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麽英明神武的一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傻的心魔?
真不知道是不是這功法沒有完善的緣故。
寧恪睜開眸子,對於自己心魔的情況,他一時間默默無言。
他想不通。
但下一刻,感受著自己身上傳來的澎湃力量,他心中也是相當的振奮。
他已經相當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經是到達了兩千兩斤。
要知道,尋常骨氣境界的極境,是兩千斤!
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是超過了骨氣境的極境,修行到了一個全新的狀態。
寧恪站起身來走到院中,一身的骨骼劈裡啪啦亂響,心神微動,袈裟伏魔心法運轉到極致,在他的身上,一層淡淡的袈裟以伏魔佛焰的姿態凝結起來。
抬手間他將這伏魔袈裟掀起,竟然真的像是一件袈裟一般被他揚了起來,向著前方籠罩而去。
呼!
伏魔佛焰熊熊間包裹了身前的木桌,雖說沒有真正的將其點燃,但還是讓寧恪雙眼一亮。
這招式妙啊!
他已經是想到了,自己遇到詭異,用袈裟將其蒙住,痛打一頓的場面。
心念一動,他將這伏魔佛焰散去,隨即看向了面板,在備注中,有著關於伏魔袈裟的介紹。
伏魔袈裟:相傳是琉璃寺的果位羅漢袈裟,被以功法的狀態所仿製凝聚。
一旦修行,可以斬殺心魔,降服外魔,乃是上乘殺伐之法。
羅漢是什麽境界?
寧恪看著簡簡單單的介紹,一時間竟是有些心馳神往。
他收回思緒,看著自己還剩下的8.9能量點,隨後也不猶豫,直接有了想法,在心中默念。
“面板,給我將十三太保橫煉功,加點到第五層!”
念頭落下,他肉身上屬於十三太保橫煉功,獨有的淡褐色內息開始流轉,一點點的增強著他的體質。
雖說疼痛感一直向著他襲來,但是對於寧恪來說,這已經不是什麽問題。
約莫過了一刻鍾之後,褐色的內息逐漸淡去,寧恪重新握緊拳頭感受了一下,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練成的,是鐵布衫,一個能夠防護全身的功法。
相比較起那些什麽鐵喉功之類的,他還是覺得這樣的功法更加實用。
看著自己僅剩的2.9能量點,他已經是想好了,自己紅樓畫舫一行,勢在必得。
感受著身上隱隱有些許的雜質,寧恪便吩咐下人,向著給自己打些熱水。
誰承想那丫鬟看到自己,忽然間捂住嘴巴,庫庫庫的笑了起來,顯然是憋的相當辛苦。
寧恪一時間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沒有多想,但是見著對方一直向著自己臉上看來,他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
難不成我的臉上有什麽髒東西?
他抬手摸了摸,發現相當乾淨,疑惑之時,終於是板起臉來。
“你過來跟我說,你看著我在笑什麽?”
“四公子....”
那丫鬟聽了這話,庫庫庫的笑的更辛苦了。
因為寧恪平日裡便沒有太多架子,她們這些下人對寧恪並沒有多少害怕。
她小臉微微漲紅,蹬蹬蹬的跑回了廂房自己的住處,掏出一面小鏡子送到寧恪面前,忍著笑道:
“四公子你自己看,自己看。”
寧恪一頭霧水的拿起鏡子,向著自己的面容看去,隨即微微一愣,轉而直接呆住了。
啪!
他抬手一下子拍在了腦袋上,那清脆的聲響,那錚明瓦亮的感覺,讓他隱隱有些心生絕望。
他頭髮竟然沒了,在之前加點袈裟伏魔心法到顯化境界的時候給燒沒了!
不光頭髮沒了,連同眉毛,還有那胡子茸毛,都被被燒了個乾乾淨淨!
這.....
寧恪有些無言的放下鏡子,沉默了片刻,啞著嗓子道:
“去給我買個,能遮住臉的鬥笠去。
還有,回頭多去領兩個月月錢,這個事情不許往外說。”
......
寧恪本來還想著去縣衙找總捕頭鄭剛,詢問一下有關於紅樓的情況,但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一整個白天沒有出門的他,到了傍晚頂著鬥笠出了門。
他直奔當初,自己三叔還有他堂哥當初遇到紅樓畫舫的地方而去,越向著北面走房屋越稀疏,到了最後,終於是靠近了河邊。
見著此時並沒有什麽異動,寧恪猶豫了些許,尋了一隱蔽處,而後開始了修煉。
不知過了多久,他隱隱間聽到了些許的動靜。
越是仔細去聽,便越覺得像是清脆甜美的歌聲。
直到他那袈裟伏魔心法不自覺的運轉起來,這些聲音才逐漸的銷聲匿跡。
有些詭異,一不小心險些著了道。
寧恪睜開眸子,眼中閃過些許的凝重神情。
他向著遠處河面上眺去,不由得眉頭微微一挑。
在那河面上,竟是不知在何時出現了一艘紅色的畫舫。
這畫舫高有三四層的模樣,長少說也有七八丈, 側耳去聽,隱隱能夠聽到些許的鶯鶯燕燕。
這就是那紅樓畫舫?
他雙眼微眯,看著那身姿朦朧的女子,想要看個真切。
在發現所有的一切都如夢似幻一般後,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月上中天了。
寧恪抬頭看了眼天色,隨即準備行動。
就在這時,他看著一艘慘白慘白的轎子,正晃晃悠悠的向著畫舫上趕去。
這轎子只能算是一個框架,四面都能看的清楚。
在這其中,有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上面,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寧恪見此,靈機一動。
他快步竄出到了轎子旁邊,一腳將上面的人給踹了下去。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寧恪竟然就這般坐了進去。
在他的視角中,此時的他正乘著一頂上好的轎子,不說是金銀裝潢,也是相當的豪華。
這應該是一種視覺上的幻境。
轎子停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向前走,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客人這是怎麽了?”
“無事,只是感覺顛簸了一下,有些著急。”
寧恪低著聲音,一本正經的胡說道。
“客人不用著急,馬上便到了。”
那聲音沉默了片刻後回應了他,隨即又開始輕輕的晃動起來。
寧恪似是掀開簾子一般的向外看去,發現周遭,已然是變的有些荒蕪。
而那被寧恪踹下去的人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看著四周景色,神色瞬間變的驚恐,連滾帶爬的向著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