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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說書人》六百六十八.雪中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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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嘎”一聲。

 宮門直接被打開。

 是黃喜子親自走了出來:

 “妙應真人,皇上已經蘇醒,請進去查看一番。”

 “……?”

 孫思邈一愣。

 醒了?

 這麽快?

 但他沒表現出來,規規矩矩的點頭,跟著黃喜子一同走了進去。

 進屋後半點什麽天下第一、第二、第四的氣勢感受不到,也看到了那坐在床榻上似乎很疲憊,但卻徹底清醒了的帝王。

 見狀,孫思邈趕緊上前一步:

 “貧道孫思邈,叩見陛下。”

 “孫思邈……”

 楊廣愣了愣,恍忽間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這人是誰後,點點頭:

 “原來是妙應啊。”

 說完,打量了一下孫老道那不修邊幅的模樣,忽然扭頭看向了張道玄:

 “朕記得,當初好像見過他,對吧?”

 “回陛下,正是。妙應本是老君觀最年輕的一品丹師,亦是貧道座下最優秀的弟子之一。只可惜比起丹道,他的慈悲心更重一些,因醉心醫術,心系蒼生,故辭去了丹師之位,這些年走南闖北,救天下人之病痛疾苦,亦是功德無量。而論醫術,怕是連貧道,都要遜色一籌。”

 年輕道人不遺余力的誇獎了一番看起來比他都大不值一輪的孫思邈,同樣也得到了楊廣的讚許:

 “嗯,果然是慈悲心腸……賞百年山參十根。”

 一旁的黃喜子恭然稱是,而孫思邈也趕緊謝恩。

 接著說道:

 “陛下,請恩準貧道為陛下查看一番。”

 “唔,不必了。”

 楊廣搖了搖頭。

 一旁的蕭氏趕緊說道:

 “陛下,還是讓妙應看一下吧?”

 “不用。”

 楊廣仍然擺手,笑道:

 “剛才可能是哪根筋不對付了……嗯,孫氏呢?”

 “傷及龍體,已被臣妾杖斃。”

 “呃……”

 楊廣愣了愣,眼裡閃過了一絲可惜的神色。

 這才剛納不久的妃子。

 新鮮感還沒過呢。

 不過……無事。

 一個嬪妃而已。

 接著扭頭看了一眼映照在窗紗之上的月色,說道:

 “難得化及肯入宮,走,咱們找個地方喝茶聊會天去。”

 “陛下……”

 蕭氏還想說些什麽。

 可楊廣卻有些一反常態的擺手:

 “擺駕湖心築吧。皇后也一起來,說起來,來到這行宮之中,連心湖的將滿之月可是一次沒瞧見過呢。這重陽節,咱們自家人不吃頓飯哪能行。走吧……國師意下如何?”

 青年道人微微一笑:

 “陛下,貧道便不去了,多年未見臣這位弟子,倒是有好多話想說。”

 “唔,也罷,那便自行離去吧。走。”

 說著,他直接就站起了身來。

 皇后蕭氏趕緊提醒了一句:

 “陛下還未更衣!”

 “哦對對……嗯,化及,你先過去,朕一會兒就來。”

 “臣遵旨。”

 宇文化及點點頭,率先走出了寢宮。

 接著是張道玄和孫思邈。

 而等倆人出去後,宮門關閉,再無聲息。

 ……

 宇文化及走的很快,連招呼都沒和張道玄打,出去後,幾步的功夫就出了寢宮。

 而張道玄也不阻攔,只是出了寢宮之門後,自顧自的往前走。

 孫思邈則保持了半個身位的距離,低首表示了恭敬。

 倆人誰也沒開口,一路走到了那三座廣場上時,青年道人才第一次開口說道;

 “早就猜到了?”

 “……是。”

 孫思邈猶豫了一下後,才點點頭:

 “雖然國師教導妙應時,皆以中年道人形象示人。可自於栝見到了師弟之後……妙應心中便有了推測。如今……反倒不驚訝了。”

 “呵~”

 張道玄一聲輕笑,忽然問了一句:

 “可想學?”

 “妙應不敢。”

 孫思邈拒絕的很乾脆。

 而張道玄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語氣平和:

 “嗯,你想學,也學不會。”

 “……”

 在孫老道的沉默中,張道玄一邊往宮門外走,一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這門法,無緣學不得,有緣者,非天時地利人和皆在,亦學不得。而你那些師兄弟之中,唯獨天罡,算是湖裡湖塗的學成了一半,但也只是當個身外化身一般保命之用。再往後,縱然他有著何等的天資,終究也是止步於此了。”

 “……”

 孫思邈想了想,說道:

 “淳風可學?”

 “他?”

 張道玄腳步不停:

 “或許能,或許不能。天機自有定數。”

 “……”

 孫思邈的眼神一下子湧現出了些許提防。

 可還未說話,卻聽張道玄忽然來了一句:

 “看來,淳風在你心底的地位,要比守初高一些。”

 “……”

 老孫頭的腳步頓了一下。

 接著點點頭:

 “自然如此。淳風這孩子論起來道心、品性,比那李守初高出來不止一星半點。”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用那龍樹神窨封住他的神魂呢?”

 月色之下,青年道人似笑非笑的聲音,搭配那微微一回眸的眼神。

 明明溫潤慈祥,可卻讓孫思邈遍體生寒。

 一種可能性瞬間湧上心頭,在加上那一天天璣道人的忽然出現,孫思邈忽然覺得……自己觸碰到了一種不可能卻可能的真相!

 想到這,孫思邈不再猶豫,直接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李守初……到底有哪一點值得被國師如此惦念!?”

 這問題幾乎可以說是毫不客氣了。

 可孫思邈此時此刻的神色卻無比認真,大有一往無前雖死不悔之意。

 哪怕,他面前是曾經親自教導他本事的老師。

 哪怕,對方是天下第二……或者說……比天下第一現在已經強了一絲絲的天下第二!

 不在意。

 可語氣之中,對李臻的回護,就像是一隻受到了威脅的老虎。

 警告之意森然浮現!

 可是……

 “哈,還說你更在乎淳風?”

 張道玄不以為意。

 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沒斷過。

 就像是心情很好一般。

 停下了腳步,扭頭看著已經因常年的風吹日曬而展露出蒼老之相的弟子,眼裡滿是感慨與唏噓。

 就像是那在於栝的重逢。

 一句“妙應,你也老了啊”化作了風。

 風遇雲而成雨。

 雨點滴滴答答的打在了孫思邈的心頭。

 “所以說,他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能耐,對吧?”

 道人的眼眸溫和慈祥,就像是在與旁人訴說著後背兒孫時一般。

 “從且末開始,一直到飛馬城,再到洛陽……他走過之處,不管遇到什麽人,總能和他成為生死相依肝膽相照之友。明明沒做什麽,可人人卻對他放下戒心,引為知己。甚至,有時候恐怕連你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對吧?”

 目光直視著孫思邈,年輕的道人語氣裡的溫和中,蘊藏著一種更另類的深意。

 “妙應,連你也沒有逃過。”

 話語到這,遺憾自眼眸浮現。

 微微搖頭,道人轉身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孫思邈的視線之中。

 只在風中留下了一句:

 “你的路,不在這。妙應,不如歸去?”

 “……”

 孫思邈無言。

 只是眉頭緊皺。

 而持續著這個狀態回到狐裘大人的府邸之中時,他想了想,直接把宮內的事情如實告知了等候他歸來的女子。

 接著留下了一句“貧道去後院看看他”的言語,徑直便來到了那顆棺材樹前。

 棺材頭裡的兩顆枝丫綠葉清脆。

 猶如龍角。

 雖然龍角長棺材上實在是有些太詭異了一些。

 但比起眼前更詭異的卻是孫思邈的心思。

 他站了許久。

 也沒人打擾他。

 直到……

 他發出了一聲輕歎:

 “唉……終究是沒法放著你這小牛鼻子不管啊。罷了……早點醒來,放老道我自由吧。如何?”

 綠葉輕搖。

 不作回應。

 ……

 九九重陽之後,不管是一些修煉者,還是習武之人,都感覺到了這片天地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太一樣的變化。

 修煉者在與炁溝通之時,似乎更加順暢了一些。

 甚至有人發現,以炁禦敵時的招數,用起來的威力都要比平日大了一些。

 如若神助。

 而練武之人在瀕臨出塵生死關時,似乎堪破生死關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甚至更有一些武者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間就悟了道。

 尤其是滎陽之中的那些人。

 在九九重陽日過後的那一晚,整個滎陽城中一晚上多了一百來個踏入出塵的修煉者。

 接著在幾天后,一個消息莫名其妙的傳遍了天下:

 “瓦崗寨反隋乃天命之為,天命浩蕩,降下福澤。得福澤者,自會有氣運加身,順天應命。”

 而這個消息的左證,就是滎陽城內一夜之間多出來的那百余個修煉之人。

 並且,連續幾晚,總會有人如同神助一般登臨出塵,來左證這個消息。

 一時間,天下武人為之震動,不約而同的趕往了滎陽。

 想要借一借這負責氣運。

 而重陽過後,天,也越來越冷了。

 按照道理來講,天寒地凍之日,大家忙碌一年了,總要休憩一番才是。可偏偏對於掀起征伐的叛軍們,此時卻是大舉進攻的好時機。

 在滎陽破城後不足半月的時間,河北那邊,在東海公高士達死於楊義臣之手。

 本來,對於朝堂而言是個喜訊。

 張須陀戰死後,朝廷太需要一位能打仗的將領出來提振士氣了。

 可就在洛陽那邊收到了捷報,正在草擬論功行賞的慶功表時,明明勝利還沒拿到幾天,河北那邊又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論功行賞的主人公楊義臣,被高舉為高士達報仇大旗的竇建德,以及天下第三的諸懷一同,斬落於馬下。並且,竇建德這夥叛軍撤退及時,並沒有損失太多,反倒佔領了一座河北重地---樂壽。

 ……

 樂壽城外三裡。

 東漢樂成國所遺留的點將台前。

 手持長槍余盡的諸懷睜開了眼眸,看著仿佛悄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靜明道人,似乎並不意外對方過來。

 只是問道:

 “宇文化及可好?”

 靜明道人手掐道指一禮:

 “甚好。”

 聽到這個回答,諸懷冷笑一聲:

 “好,那便告訴他,讓他等著我。”

 “好。”

 靜明道人點點頭,接著目光看向了那已經立於點將台之上的竇建德,手腕翻轉,掏出了一塊碎片。

 “貧道靜明,見過長樂將軍。”

 “……”

 竇建德看了諸懷一眼,見對方毫無反應,只是坐在台階上發呆後,便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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