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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意外收獲。”
看著這個被捆住的鬼魂慈姑微微一笑,這種鬼魂因為魂體強大而神志低下,只需調教一翻,便可以成為地府陰司的免費勞力,變成這個樣子的鬼魂已經徹底的失去投胎的機會,收服之後他們的戰力會成為地府維持秩序的一大助力。
所以每當發現有這類的鬼魂從忘川河裡出來,陰司便會將其捕獲,這樣一來既避免了他們神志不清在地府大肆作亂。
“回去吧,我將這個大家夥帶回去。”
慈姑朝著九叔擺手道,隨後牽著紅芒線將這隻鬼魂帶著離開,九叔見狀也不做逗留便走進了通道之中。
而另一邊義莊裡剛才還在攻擊著那隻鬼魂,卻見對方唰的一下便沒入漩渦消失不見一時間攻擊的動作不由一頓,隨後想到了什麽眼前一亮,緊緊的盯著漩渦。
果然沒過多久,他便看見九叔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回到身體裡,也是幸好那個鬼魂不大聰明,加上有李牧吸引著仇恨,沒有對盤坐在地不動的九叔身體下手,而在九叔神魂歸竅之後,只見他來到通道前掐著手訣腳掌在地上畫了個圓用力一跺。
漩渦通道湧動的陰氣悉數回收最後沒入地面消失不見,義莊屋裡恢復如初,隻留下坑坑窪窪的地面和破碎的窗戶。
外面之前還在衝擊著陣法的鬼群在鬼門合上的瞬間不甘的看了一眼後迅速的離去,秋生整個人癱軟下來坐在地上。
雖然他有陣法加持,但是總是會有零星一兩個被遺漏的,他就是要阻止這些鬼魂進入屋內,所以一來二去他的消耗也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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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下來最輕松的便是文才和小僵屍,一個只需要維持好七星燈不被熄滅,一個當人形木樁頂著八卦鏡彌補破碎開的窗戶。
“師父,怎麽樣了?”
李牧見一切都平息後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成了!”
聞言李牧不由一松,雖然他估算著九叔這個時候應該是差不多結束了,但是還是有些擔心因為自己搖動魂鈴影響到他,但是不召回九叔,等正面的陣法被破那個時候就晚了。
“師父,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累死了。”
秋生靠著門沿無力的說著話,他此時松懈下來之後,身體的疲憊頓時踴躍而至,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讓他站起來說話。
在休息片刻後緩解了肌肉的疲勞,眾人將屋裡收拾一番後,文才拿來木板和釘子將窗戶修繕,而李牧和秋生則是在九叔跟前,看到他手上的印章便想拿過來觀看。
啪!
“哎幼!”
只見九叔一巴掌拍在秋生伸過來的手背上,讓他頓時縮回手揉搓著被九叔拍打的地方。
九叔乘機將印章放起來,這上面可是刻著林鳳嬌這個名字,他可不想被自己徒弟嘲笑。
林九這個名字是九叔下山之後給自己取的,除了茅山師門的長輩之外,現在也很少有人喊他林鳳嬌了,所以他自然不想讓自己徒弟知道他還有這麽一個名字。
“師父,那你現在就是銀行大班了?”
秋生一臉好奇的看著九叔問道,而文才這個時候也放下手中的錘子湊了過來。
“那師父,你是不是要發財了?”
“怎麽,你還想花冥紙?”
九叔聞言臉上一沉看著文才問道,察覺到九叔語氣不善,文才訕笑著躲到李牧身後避開九叔的視線。
“明天我出去買些材料回來,以後在那邊空房裡製作冥紙,你們明天起來把房間收拾一下。”
拿到銀行大班只是第一步,接著還要在義莊搞一個冥紙工作室,所以九叔便安排他們將之前一直空置的房間收拾出來,明天材料買回來之後,便可以正式的開始銀行大班的工作了。
而在次日天微微亮,九叔就出門采購去了,李牧幾人拎著掃帚水桶來到了那個空置的房間。
李牧他們不知道的是九叔一出門並沒有去鎮上,而是半路改道去了送子娘娘廟,之前在下面他答應了慈姑要去看望師妹,加上聽到蔗姑最近瘦了許多,他便有些擔心於是在今天一早便尋了過去。
蔗姑所在的送子娘娘廟位於任家鎮與鄰鎮的交界處,一直到下午時分九叔才來到,只見他提著一個油紙包進了廟沒看到蔗姑的身影,於是便喊了一聲。
“師妹!”
聲音在廟裡蕩起回音,卻沒見蔗姑的回應,但是在九叔喊完之後後面卻有一道雜亂的響聲傳了出來,想到師叔祖說起蔗姑最近的情況九叔便有些擔心,於是便邁步走了過去查看。
廟裡有一道門是通向後面的院子,九叔推開門走了進去,而院子裡有一個門虛掩著,正當九叔要走過去的時候便看見蔗姑從門裡略帶慌張的出來。
“師…兄!你怎麽來了,也不提前說一下。”
看著蔗姑緊張的樣子,九叔眼神有些古怪,只見蔗姑臉色紅潤還有些富態,根本不像師叔祖說的那樣日漸消瘦,而且…她此時滿嘴油光,一點都看不出來食欲不振的樣子。
“師叔祖說你最近消瘦了許多,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我過來看看你,不過看樣子是不用力…”
“你去過下邊了?”
蔗姑停了之後便知道是什麽情況,心裡暗想師祖怎麽也不提前跟她通個氣,這樣她才好演一下嘛。
“嗯,事情很順利,我帶了你喜歡吃的糕點, 謝謝你幫忙。”
見蔗姑沒有氣色不錯,九叔便放心了,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對其的關心,只是若無其事將手中的油紙包提起來在蔗姑面前晃了晃。
“元記得桂花糕,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這個!”
看著包裝上面的標記,蔗姑驚喜且意外的看著九叔問道,想到他從任家鎮專程買來她喜歡的桂花糕,心裡猶如償了蜜餞一樣甜蜜,臉上也不禁洋溢出笑容。
“咳咳,只是師叔祖交代要我過來看你,順手就買了這些。”
看到蔗姑的表情九叔就知道要遭,不知道這女人又在腦補什麽畫面,等會又不知要做什麽么蛾子了,所以他便主動將自己撇清,甩鍋給陰司的師叔祖。
但是顯然他的話並不能說服蔗姑,只見蔗姑捧著糕點輕償了一塊,然後一臉嬌羞的看著他眼睛一眨一眨的衝他放電,只是蔗姑已經三十多歲,本身也不是這種性格的女人,這種故作姿態的表現讓九叔頓時起來一身雞皮不禁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