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大京市,總部。
曹延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沉思的,剛剛那一位的召見告訴了他一些秘密,這是足以解決現在困境的秘密。
但是.....機會不多。
這時,一個慈祥的老人,拄著拐緩緩出現,他見到曹延華的面色似乎是猜到了什麽, 緩緩的坐在了另一邊的凳子上。
“秦老,您來了。”曹延華的沉思被打斷,看了一眼秦老,很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他和你說了吧?”秦老突然開口,問的東西也是那麽的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曹延華確是點點頭,他很清楚這個老人在問什麽。
“他們最後的願望也就是在幫這個國家抵擋一次危機。”秦老臉上都是緬懷之色,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但現在的情況,好像還達不到那種程度,或許....”曹延華搖搖頭臉上都是糾結之色。
“那個東西,這些小家夥解決不了,我去吧。”秦老站起身往外面走去,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去後手,還是說去解決鬼畫。
曹延華目光閃爍,在秦老走到門口之時突然說道:“秦老,我們....需要您!”
說完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是對老者一生都在奉獻的鞠躬,也是怕老者自己去解決鬼畫的提醒。
走到門口的秦老頓了一下,他似乎輕輕的歎了口氣,往外面走去。
街道上的人群變少了,這是公布靈異後必會出現的結果, 路上的行人也是匆匆而過,絲毫都看不出以前的盛世悠閑。
秦老走著這匆匆的行人間,一時間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既視感。
那時候也是這樣的吧?大家都是心事重重的。
想著他的腳步繼續往前,而前往的方向卻不是大蒙市,而是往大京市更深處走去。
“媽媽,最近怎麽都沒有賣糖葫蘆的叔叔了,蕊蕊想吃。”一個非常清脆卻單純的小女孩聲音響起。
這不由的吸引了秦老的注意力,這種問題他好像是在哪聽過,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繼續往前邁步,心裡還不由的想道:老了老了,現在都喜歡胡思亂想了。
當到了承天門處,秦老又一次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這處已經封閉的景點,臉上又浮現出回憶的色彩,似乎在會想著和照片上那人見面的場景。
沒有多久,秦老繼續邁步往特定的方向走著。
他的老年生活也就這樣,多數是回憶,回憶往昔,回憶過去, 回憶能回憶的一切。
作為民國時期的精華,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上限在哪裡, 不過他對死亡並不恐懼。
故人的逝世,老友的凋零,到了現在,這個老人的心中也就隻想在死前多做點事,或者說看著那些小家夥走出新的道路。
“秦老,稍等。”一個年輕卻沉穩冷靜的年輕聲音響起。
秦老回頭,就看見了身穿白大褂的王小明和一臉嚴肅的李軍,正往這邊跑來。
對他們和善的點點頭,這個王小明很聰明,如果當時我們他或許就不會失敗了吧?
“秦老,李軍的鬼火應該是很克制那幅畫的,帶上他可能有些作用。”王小明走到近前說道。
谷誮
“走吧。”秦老點點頭說道,他當然也看得出鬼火克制鬼畫,但這卻不能由他說出來。
不完全不干涉,可不是說說而已的,他只是保證在他死前不出大亂子,其他的事情還需要這一代人自己的探索,特別是這種研究者,絕對不能打擾他們原本的思路!
現在行走的人變成了兩個,兩人很快的就走出了市區,這並不是沒有車,而只是秦老習慣了以走的方式罷了。
而且他走的也並不比車要慢,而且這種類似與本能的靈異並不會減少他的壽命。
後面的李軍跟的有點費勁,是不是就要動用一下鬼域,他也不敢要求秦老帶著。
畢竟能得到的答覆也就只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罷了。
前方的老人又一次的停下了腳步,李軍動用了鬼域瞬間跟上,看著前方的景象,李軍眼中出現了一些驕傲的感覺。
古長城!
這可是幾千年前完全憑借人力建成的,世界上能有幾個帝王敢建造這種工程量的東西?
而華夏卻有始皇帝!
前方的老人臉上的緬懷之色愈發濃鬱了,並且複雜之色更加的明顯。
這種感覺李軍體會不到,也有點看不懂,裡面似乎有些欣喜又有些哀傷,很輔助的神色。
沒有停留多久,秦老又開始了邁步,往古長城的某處走去。
李軍趕緊跟上,他雖然不知道秦老為什麽要來這裡,但是軍人不管在什麽地方,要坐到的只有一件事情,服從命令!
這一段古長城內外都有茂密的樹林,就連雜草都長的比人都高,
一老一少,一前一後兩人沒有踏上長城,而是往那片茂盛的老林中走去。
隨著兩人的深入,李軍發現了一個讓人震撼的事實,就在這片老林中,居然出現了一個破舊的道觀。
這個道觀真的很破舊,似乎已經經歷了悠久的歲月一樣,甚至都給人一種隨時會倒塌的感覺。
(這絕對不是以前就有的,而是剛剛才出現的!)
李軍想著不由的看了一眼已經走到近前的秦老,民國的遺留果然不止一個,只能說眼前這個老人是狀態最好的一個。
“你在這裡等我吧。”秦老回過頭對著李軍說了一句,隨後往道觀大門處走去。
隨著秦老的接近,這個道觀的那破舊的朱紅色木門緩緩的打開了,似乎在歡迎他的到來。
秦老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一樣,沒有絲毫的猶豫走了進去。
碰!當秦老踏進門的一瞬間,道觀的門被關上了。
裡面和外面一樣破舊,但詭異的卻是,那些家具好似不受時間的影響一樣,還是一如既往的嶄新如初,就好像才建好的一樣。
這個道觀的家具很少,只有一個蒲團加上一個供桌,供桌上沒有供奉任何存在,就好像這僅僅只是裝飾品一樣。
但那個蒲團上卻是盤坐這一個老者,他穿著道袍,手上拿著一個拂塵,就這麽靜靜的盤坐在那裡,好像睡著了一樣。
秦老盯著他,臉上的緬懷之色更加的濃鬱了,還有一種見到老友的欣喜感,但卻有一種隨時會失去的傷心感。
“老道士.......好久不見!”一句低聲呢喃響起,打破了這裡安靜了十幾年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