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炮聲,科克倫家族的私軍慌亂逃竄,新軍士兵邁入殘破的城堡大門,佔據了整座城堡。
面對一支熱武器軍隊,這些普遍使用冷兵器的士兵,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花了三天時間集結軍隊,自新法領出發,隻用了短短不到一天時間,西蒙就佔領了科克倫家族的城堡。
在城堡大廳,西蒙見到了科克倫子爵,還有聚集在這裡的其它貴族。
“日安,各位大人。”西蒙輕快的打著招呼,仿佛只是過來度假的,要是忽略周圍,那些凶神惡煞的新軍士兵的話。
“西蒙侯爵,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掃視一眼被佔領的城堡,科克倫子爵心中微沉。
他似乎,犯下了一個致命錯誤,科克倫家族怕是要有大麻煩了......
“是啊,西蒙侯爵,未經國王允準,擅自挑起領主私戰,你這樣肯定是要被國王懲戒的!”有貴族惶恐的斥責道。
雖然常年和野蠻人作戰,但格魯山脈附近的貴族,也並非人人尚武。
這些凶神惡煞的新軍士兵,著實把他們嚇住了。
“啊,我明白,我當然知道這樣是壞了規矩,可那又怎樣?”西蒙還是一幅無所謂的模樣。
在進行戰爭動員前,他已經考慮好了一切,既然能承擔後果,那幹嘛還要去遵守規則呢?
大不了,等他那個國王老丈人回來,罰他點錢和部分封地,那又怎樣,他很稀罕這些東西嗎?
“看來您已經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了,這麽說,今天我們是要被處死?”科克倫子爵眼睛轉動,看著周圍的新軍士兵說道。
作為荒涼地界的領主,他對死亡並沒有多少恐懼,但他一死,科克倫家族恐怕將再無翻身之日。
現在的科克倫家族,可沒有什麽出色的小輩......
“不不不,處死一位領主,這是國王才有的權力,對你們這些家夥的處置,還是得等國王陛下回國後再說。”西蒙食指擺動,挪笑著說道。
“你還知道這是國王的權力,我還以往您已經自立為王了呢?”目前的糟糕處境,讓一位被抓到的領主不禁譏諷道。
西蒙臉色陰了下來,快步走到那名領主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面色不善的看著眾人:“你們這些蠢貨,我們本來可以好好合作的!”
沒錯,在他之前的規劃中,新法領附近的領主,是第一批可以合作的對象。
但現在,因為這些蠢貨,卻變成了第一批要被清除的敵人。
“多說無益,勝者為王敗者寇,現在您是勝利者,當然說什麽都是對的。”
科克倫子爵並沒有表現出悔恨,如果讓他再選一次,他依舊會選擇打壓新法領的發展。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嫉妒,憑什麽他們這些家族,數千年都無法平定格魯山脈的野蠻人之禍。
大片土地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但沒有一個人敢去開拓。
但西蒙一來,就以極其蠻橫的姿態,佔據了這片肥沃之地,就連野蠻人之禍也奈何不了他。
憑什麽!
“哼,把他們先關起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如果有一個死了,那你們就自己去向國王陛下解釋!”西蒙對著身邊的士兵吩咐道。
新軍士兵挺著胸膛,顯得精神奕奕,強行把這些這裡的貴族全都帶走。
看著這些一直在暗中下絆子的貴族,西蒙顯得有些陰沉,
他很想直接讓這些蠢貨全都人間蒸發。 但很可惜,做事要有底線,畢竟在新法領開拓的時候,這些人幫他抵禦過野蠻人的進攻。
並且擅自挑起領主私戰,還可以解釋為事發突然、太過緊急等,相信憑借他和國王的關系,也不會被王室懲戒的太重。
但處死這些領主,那可就是真的在藐視國王權威了......
傍晚,哈裡斯帶領分兵他處的部隊,在科克倫家族的城堡和西蒙匯合。
這次,在新法領搞事情的那些貴族少爺,除了距離遙遠的羅森家族,其它家族都被新軍一鍋端了。
區區幾個子爵和男爵家族,手中的家族私軍,加在一起都不到五千,在裝備熱武器的新軍面前,幾乎不堪一擊。
西蒙知道,肯定還有其它領主,也參與了這次的事情,只不過是沒有派家族中人出面,但他也並沒有打算找那些人算帳。
找麻煩,需要一個由頭,他這次大動乾戈,目的還是威懾南境領主,不是要把他們全都搞死。
只要讓他們看到,這幾個出頭鳥的慘狀,相信他們會做出明智選擇的。
科克倫家族的城堡大廳,此刻成了新軍高層軍官的宴會廳。
“戰況怎麽樣?”西蒙端起一杯紅酒,輕抿一口後問道。
“嗯......只能說是拉枯催朽和乏味。”哈裡斯聳肩回道。
實在是太輕松了,還沒打幾發炮彈,那些城堡中的士兵就亂成了一團,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全程碾壓。
“不要大意,尤其是面對那些職業者的時候。”西蒙隨口勸了句。
雖然他也覺得,新軍應該不會有對手,但該小心還是得小心,畢竟這個世界有超凡力量,單體戰力的差異完全無法預估。
保不準啥時候,就蹦出來一個能無視熱武器的職業者。
哈裡斯點了點頭,又回到了座位上,西格爾和布爾德重回新軍,最近的新軍高層會議,總帶有尷尬的氣氛。
“收獲如何?新軍有表現出什麽問題嗎?”西蒙默不作聲,放下了手中的紅酒。
這科克倫家族收藏的垃圾紅酒太苦了,他非得去裝那個逼幹嘛?
“收獲的話,那幾個家族加起來,大概能有個三五萬金幣,新軍方面,部分士兵有些情緒不滿。”哈裡斯如實回道。
“情緒不滿?”西蒙挑了挑眉,顯得有些意外。
格魯山脈附近的領主窮,這是公認的事實,因此收獲少也在預料之中,但戰事如此順利,士兵居然還能情緒不滿,這就怪了......
“咳咳,大人。”加爾肯站了起來,他現在擔任新軍三團的團長。
“說。 ”西蒙看向了加爾肯,這個西維爾騎士的孫子,或許知道原因所在。
“咳,大人,按照傳統的戰場規矩,我們所繳獲的戰利品,應當也有那些士兵的一份,但新軍不允許士兵劫掠和侵吞戰利品。”加爾肯解釋道。
和哈裡斯這些學院派不同,他們這些家臣子弟雖然是泥腿子,但也能清楚知道底層士兵的想法。
打了勝仗,士兵們也必須得有好處......
“是這樣。”西蒙皺起了眉頭。
這是股不好的風氣,如果是傳統軍隊,那士兵分走部分戰利品,似乎是理所應當的。
因為他們使用冷兵器作戰,武器和鎧甲自備,獲勝靠的就是自身的勇武,並且他們平日裡的薪資也確實低。
可新軍不同,新軍士兵的薪資,是傳統軍隊的兩倍多,並且這些士兵之所以能夠獲勝,是因為西蒙這個領主,給他們配發了熱武器。
新軍獲勝的如此簡單,主要還是這些士兵手中的武器。
在這種前提下,士兵還要求分潤部分戰利品,反正西蒙是覺得有些過分。
“給士兵舉辦場慶功宴,但要記住,劫掠民眾和私藏戰利品,是絕對的嚴重違紀,一定要堅決製止!”西蒙的語氣十分強硬。
新軍之所以是新軍,不僅僅是武器和制度新,更是新在軍隊風氣,他可不希望新法領的軍隊是群土匪。
“是!”就知道西蒙會這麽說的哈裡斯等人,紛紛無奈的站起身應道。
天天強調紀律,他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