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市,大明校區,宿舍樓。
孫專這兩天一直心緒不寧,他總是感覺有什麽人盯著他,一直給他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但是又看不到人,而且感覺越來越強烈,折磨的他快崩潰了。
“老許,你說大師兄,最近怎麽了?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朱橫對另一個室友許永寧,覺得朋友應該是遇到什麽問題了。
“我也不知道,兩天前晚上回宿舍的時候就這鳥樣了,問他,他老是說有人盯著他,但是我們都到處找過了,完全沒人,他就一直神經兮兮的,你可以去試試。”許永寧略感無奈的對朱橫說道,攤了攤手表示沒有辦法。
“大師兄,你到底怎麽了,快,跟二師弟說說。”朱橫聞言走上前,因為兩人的姓和體型,又是同一個寢室,所以被其他同學取了個外號,二人也不惱,反而對彼此都叫著外號。
“我...我感覺,有雙眼睛一直盯著我,怎麽甩都甩不掉。”孫專用的顫音對著室友說道,聲音中都帶著害怕。
“周圍除了我和老許也沒有別人了啊,要不我們出去走走?”朱橫小心翼翼的問道,感覺自己的室友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不要,不要出去,會死的,不要.....。”孫專聽到要出去,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用被子蓋住頭,嘴裡喃喃著,會死,不要出去等字樣。
朱橫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問許永寧,“他是去哪了?回來以後變成這樣的?”
許永寧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這狀況是一天比一天嚴重了,回憶著說道:“你請假的第一天,也就是兩天前,那天中午他突然說,他女神答應做他女朋友了,當時還跟我一個勁的炫耀,隨後高高興興的出去了,晚上回來以後,就有點神經兮兮的,老是一個勁兒的往後面看,說是有人盯著他,但我都沒在意,以為他是和我開玩笑,但一天比一天嚴重了,昨天的飯都是我幫他帶回來的。”
“陳朵?”朱橫和許永寧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一個人。
陳朵,因長相清純甜美,成為他們班的班花,從大一見到陳朵第一眼的時候孫專就喜歡上人家了,現在大二,這一年期間一直追求著陳朵,但陳朵一直都沒答應。
“陳朵著幾天也沒來上課。”知道朱橫想問什麽,許永寧直接說道。
“你知道,陳朵的家在哪麽?”朱橫問道。
“不知道準確地址,沒住校,應該離這裡不遠,何芳媛肯定知道。”許永寧答道,何芳媛是陳朵的閨蜜,這兩人整天形影不離的。
兩人很快就在操場上找到了何芳媛,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樹蔭底下看書。
“你知道陳朵在哪不?”朱橫沒有廢話,上前直接問道。
“朵朵最近好像生病了,在家休息呢,你們找她有什麽事麽”何芳媛看著二人問道。
朱橫把情況說了一遍。
“那你們應該帶他去看心理醫生啊,找我們家朵朵....乾....嘛?”何芳媛下意識的頂了一句嘴,但好像想到了什麽,聲音越說越小。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快說啊。”朱橫一看何芳媛的反應,急聲問道。
“朵朵的情況,和孫專一樣,也是那天晚上回家以後總說有人盯著她,她爸媽帶著她看了很多心理醫生,都沒用。”何芳媛聲音沉悶的說道。
“那天他們到底去了哪裡?”朱橫問道,語氣有點急躁。
“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我有事,
沒跟他們去,但我知道,這是他們的聯系方式。”何芳媛也有點被嚇到了,趕緊說道。 三人就在操場一個個電話打過,全是一樣的症狀,三人沉默了,氣氛有點凝重。
“要不.....報案?”何芳媛有點遲疑的問道。
“試試?”許永寧也附和了一句。
都這樣了肯定不是巧合什麽的。
三人來到報案處,把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工作人員神色凝重的記錄著,讓三人回去等消息,說會盡快聯系他們。
三人出了報案處,都松了一口氣,隨後兩撥人分開,各自回去。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華區。
持續半個月的安寧被一個隊員打破了。
“隊長,度區,昨天下午,接到報案。”一個年輕的隊員對著旺小峰說道,並遞上來一個檔案袋。
旺小峰接過檔案袋,仔細的看著,看完,神色微凝吩咐道:“叫幾個人去那幾個學生那裡確認情況,其他人調出度區那邊的監控追蹤一下,幾人四天前的動向。”
“是。”應了一聲,井然有序展開了工作。
下午五點左右,去學生那裡的隊員回來了。
“情況怎麽樣?”旺小峰第一時間問道。
“這是當時拍下的照片。”那隊員說著,拿出了一疊照片和事件詳細描述,交給了王小峰。
照片上,一個穿著校服的學生,躺在床上,形態驚恐,屍體腐爛發臭,具了解,這人是十二點左右死亡的,但是法醫對屍體進行了鑒定,發現最少死了一個月以上,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一樣。
等把資料看完以後,旺小峰深吸了一口氣,下令道:“這已經確定了,接下來,全力調查他們三天前到底去了哪裡!”
下完命令,旺小峰又想了想,補充道:“把接觸過死者的人,全部隔離,包括去調查學生的幾名隊員,也一樣隔離。”
“是。”收到命令,都忙碌起來。
旺小峰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總部。
趙歡歡有點鬱悶,曹延華讓她和林遠青搞好關系,但是連續半個月了,那邊一個電話都沒有主動打過來過,自己打過去,也是沒聊兩句就被掛斷。
正在趙歡歡上班摸魚外加懷疑自己的魅力時,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