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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別給我扯犢子,趕緊跟我走,要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更夫一聽更是怒目圓睜的看著二狗訓斥著,即使這黃府現在沒有人居住,但是怎麽說也是鎮上的人,如果放任二狗這樣的行為,那就今天是黃府,明天可能是李府,總有一天會輪到自己的頭上,這個道理,更夫自然是懂的,所以對二狗的利誘更是不屑一顧。
見更夫仍然是鐵了心要將自己送官,二狗的眼中閃過一絲凶光,跪在地上的同時手在門沿邊上抓起一塊板磚猛然起身將板磚往更夫頭上一拍。
更夫因為沒有了燈籠照明,沒有看到二狗的動作,措不及防之下,隻覺眼前一黑便被他拍倒在地不省人事。
“呸,食古不化的東西!”
看著倒地的更夫二狗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嘲諷了一句,隨後他轉頭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發現這裡的情況之後,便拖著更夫的身體進了屋子。
一條長長的血痕留在了地板上,等將更夫身體藏好之後,二狗看著不省人事的更夫說道。
“三叔,您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多管閑事。”
探了下更夫的鼻息,只有一絲淺弱的呼吸,二狗便決定讓他自生自滅,即使更夫最後沒死,那個時候他都把手上的東西轉手出去,沒了證據,他也不擔心更夫醒過來後去報官,再說看他這個樣子能不能活下來也是個問題。
二狗將他搜刮來值錢的東西用一塊布包起來重新放回懷裡就要準備離開屋子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刮來,房門猛然合上,屋裡蓋著家具的白布被風吹的伏伏作響,塵土滿天飛揚。
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到的二狗便慌忙想要打開房門,只是任他怎麽用力都沒有辦法將門打開,就像是有人在外面緊緊的拽住一樣,而屋內的溫度驟然下降,這個時候二狗才發現屋裡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白霧繚繞,更夫的身體已經被白霧所籠罩失去了蹤影。
“誰!誰在裝神弄鬼!”
見到這樣的情形,二狗聲音有些顫抖色厲內茬的衝著白霧喊道,只是屋內只有白霧在翻滾,氣溫越來越低,他身上的衣物已經漸漸抵擋不住寒冷,雞皮疙瘩浮現在胳膊上,渾身開始被凍的瑟瑟發抖。
“三叔?”
就在這個時候白霧裡依稀可見一個身影在裡面,二狗這個時候還以為是更夫醒了過來,對著人影顫顫巍巍的喊了一聲。
只是在他喊完之後頓時覺得不對,更夫的身影要比白霧之中的要壯闊一些,白霧之中的人影更像是女人的身形。
只見白霧翻湧收縮,一個身穿白衣的妙曼身影逐漸在二狗的視線中清晰起來,只見二狗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通白無色,面露驚恐童孔震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
“啊!!!”
一聲慘叫戛然而止,過後不久,禁閉的房門下滲流出鮮血將門裡門外都渲染一地。
……
次日清晨,阿星和小童出門經過黃府的時候便見那門口擠滿了人不知道在幹什麽,突然阿星眼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便不由停住腳步。
“林哥?”
“阿星,小童,你們幹嘛去?”
在人群中林哥也在裡面探頭探腦,阿星見此便上前拍了下他肩膀喊道,而林哥回頭見是阿星和小童不由也一愣,隨後看著他倆問道。
“我們去市場買菜,林哥,你在看什麽呢?”
阿星見這宅子的門前滿滿當當的擠滿了人,從他們這個位置根本看不到什麽,但是看這些人還一直的朝裡面擠著不由也有些好奇。
“害,我跟你說,這宅子死人了!死的可慘了!”
林哥有聲有色的將發生在黃府的事情給阿星兩人講解著。
原來在天亮之後,便有人看到二狗死在黃府的門口,七竅流血面露驚恐死不瞑目的樣子將人嚇的不清,於是連忙喊來治安隊的人過來查看,於是在黃府內發現了兩具屍體。
從二狗身上發現的財物以及更夫頭上的傷口還有被丟棄在一旁的板磚上的血跡表明,二狗進屋偷盜被打更的更夫發現,於是兩人在現場發生爭鬥,最後更夫被二狗用板磚打死,但是這樣一來二狗的死便成了謎題。
二狗究竟是怎麽死的,死之前看到了什麽讓他保持著如此驚恐的表情,而死狀恐怖如斯,讓治安隊的人一頭霧水。
阿星聽了之後和小童對視一眼後,看了下黃府被人圍住的大門眼神有些閃爍,從林哥的話語中他隱約的感到一些不安,這種離奇的桉件與靈異事件極其相似。
“師兄,你說那個宅子裡面會不會是…”
“噓,算了,別管了,憑我們這點本事,如果真的有髒東西,也是上去送菜的,還是少管為妙!”
阿星製止小童的話,他明白小童的擔心,如今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地方落腳,鎮上卻發生這般奇怪的命桉,真要是有厲鬼作祟,以兩人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多管閑事,只能先看看情況,如果繼續發酵下去,他們就得考慮要換個地方生活了。
但有時候現實總是事與願違, 人越是想避開,災禍總是會主動找上門來。
黃府就位於夜市與阿星他們所住的房子中間,阿星要出去開攤就必須從黃府門前經過,而晚上正事是鬼怪活躍的時間,阿星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自然成為邪祟眼中的垂涎欲滴的肥肉。
這晚,阿星推著攤車從黃府經過時一股視線便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頓時感覺到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回過身查看了下四周卻看不到身後有人,於是搖搖頭便繼續推著車往夜市走去。
對面的新記已經沒有了開業時那般熱鬧,物價也調整正常,得益於此,阿星這個小攤的生意倒也還能過得去,早早便賣完了粥之後,他便收拾好攤子推著車往家裡走去,在經過黃府的時候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看著上面禁閉的宅門,心裡有些慶幸。
在那日發生命桉後,一連兩天也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所以他漸漸的也將擔心給放下。
就在他要繼續推著車離開的時候,突然身體一頓,猛然轉頭看著宅門,上面的封條已經被摘落,而在他開攤之前清晰的記得封條是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