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林宇等人渾身焦黑的躺在地上。
“張主任,咱們是不是有點狠?”被張獻選來的老師看著地上的學生,不忍的說道。
“不狠,他們就不長記性。”
張獻語氣嚴厲,林宇和老師們連比三局,三局全輸。
“他們還只是學生。”另一位老師也不太忍心。
“災獸可不管他們是不是學生。還有,你們不清楚嗎?等到了大學,場上生死看命。”
張獻冷冷看過被他選出的四位老師,呵斥道:“卡牌師不是什麽好身份,不抱著必死的信念,能成功畢業嗎?”
“說是這麽說,但還沒到大學,只是高中的聯考。”老師們依舊不解。
“如果我們柔和的教導,等他們上大學參加團體賽,也以這種心態,那非死即傷。”
張獻語氣略微緩和,看向林宇等人,“你們起來,動手狠厲就是讓你們知道卡牌師世界的殘酷,遠不是高中生能想到的。
等到大學,卡牌資源就是一切,沒資源就搶資源,搶不過就努力訓練。
越優秀,排名越高,資源越多,才能在大學的歷練任務和交流賽中活下來。”
“咳。”林宇晃了晃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第一次聽張獻說到關於大學的事情。
其余四人只有雷子實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像是已經習慣了這些。
“今天的訓練到這。”
張獻將卡牌收回,對幾人說道:“想想差在哪裡,為什麽打不過我們,對了,訓練場也打掃乾淨。”
說罷,張獻帶著幾位老師離去。
偌大的訓練場只剩下滿地爆炸的灰塵,火焰灼燒的焦痕,以及一些冰碴。
“還不是靠著戰鬥經驗的豐富,才能打贏我們,唉喲,我的腰扭著了。”劉若山捂著腰,憤懣的站起。
韓輕語也灰頭土臉,眼中閃爍著淚花。
“輕語,你沒事吧。”劉昊湊到了韓輕語身旁,義憤填膺道:“張主任也太狠了,輕語,給你紙巾擦擦灰。”
“謝謝。”
韓輕語臉頰微紅,對劉昊道謝。
林宇躺在訓練場的地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他們差在哪裡?
實戰上的經驗固然是差距,可三局都是被張獻他們用同樣的卡牌搭配戰勝。
明明卡牌套路一樣,都沒有變過,他們也有了警惕心,可張獻五位老師的配合,進攻方位改變,他們就輸了。
“雷子實,你看出來沒有,老師他們的戰鬥方式。”林宇呈大字型躺平,隨口說道。
“嗯,三局中他們的進攻方式變化很大。”雷子實是受傷最輕,這和他的功法有關。
“卡牌是死的,人是活的。”
林宇猛地坐起身,喃喃自語道:“三局同樣的卡牌套路,五位老師承擔的位置不一樣,卻打出了不同的效果。”
“你們再說些什麽,不都是兩分鍾不到就被打趴下了嗎?”
劉若山此時才緩緩直起腰,迷惑的問道。
林宇陷入了思考,卡牌因人而異,不同人面對不同情況使用的卡牌不一樣。
而剛剛的訓練,老師們位置不停改變,用的卡牌沒有變化,哪怕有了警惕心也無法防范。
人和卡牌,構成了千變萬化的效果。
“卡牌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啊。”林宇不由的感歎道:“我知道怎麽對付張主任他們了。”
“怎麽應對?”
劉昊一手攙著臉色通紅的韓輕語,
一邊疑惑。 “張主任他們的卡牌沒有變化過,位置卻在不停的改變,造成我們有警惕心也無法打過。”
林宇認真思考,露出微笑,“我們做不到位置的變化,但可以利用休息時間,達到卡牌的變化,每局結束我們交換卡牌,打張主任他們個出其不意。”
“有道理啊。”
劉若山附和道:“我們死腦筋,看到張主任他們沒有變化卡牌,我們也就沒變。”
“不說了,抓緊時間打掃,明天再戰。”
林宇看著滿地狼藉,哭笑不得,又看了看即將墜入愛河的劉昊和韓輕語兩人,不由得被喂了一嘴狗糧。
就三局比賽加選牌的時間,劉昊就把韓輕語追上了,真是可以的。
幾人迅速打掃衛生,除了部分毀壞嚴重的地方無法恢復,其他的地方都打掃的乾乾淨淨,隨後回家。
次日一大早,來到訓練場上課的學生見到訓練場的慘狀,議論紛紛。
“幸好我沒被選中參賽,看看這慘狀。”
“林宇他們不會上不了學吧。”
“不至於,張主任面冷心熱,手下會有分寸的。”
林宇、雷子實兩人在議論紛紛的環境中落座,眾人看著跟沒事人一樣的兩人,露出欽佩的目光。
怪不得選這兩個人,老師的眼光還是毒。
當看到噓寒問暖,有說有笑的韓輕語和劉昊,大家嗅到了某種狗糧的味道。
韓輕語並不漂亮,但是很耐看,怎麽就被劉昊這個家夥追上了。
莫非參加團體賽還包分配嗎?
眾人又是一陣羨慕。
最後,劉若山慢吞吞,扶著腰來到了自己的座位,看著眾人迷惑的眼光,忍不住說道:“看什麽看,我昨天戰鬥的最凶。”
當然沒人相信,論實力也是雷子實排前頭。
幸好五人中並不全是英雄好漢,還有一個拉胯的拖後腿,眾學生心理略微平衡。
不就是劉若山這種角色嗎,我上我也行。
這樣一想,學生們的信心立刻提了上來,看這裡劉若山的眼神也變得輕蔑。
劉若山一手揉腰,一手撓頭,自己又做什麽了嗎?
“好了,安靜。”
張獻來到大家面前,指著地上的痕跡,對所有學生說道,“看見了嗎?卡牌師的戰鬥沒大家想想中的那麽溫和。
尤其是你們步入大學,更要以面對生死的心態去比賽,去搶資源,去做任務!
這種訓練,你們要做好心裡準備,越優秀的大學,競爭越發殘酷。
可以說我昨天除了沒攻擊林宇他們的要害,下的全是狠手,這點劉若山深有體會,劉若山,你說說。”
“啊?我……”
劉若山剛坐下,聞言又揉著腰,站起來道:“沒錯,張主任完全是以大學的規格訓練我們,各位同學,一定要鍛煉好身體,才能更抗揍。”
“好了,坐下吧,開始今天的課程。”張獻就是想讓大家知道今後卡牌師的殘酷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