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楚想了想,還是把玉牌收了。若要從這個家族裡成長,還是太慢了,玉牌身分什麽的倒不如不用。
臨時改變了主意,卻讓嘯雪措手不及,她如此驚人的資質,才六歲的小孩,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這可是家族的未來啊,就連獨孤風三人,都舍不得放過她。
這是多麽千載難逢的機會!能讓家族恢復昔日榮光,他們怎麽可能不怦然心動心動?
聶小楚設法悄悄走到獨孤風身邊,將家族令牌人還給獨孤風,使了個眼色。
怕他看不懂,又或是舍不得,便用拉扯了扯他的衣角,輕聲說道:“把嘯雪領走,不要暴露我們的目的,作為交換,你可以把這裡的小孩全部帶走,我保證讓他們至少在一二年內進入金丹境,包括那個十歲的廢物獨孤一鳴。”
獨孤風心頭一顫,暗道這小子水深啊,不暴露家族天嬌,這也是不錯的想法。孩子還小,若是出意外,到時可就悔之晚矣。
當下也不再廢話,拿著令牌便往大廳走去,這也算是給了聶小楚無聲的肯定。
獨孤傲天見老祖過來,忙起身而立,知道他是有所吩咐,隻得靜候法令。
“老祖閉關,傳下祖令,諸位族人聽令,不得有誤。”獨孤風將令牌舉過頭頂,大聲說道。
一時間,四周靜悄悄一片,無人再敢言語。
少傾。
四下所有人盡皆跪下,高呼“謹尊祖令。”
獨孤雨搖兩老祖也不例外,就剩聶小楚與嘯雪傻傻站立良久才緩緩跪下。
做戲,就得做全!
聶小楚暗罵老東西趁機佔自己便宜,太損了!但也是沒辦法,點子是他出的。
沒想到接令還有這麽一出戲,虧大了。
“老祖有言,如今獨孤一族衰敗至三流家族,甚感痛心,想當年,我族遠祖獨孤齊天,人稱道尊,那是何等榮光!”
“天下九洲,莫敢不從。”
“然風光今己不再,後世吾輩,理當傾力而為,勤學苦煉,複我族之強大,壯我族之聲威。”
“想我獨孤家兒郎,既無貪生怕死之輩,就當是時走出山門歷練,尋得無上大道。”
“故,現任家主交由大長老接任,眾太上長老暫行老祖之責,家主卸任後,擇族中品德優良,勤奮好學之人共同出行,前往青陽祖地主脈,尋求更高道法。”
“十二歲以下兒童,不論資質,皆可一同前往!”獨孤風給聶小楚挖了一個坑。
“天字一號令暫行交由太上大長老獨孤雷執掌,此今下,凡我族之人,務必聽令行事。”
“有違此令者,族規處理,輕者逐出家族,重者殺無赦!”
念完,收起令牌,交給了太上長老獨孤雷。
獨孤雷修為比他三人低了一級,慌亂之中竟未看出他們的真實身份。
自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接下令牌。
“散了吧,大家準備好自己的行裝,免得到時手忙腳亂。不願去者不強求,但今日之事,必須守口如瓶,否則……殺!”獨孤風威壓顯出,臉色沉重。
話一出口,眾人口覺心頭狂跳不已,被他無意中的威壓壓得差點動彈不得。
聶小楚拉上嘯雪,望了獨孤風一眼,道:“我們走。”
一時間,四下又交頭接耳起來,但沒多久就散開了,家族令的指示,大家歷來是有令必遵的。
……
“你個老東西,沒看出來啊,挺滑頭的啊,我隻答應你最多帶那幾十個小孩,你倒好,只差將整個家族都給拉來了,我不用修煉的麽?”
聶小楚氣憤難平,也怪自己草率了,沒事去參加什麽鳥開光儀式啊,能起多大作用?
獨孤風陰沉著臉,冷冷回答道,“你獨自出門在外,險惡未知,我們三人不在身邊,恐生禍變,但我等離開,若家族又有禍事,無人護其周全,如何是好?”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難道你會不明白?”獨孤風面色雖不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於己於家族兩利的事,哪能不高興,但要被那小精怪看出來,就顯得太過巴接,反而不好。
“算盤打得啪啪響,好個一箭三雕之計,小爺認栽了,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安全第一嘛,小心一點兒總是好的。”聶小楚哈哈大笑,便不再計較。
一路同行,走回小婉別院,四下也就那麽幾個人了,聶小楚才對獨孤風道:“跟著小爺,我讓你們勤奮聰明的人上十二級修為也不是什麽難事,比如你這個老滑頭,就挺有潛力的嘛,保證沒問題。”
“十二級,那可是渡劫境,吹牛不用打草稿的麽?”獨孤風看著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兒,滿口大話連天。
換成常人,早就幾巴掌打得他面如桃花紅,屁股如牡丹了。
但是,這小子,直覺讓他感覺不是像在撒慌,身體雖小,但言行卻如成年一般,思維敏捷的嚇人!
其實他還是猜小了些,人家可不只是成年人,而且是兩百多年的老古物。
雖然兩百多歲在此界算不得什麽,但他們常年修煉,實際用於社會交往,爾虞我詐的機會並不多。
大不了就是奮力拚殺,以武論道!
哪像葬仙地的人,成天為了生活東奔西走,為賺錢而費盡心思,明招暗招齊出。
在這裡,修為便是王道,你不服,那我們就架起勢子乾一場,贏者為尊,敗者為寇。乾不過,就老老實實的接受控制。
“把玉台和玉簡全部交還給我,您二位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進,記住,是任何人,天王老子也不行。”聶小楚對獨孤雨和獨孤搖吩咐道。
也不管他們同不同意,直接就把二人住外推。
兩兄弟望了望自己的大哥,見沒啥表示,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獨孤風雖有不舍,但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本就不是自己之物,他再怎麽不舍也能放得開。當下便將玉台玉簡還給了聶小楚。
小婉自然是更無二話可說,直接利索的將玉簡取出還給他。
“不要亂動,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不聽話就一拍兩散,以後都別跟著我。
聶小楚故技重施,將乾坤如意瑗幻化成塵埃藏於角磚縫內,然後才將他們二人帶入乾坤如意瑗的空間之內。
二人睜開雙眼,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小婉不懂,只是好奇,但獨孤風身為老祖,又是一族之巔,哪能不識貨。
“空……空間?小世界?可這小世界也太大了吧,差不多趕上九洲大陸了吧。“獨孤風失去了老者應有的風度儀表,像個土包子一般。
洞口的五行樹更是讓他吃驚不已,這種天材地寶,只在傳說中聽過,沒想到有生之年能夠親眼見到,實在太意外了。
“別看了,到時有你吃的份,甚至,家族人人都有份,跟著我,還能虧侍了你們?”聶小楚不屑道。
“五百年開花,五百年結果,五百年成熟,我怕是沒那個命享用了。”獨孤風搖了搖頭,自嘲道。
哪曾想,聶小楚忽然離地懸空而起,對著獨孤風就是一個巴掌扇在臉上。
這一巴掌來的突然,獨孤風又在分神之際,那五根指印比畫的還要清哳!
獨孤風堂堂老祖,平日威嚴萬分,只有他教訓別人的份兒,什麽時候吃過如此大虧?頓時無名火起,正要發飆教訓。
哪知聶小楚淡淡的說道,“疼嗎?有感覺嗎?感覺是不是棒極了?。”
“我感覺你……”獨孤風正要原型畢露,罵幾句髒話,但他也不是太過愚笨之人。這忙笑道,:“感覺確實是好極了,不錯,不錯!”
感覺能不好麽?那麽疼得有感覺,說明不是夢,既然不是夢……那小祖的承諾自然也就是真的!
十二級的渡劫境!是個人都能瘋狂,別說區區一巴掌,就是十巴掌,百巴掌,千巴掌又算得了什麽?樂在其中耳!
小婉驚的眼如銅鈴般瞪得老大,下巴只差掉在地上。
什麽情況?老祖都敢打!被打還高興的不得了?……
嘯雪則在一旁哈哈大笑不停,而且笑的很囂張。
跟著這樣的老大,估計橫行霸道是沒什麽問題了。這條大腿,抱得可真得勁兒。
獨孤風雖是用幻化之術改變容貌,但老臉還是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為了掩飾,只有呵呵扮傻笑,口裡不停的叫厲害。
這種果樹,家族秘典中早有記載,可惜隻聞其名,未見其物。
至於是誇此寶厲害還是聶小楚厲害,這可就不得而知了。
到他這個地步的修為,想到更進一步,難越登天!
聶小楚取出匕首,按玉簡大小在石壁周圍上刻下十八個坑,然後將所有玉簡分別放入其中。這一番操作,看得獨孤風和小婉更是驚訝不已。
玉簡十八冊,一冊就能讓外面發生天崩地裂般打鬥的寶物,在這裡居然有十八冊之多,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下面,我制定一下我這裡的規矩。”
“三位老祖做我的護法,另,族中有對我的指令有異議的,你們負責擺平,我首先只找你們的麻煩,因為你是他們的老大。”
“小婉負責教授小孩子們基礎修練,廳中玉簡可供此間所有人參閱修練,但不得私自拿走。”
“當然,拿走也沒用,在這裡,我就是王者,沒有我,任何人都進不來,也出不去!”
這裡的時間流速和外面是不一樣的,外面一個時辰,此地一年。……風哥,一年知道什麽意思嗎?”
聶小楚白了白眼,陰陽怪氣。
“知……知道,外面一年,此地四千三百八十年。我等不用怕壽元將盡而道消身散,外面只要十年,我在這裡就可以修練四萬三千八百年。”獨孤風心緒難平,激動萬分。
“四萬三千八百年,別說是人,真的就是頭豬,也夠修成至少金丹以上了,金丹,金丹算個屁啊。”
獨孤風又傻傻笑道,那臉蛋,看起來就是一朵菊花盛開,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五行果,對了,五行果,外界一年,這裡三熟,太不可思議了,呵呵,哈哈哈哈。我能享用,族人也能享用。”獨孤風怕是真快成獨孤瘋了,笑得傻不拉嘰的。
“別急,看見那條爬蟲了沒,一年時間沒恢復龍身,你就教教它怎麽做龍,否則,我不介意教你怎麽做人。”
“額……現在,我就給你第一個任務,去把他給我揍得生活不能自理。”聶小楚一點兒都不像是開玩笑。
“嘯雪!去找些治傷的靈藥來,我知道你懂,別偷懶!”
敖白聽了,臉如死灰。
這瓜娃子!
怎麽老是和自己過不去,專門對付我?
這是前八輩子倒了什麽大霉啊,才攤上這麽一個天煞星!
獨孤風雖然對聶小楚支配自己有些不滿,但一想到小家夥論輩份是長輩,論好處麽?
玉台、功法、修行寶地、五行靈果……隨便一樣拿出來,換作是別人,提起腦袋賣命,叫祖宗都行!
那還想什麽,不就是削那條長蟲麽?小事一樁!
一念至此,獨孤風哪還敢再遲疑,擼起袖子就直接上手了。
可憐的敖白。
……(此處省略一萬字)
什麽叫死蛇?
敖白現在的模樣,就是真實寫照!
“白爺!您這是怎會事兒呀!怎麽軟啪啪的躺地上?您這龍族的臉呀,都讓你給丟盡了!”
“起來,報仇去,把那老家夥弄翻,以雪心頭之恨呐!加油!我看好你!”
這條龍血脈強大,不給它來幾頓殺威棒,聶小楚怕以後很難控制!
現在正是好時機呀!得給它上上課,教教他鍋鍋兒真是鐵打的!
獨孤風什麽境界?他不知道,但對付現在的敖白,肯定不費事!
該到自己出手了!
聶小楚走近敖白身邊, 又笑道:“為了白爺將來能夠飛龍在天,重振雄風,小道就辛苦一點,做你陪練。〞
“來來來,咱倆切搓切搓技藝。”
聶小楚不待敖白開口,便直接動上手了。
此時的敖白,早就是一灘爛泥一般,哪還有說話的氣力,想拒絕,也開不了口,更何況,也輪不上它拒絕啊!
戰鬥開始。
應該說是單方面的蹂躪開始。
……(此處省略十萬字)
我的龍運,怎就這麽苦呢!
這時老時小的東西,可真不是個東西,卑鄙啊!……
這,就是敖白昏死前的深切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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