是還好,不像林九,就只剩下古板,徒弟看到他都怕。
三人在這裡作了良久,最後四目道長遭不住了,一夜的趕路,還沒怎麽休息,現在已經犯困,便回去休息了。
而李牧則是因為還年輕,除了剛睡醒時的疲憊,此時已經緩了過來,還是精神百倍的樣子。
現在只剩下李牧和九叔二人,一時間陷入了寂靜。
“咳咳”
“九叔,您現在還收徒嗎?”
李牧見只有兩人在場,便試探性的開口詢問著九叔。
“現在還有什麽精力收徒,剛剛你也看見了,我這兩個徒弟,都已經讓我廢了不少精力。”
李牧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於直接了。
“怎麽,你想要修道?”
“是啊是啊,經此經歷,我覺得人生在世,還是需要學習些本領才得以安身!”
“那你為何不試試問問我師弟?”
九叔笑著看著李牧,眼神中似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