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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說書人》二百八十八.沒了利用價值的李臻
門外,沒了動靜。

 可在屋中三人的感知中,三個氣息紊亂之人,以及另外兩個氣息沉穩之人,就在門外。

 一刻都未離開。

 “……”

 “……”

 “……”

 三方寂靜。

 李老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屋子當中。

 躬身彎腰:

 “請大人收回成命。”

 而狐裘大人的聲音裡也不複之前的閑適,屋中炙熱之意大作,夾雜著一絲冷意:

 “道士,你真當我不敢對你怎樣?”

 “貧道不敢。”

 李臻搖頭,起身後,眼眸隱晦的朝著狐裘大人座後那扇開啟的窗戶看了一眼。

 接著說道:

 “只是……大人,紅纓他們遠道而來,不想與任何人為敵。”

 “不與任何人為敵?”

 狐裘大人的聲音裡滿是諷刺。

 “你口中不與任何人為敵的城池少宗主,殺了你的花魁,殺了你那花魁的婢女。”

 “……”

 看著沉默的李臻,狐裘大人繼續說道:

 “你口中不與任何人為敵的城池,在建成之初,對來投之人許諾,只要待在城中,保他們時代延續,子孫無事。可那一晚,若不是你,你知道飛馬城裡要死多少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在雲水閣,若不是血隱客為你們阻擋了一夜,你覺得你能安然的把她們葬在北邙?若不是那血幽姬暗中幫你遮掩了蹤跡,你覺得你能一路遊山玩水的來到洛陽?若不是那禦天宗的親傳弟子亮出了腰牌,逼的追蹤之人不敢妄動,你真當他們不會抓了耿鐵方,逼你回去授首?”

 “而你現在護著的婢女之主,先是資助了杜伏威、後和瓦崗聯手,如今又把龍火猊送入京城。龍火猊血脈後代三月可成戰力的消息一出,天下大亂,她親自逼著所有人加快了亂世的進程。”

 “不與任何人為敵?”

 狐裘大人忽然發出了一聲諷刺的笑聲:

 “我該說你這道人是偽善呢?還是說你真的被飛馬城的這群人……”

 “不要說了!”

 忽然,一聲帶著痛苦與掙扎的聲音打斷了狐裘大人的話語。

 紅纓起身,直接走到了門口。

 “這件事,與道長無關。”

 她語氣堅決。

 看著面前的金色光影,一字一句的說道:

 “別人怎麽想……我不考慮。大人欲如何,我一介婢女也想不明白。可道長因為三人之事,已經痛苦很久了。還請大人……休要再提。道長對大人……是與其他人不同的。”

 “……”

 狐裘大人忽然沉默。

 目光落在了那雙眸不知何時已經合攏了的道人臉上。

 “道長。”

 她繼續說道:

 “侍郎大人……說的對。確實該做出一個選擇了。我家小姐終究……是信道長的。她信……我便信。道長說侍郎大人與他人不同,那無論侍郎大人想做什麽……雖然我無法替小姐做決定,可我想……多活些人,總是好的。”

 說到這,她的手已經觸碰到了塔大身上的金霧。

 白皙的手與金霧觸碰,光影斑斕。

 “讓它……讓開吧……”

 紅纓說道。

 背對著她的李臻開口:

 “紅纓,你應該知道,你沒法替靜禪先生做決定。”

 “我……知道。”

 回應完了道人。

 她的心底,又跟了一句沒法言明的話。

 “可是,我能替我自己做。”

 想到這,她的眼神緩緩變得堅決了起來。

 “敢問侍郎大人。”

 “……”

 在狐裘大人的沉默之中,紅纓頭也沒回的問道:

 “此事,當確保道長不身涉其中。紅纓別無他求,只求隻此一點。無論大人心中作何計較,紅纓定當全力配合。隻請大人不要把道長牽扯進來。“

 狐裘大人聲音平靜。

 不起半點波瀾:

 “放心,說服的了你,自然能說服的住孫靜禪。至於這道士嘛……剛才不是瞅準了逃生路線麽?想走便走。”

 “……”

 說完,見李臻沒動地方後。

 狐裘大人鬥笠輕搖。

 並不意外。

 只是緩緩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面前。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站在道人如此之近。

 看著道人,她平靜開口:

 “道士。”

 “……”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麽?那一晚,三清殿內的話。”

 “……”

 李臻沉默一息,點頭:

 “半點沒忘。”

 狐裘大人點點頭:

 “沒忘便好。你需記得,不要管我有沒有良心,你都要明白一件事。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我的良心……是最無用的東西。無論是身背罵名,還是你因為這件事對我有其他看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晚我對你說過的話,不會因任何人而變。”

 說完,徑直繞過了李臻。

 看著面前的塔大,她只是長袖一擺。

 “轟!”

 塔大的金光之中,瞬間湧入了一股火紅之意。

 李臻隻感覺心底如同火燒一般,與那一晚面對金剛叟,被對方那古怪的佛門神通震散了塔大時一模一樣。

 火紅之意大作,塔大化作了一團金粉消散。

 沒了阻擋,狐裘大人直接打開了門。

 紅纓便一步邁了出去。

 沒有絲毫猶豫。

 而狐裘大人也跟了上去。

 在出門的一刹那,房門無風自觀。

 空留道士一人。

 寂靜無聲。

 許久。

 一聲長歎。

 “唉……”

 ……

 香山,靜真宮。

 玄素寧眉頭微皺,看著大半夜不睡覺,忽然來找自己喝茶的女子問道:

 “可是城中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何時已經摘了鬥笠的女子搖了搖頭,看著杯子裡沒滋沒味的茶水,問了一句:

 “你這可有酒?”

 “……”

 玄素寧眉頭又皺了起來。

 可卻轉身離去。

 沒一會兒,便拎出來了兩個用草繩扎著的酒壇。

 酒壇上面還有著沒去幹淨的泥土。

 “去年八月十六,皇后娘娘來此賞月,埋下的松風酒。回頭你自己找兩壇補上,不然待娘娘想起來這事,來要這一十六壇酒,我不好交代。”

 聽到這話,女子眼裡終於流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拿了一壇,揭開泥封,

 手一勾,一縷酒水絲線慢慢的落在了茶杯之中。

 “陪我喝一杯。”

 她說道。

 “……”

 玄素寧的眉頭都快要擰成疙瘩了。

 可看著對方那眉宇之間的鬱結,最後還是坐在了小桌的對面。

 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後,問道:

 “說吧,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你想找我,無論我在哪,你都能找到。只是為何偏偏要在這個時辰?”

 未施粉黛卻難掩傾城之色的女道姑語氣裡有些譏諷。

 “若無事,縱然你夜夜難眠,可也不至於頂風冒雪的大晚上跑來這香山吧?明日早朝難道不去了?”

 “……去。喝完便回。”

 女子一邊說,一邊一口飲盡了一杯酒。

 這次沒用她“勾”,玄素寧直接拎起了酒壇。

 壇口雖寬,按照道理來講,酒水入杯肯定要灑一些才是的。

 可偏偏卻均勻如絲,又幫她倒滿了一杯。

 放下酒壇,她繼續追問:

 “所以,到底怎麽了,你說還是不說?”

 “……”

 女子無言,搖頭。

 又是一杯喝盡。

 把茶杯往前一推,意思是:

 “倒酒。”

 可玄素寧卻沒動作。

 眼裡同樣只有一個意思:

 “說!”

 不說,便沒有酒。

 當女子勾了兩下手指,酒壇都沒反應後,她無奈的搖頭,看著窗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飛馬城這個籌碼,被我抓到手裡了。”

 “飛馬城?”

 玄素寧一愣:

 “他們不是剛入城麽?”

 聽到這話,女子輕聲一歎:

 “所以我才羨慕你啊。修道之人,兩耳不聞窗外事……”

 “……”

 “總之……這麽說吧。”

 女子點了下茶杯,繼續說道:

 “為了抓住這個籌碼……我利用了那道士。”

 “……”

 原本是一條細線的酒液忽然一抖。

 灑出來了一些。

 玄素寧眼裡閃過了一絲驚訝,但很快消失不見。

 想了想,她說道: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女子搖了搖頭:

 “那道人……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但總歸這是個人情,明日,我會讓他來送《黃庭經》,你看著能給些什麽吧。今年夕歲時的祭祀,讓他和你一起去。開年之後,我必定會和陛下下江都,到時京城之中必有亂局,他這個人……怎麽都好,就是身邊似乎總會出現一些麻煩。明明和他沒有關系,可也不知怎的,就能摻和到其中去。等到我走,你便把他關在香山罷。跟在你身邊,對他而言,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

 “???”

 “……  ”

 看著端著茶杯抬頭望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吩咐自己的女子,玄素寧眼裡全是荒唐。

 她其實很想問一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先不說能不能跟在我身邊, 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他對你沒有利用價值了麽?

 平日裡對你沒價值之人,你可是半點都不瞧的。

 可現如今,你竟然讓我帶一個乾道在身邊?

 你莫不是得了什麽失心瘋?

 玄素寧的心裡全是無語。

 可偏偏,看著女子對月飲酒的模樣……她一言未發。

 就如同自打靜真宮建成時,天下間只有唯二之人能在此飲酒,也是世間唯一來找自己,想喝酒,自己就去給她挖一般。

 她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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