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底,周維漢已經是一名光榮總部炊事班班長了,這個班長還是周維漢用四門九二式步兵炮換來的。
當時老總是這麽說的:“周維漢,你小子別不知好歹,戰場殺俘虜,無視組織紀律,我槍斃你都不為過,來總部背大鍋還委屈你了?”
周維漢哪敢在老總面前起呲,連忙說道:“老總啊,我哪敢啊,這不是咱政委負傷住院,團裡人心惶惶,咱心裡實在不放心啊”
“22團的問題,總部另有安排,你就別安操心了,老老實實的去你的炊事班背大鍋吧”
旁邊的副總參謀長打趣道:“堂堂主力團團長去背大鍋是有點屈才,要不然這樣吧,我替你跟老總求求情”
“我聽說22團有個炮兵營,6門迫擊炮,4門九二式步兵炮,正好總部要組建一個炮兵團。”
“參謀長啊,這炮可是我們22團的命根子,我還是炊事班背大鍋吧”周維漢心疼的說。
“周維漢,還反了你了,你他娘的以為我在跟你講條件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藏了兩門步兵炮”老總一拍桌子道。
“讓你22團的炮手帶著4門九二式步兵炮明天到總部炮兵團報道,你去炊事班當班長”
縱使心中在百般不情願,周維漢也不敢跟老總講條件,只能說了聲:“是”
雖說是班長,可實際管事的仍是原先的班長老吳。
周維漢第一來炊事班報道的時候,老吳磕打磕打手裡的煙杆說道:“周團長你是打仗的好手,哪能真來炊事班乾活啊。”
老吳是一名軍齡很長的老兵了,爬過雪山,過過草地,破舊軍裝下滿是傷疤。歲數大了,就留在了炊事班,平時就好給炊事班的小戰士們講講當年的故事。
要說周維漢在炊事班的小日子真是悠閑,22團的戰士隔段時間就給炊事班送補給,美曰其名給總部首長改善夥食。沒事的時候周維漢還能拿著去總部醫院探望政委的借口,順便看看美女。
這小日子,用李雲龍的話說,給個旅.長當當都不換。
這天,周維漢正靠著炊事班的大門曬太陽,大老遠就聽見李雲龍的大嗓門:“老周啊,你想死老子了”
周維漢聽見李雲龍的聲音,起身就想跑,可李雲龍跑的比兔子還快,一把就拉住了周維漢。
“哈哈,老周啊,我聽說你來總部當炊事班班長來了,哥哥我緊溜過來看看你,你可別想不開啊”李雲龍笑眯眯的說道。他這副欠揍的樣子,周維漢恨不得你錘他兩下子解解氣。
“那你可說錯了,我這每天小酒喝著,日本的牛肉罐頭伺候著,這日子過著舒坦”
“你可別吹了,要我說你小子也夠倒霉的,放屁都砸腳後跟,我新一團在戰場上打鬼子從來不留活口,不照樣屁事沒有,你怎麽就成這樣了?”李雲龍挖苦道。
“你也別難過,現在我軍各部分團級指揮員急缺,說不定哪天就又去當團長了”
周維漢心道:“你李雲龍也就是嘴上說說,等你去邊區被服廠當廠長的時候,你可別罵娘。”
說起和李雲龍相識,還得從總部組織129師各部分團長去22團參觀學習說起。
在此之前,眾人只是聽說過周維漢的大名,未見過其人。
在來的路上,李雲龍和其他幾位團長說道:“聽說22團團長周維漢是個白面書生,能有什麽真本事啊,”
“我李雲龍別的不說,書雖然沒念過幾天,
可是照樣打鬼子。” 旁邊的獨立團團長孔捷笑道:“我說你李雲龍鬥大的字不識幾個,扁擔倒了不知道是個一字,吹什麽牛,這次總部讓咱們來22團就是來參觀學習的,你可別整出什麽么蛾子,”
李雲龍不服氣的叫道:“孔二愣子,你豬鼻子插大蔥,你裝什麽象呀,什麽時候輪到你教訓老子了”
孔捷笑眯眯的說道:“我孔捷是拿你李雲龍沒辦法,教訓不了你,到時候某人就等著旅長處分你吧”
聽見旅長的大名,李雲龍瞬間就蔫了,嘴裡嘟囔道:“學習,學習,學個屁”
等李雲龍他們幾個團長到了22團駐地,一看22團戰士的裝備,好家夥,眼睛都直了。
全團2000多號人,人手一支三八大蓋,捷克式輕機槍到排,馬克沁重機槍到連,營裡有機槍連,團裡有6門迫擊炮,4門九二式步兵炮。
警衛連三槍配置,人手一支駁殼槍、毛瑟步槍,外加一支花機關。
等看見九二式步兵炮的時候,李雲龍腳都走不動道了,摟著就不撒手了:“小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好東西啊”
“周老弟啊,咱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是我李雲龍就打心眼裡感覺親切,用他們知識分子那句話叫什麽一見......”
772團團長程瞎子在一旁插嘴道:“老李,這叫一見如故。”
李雲龍答道:“對,就是這麽個意思,我跟周老弟那是天生的緣分,哈哈”
孔捷對周維漢打趣道:“周團長,李雲龍這小子是屬狗臉的,你可得小心了,八成是惦記上你的九二式步兵炮了”
周圍幾人哄堂大笑。
等到下午幾人離開的時候,周維漢讓警衛員一人準備一箱正宗的山西汾酒,一箱日本的牛肉罐頭分給了眾人。
772團團長程瞎子說道:“此次參觀學習,真是不枉此行啊,周團長帶兵有方啊,倘若八路軍各部都像22團一樣兵強馬壯,武器精良,那離小鬼子滾出中國的日子就不遠了”
周維漢說道:“程團長過獎了,你772團是咱八路軍的老底子,也不差”
孔捷接著笑道:“老周, 我孔捷日後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可不能打馬虎眼。”
周維漢一聽孔捷這麽說,也打趣道:“孔團長說的哪裡話,都是八路軍的武裝,誰跟誰啊,你們團歪把子機槍夠不夠,說句話,我調幾挺給你”
“周團長,這話你跟我說說就行了,這要是跟他李雲龍這麽說,保準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去,去,去,孔二愣子,怎麽哪都有你啊,你算老幾啊?”
“論資歷,你背著漢陽造的時候,咱老李背的是啥啊?快慢機啊,和我比,你孔捷就是個新兵蛋子”
李雲龍瞥見一旁一臉笑意的程瞎子,:“還有你程瞎子,你當初剛入伍的時候,可是老子手把手教你打的槍”
“李雲龍,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瞧把你牛的,你這麽牛怎還是個團長呢?你怎麽就不是旅長啊?”孔捷道。
“各位,我就代周團長恕不遠送了,臨行前旅長特意給我打電話,說李雲龍你小子給我管好你自己,虛心學習,別給我挑事”李雲龍說道
“旅長的話咱得聽啊,咱老李沒別的,就是服從命令,”
“老周,我在你這多住幾天,學習學習,你沒意見吧”李雲龍對周維漢說道。
周維漢心裡巴不得趕緊送走李雲龍這個瘟神,嘴上也只能說:“老李你肯多待幾天那是給我面子,沒的說,我好酒好菜招呼著。”
孔捷道:“老周啊,你就等著李雲龍這小子打你土豪吧,八成是惦記上你的九二式步兵炮了”
眾人又是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