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家夥,實力還真是強,只可惜遇到了我。
寧恪看著對方那死不瞑目的神情,不由得對余海的實力發出稱讚。
雖說他打的暢快,但是不得不承認,若非是他那大摔碑手,對於這等尚未修行圓滿的橫煉功法有奇效,可能今天就是自己狼狽逃竄了。
扯下身上的一塊袍子重新遮在了臉上,他搓了搓手,便開始在對方身上打量起來。
畢竟正常來說,作為一幫之主,有些重要的東西,必然都是放在身上的。
這護臂先給自己帶上,能夠擋住自己那種程度的攻擊,絕對是一件極品防具。
他這般想到,便是抬手要去將這護臂解下。
但是剛觸碰到,面板傳來的提示音,便讓他雙眼一亮。
發現紅煞能量源,能量點+7.4!
這是一件鎮壓物!
寧恪滿心歡喜的將其從屍體上褪下,拿到手中之後,一本小冊子從其中掉落。
見此他雙眼一亮,連忙將其撿到手中,只是看了一眼,便倒吸一口涼氣,神情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
橫煉功法,十三太保橫煉功!
這就是對方修行的橫煉功法嗎?
寧恪並沒有去細看,隨手揣入了懷中。
但是隱隱覺得這樣有些不安全,心神微動,扔到了明王殿中。
隨後他又是在其身上一通翻找,零零散散隻發現了三個小瓷瓶和些許的銀票。
瓷瓶中的東西,應當是丹藥或者解毒藥劑一類。
至於說銀票....他還當真沒有感覺銀票有多讓他稀罕。
“身為一幫之主,身上竟然這麽窮?”
他在心中暗暗自語,隱隱有些失望和嫌棄。
不過一想起那橫煉功法,他也還是樂呵呵的。
對了,這船艙的下面,是用來做什麽的,怎麽感覺有些血腥味?
寧恪向著黑暗中看去,心中隱隱有些好奇。
穿過厚實的木牆向著其中走去,看到的景象,讓他眉頭緊皺。
在這船艙下面的汙穢之地,竟然有著一群被關押的人。
他們身上都掛著厚厚的枷鎖,聽到些許響動,也不叫喊,只是畏懼的縮到角落,或是死死的盯著它。
繼續向著其中走去,卻是一下子僵住,身上殺氣四溢。
在這其中,他竟是發現了不少的女子和孩童!
雖說她們並沒有像是受到什麽傷害的樣子,但是其空洞無神的雙眸,讓他隻感覺心中有鬱結之氣難以釋放。
三河幫,合該滅絕。
他回到船板破裂的地方,提著余海的屍首一躍而上,踹開連接甲板與大廳的大門,將屍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余海已死,你們這些人,都老實點!”
見到這屍身慘烈模樣,三河幫的一眾,盡是色變。
場面寂靜了片刻後,有余海死忠向著寧恪衝來,口中大喊:
“他殺了幫主,必定是強弩之末,弟兄們,我們一起上,為幫主報仇!”
見著這般場景,寧恪雙眼微眯,抬手間擰斷最前方領頭之人的手腕,一把掐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嘎嘣!
清脆的聲響傳來,這人尚未開始掙扎,便直接沒有了聲息。
他將這屍體隨手仍在一旁,冷眼掃過,三河幫的幫眾齊刷刷向後退去,甚至有些手中兵刃都拿不穩。
他的手段,直接讓這些人生不出抵抗之心。
“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不能下這條船。”
他沉聲開口,也不管他們是否同意,幾個快步越上第二層的空隙處,從懷中取出一物,輕輕一擰。
一時間,一道淡綠色的煙花緩緩升空,到了約莫數十丈的高度之後,猛然間炸開,巨大的聲響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這是他在來之前,與總捕頭鄭剛商議好的。
若是自己難以脫身或者說是遇到什麽緊急的情況,都是可以去使用此法傳訊與他。
待收到消息後,他必然會帶著百十號縣衙捕快衙役,過去給他幫幫場子。
雖說現在他來去自如,但是看到船艙下的那種情況後,寧恪隻感覺自己的殺心已經有些壓製不住了。
若是對方再不來處理,他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忍不住將這三河幫的人統統殺了扔到河中去喂魚。
這,應當是十分緊急的情況吧?
.....
約莫兩刻鍾後,一艘艘小船便隱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領頭之人,正是洪陰縣的總捕頭鄭剛。
他看著三河幫大船總舵上分外安靜,一時間不知什麽情況,心中一沉。
臨近了之後,發現甲板上盡是烏壓壓的人群,直接腳下用力一蹬,橫跨三四丈,一下子越上了夾板。
“你們幫主人呢,讓他速速出來見本官!”
他一聲大喝,手中長槍杵在地上,隱隱便是已經運轉起了氣血。
在他看來,若是寧恪當真出了問題,他必然要將人從裡面撈出來。
寧恪遠遠的便看見了鄭剛的身影, www.uukanshu.net 聽了這話,也是沉聲道:
“余海已經死了,我殺的。
之所以讓總捕頭來,是還有其他的事情。”
余海已經死了?!
鄭剛尋聲看去,發現是站在高處蒙著面的寧恪,不由得心中一驚。
聽這對方的後半句,明顯讓他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寥寥幾語的功夫,縣衙當中的人都已經陸續上了甲板。
卻見鄭剛猛地一步踏出,向著三河幫幫眾當中衝去,幾個進出下來,已經是有數人倒在了地上,神情痛苦。
“你們在這裡,將這群人看住,特別是我方才出手的那些,他們都是三流高手,要小心對待。”
他這話吩咐完之後,也是看向了寧恪。
見此情景,寧恪也沒有猶豫,從上面跳下便向著大廳當中走去。
而這時,三河幫中的某些高更似是想到了什麽,臉色變的蒼白,卻也是無可奈何。
兩個人一前一後又下到了下方的船艙之中,起初鄭剛看著神色還算是正常,但是越是往裡面走去,臉色就越是難看。
“這是我的失職,我會向縣令大人請罪的。”
鄭剛咬牙道,語氣中帶著森森的殺氣,長槍掃過,轉眼便挑開了一處囚房的門。
見著其中女子蜷縮在牆角不敢動彈,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往回走去。
“先將外面三河幫的人都關起來再說,至於此地的這些人,等下也統統帶回縣衙,能夠找到家屬的就領回去,找不到的,也要想方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