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某處,碎裂的空間裂隙如同鏡片,在空中漂浮。
透過碎片,可以看見對面模糊的場景。
而在裂隙之下,全副武裝的結社成員看守著一處淡藍色透明結界。
龐大的結界中擁擠著密密麻麻的災獸,根本看不清數量,這些災獸嘶吼著攻擊結界,卻毫無效果。
“領隊,除了零星的災獸,這結界裡就是森林的全部災獸了。”
穿著黑色製服,帶著眼鏡的人,手捧平板小跑過來。
被稱作領隊的男人,顴骨極高,臉頰消瘦,雙眼狹長,輕描淡寫的看了眼結界,“足夠了,徐天朔還沒有來嗎?”
“還沒有消息,廣陵市的探子消息也中斷了,最後的消息是徐天朔闖入卡牌師協會。”那人拿著平板回道。
“他不來,這計劃可開始不了。”
領隊狹長的雙眼看向裂隙,“這裂隙無法打開了嗎?”
“以結社的能力不行,我們對裂隙的研究太少,換做國家的科研力量,或許有可能。”
那人推了下眼鏡,一本正經的講解。
領隊不再說話,他得知這裡有裂隙產生後,便開始組織人手前往。
他們海外的組織鬧得很歡,只有龍國的分部被打壓的難以生存。
這一點讓總部的頭頭很是惱火,所以他打算借助這個裂隙,製造一場獸潮,讓總部能對他放心。
豈料,來到這裡的時候,裂隙自然閉合了。
哪怕組織的科研部門,只能延緩裂隙愈合的狀態。
他急忙讓人展開裝置,以六星卡牌師的力量,配合特殊裝置,建造結界,將裂隙湧出的災獸、森林已有的災獸,全部趕到結界中。
可控制好這些災獸,新的問題出現了。
這些災獸只會聽從高星災獸的命令,想讓它們走出森林都很難。
為了這次讓總部刮目相看,他也是鐵了心,運了一直關押研究的六星災獸過來。
可這六星災獸滿腦子隻想著吃人,一旦喚醒,就會對他們先發起進攻。
到時候,他們就是首當其衝的人。
好在科研人員說可以利用新研發的催眠裝置,配合精通催眠流的卡牌師,入夢控制六星災獸。
這一想,就想到了潛伏的徐天朔。
催眠流的卡牌本身不多,而且常人第一次接觸,不經過訓練,難以控制六星災獸。
於是,他便讓徐天朔帶著催眠裝置,趕往森林。
徐天朔擔心單獨行動,會在荒原被災獸襲擊,自己想了個理由,隨著車隊來到廣陵市。
對著一點,他也沒說什麽。
可直到現在,和徐天朔失去聯系兩天,催眠裝置倒是送達這裡。
“派人再去尋找徐天朔。”
領隊看向那六星災獸,上半身長著六臂,下本身則是蠍子,胸口位置則是五官。
此時,這災獸緊閉雙眼在兩米長寬的裝置上漂浮,同樣透明的淡藍色結界將它籠罩。
“白濤領隊,你看這……”
穿著緊身作戰服的人跑了過來,白濤看了他一眼。
說話這人是副領隊,四星卡牌師,專門負責監視郝秋生一行人。
郝秋生的行動,早就透過廣陵市的內探得知。
只是懶得搭理,讓人注意他們的動向,就再也沒管過,免得節外生枝,暴露計劃。
副領隊手中卡牌消散,空中宛若覆蓋了一層薄霧,片刻後霧氣消散。
空中出現橢圓形的場景,
裡面是略微模糊的郝秋生所在的營地。 只能看清人的面貌和動作,聽不見聲音。
這是四星特殊卡天鏡的效果,一周內,能隨時隨地,觀察被標記者及周圍的環境,每一次開啟,會不斷消耗使用者的能量點。
除非被標記者使用驅散類的卡牌祛除身上標記,或者用同樣星級,有屏蔽效果的卡牌進行屏蔽。
顯然,一行人只有郝秋生和吳銘是四星,而他們也不知道,在廣陵市內,身上就被下了標記。
白濤耐心觀察片刻,見到了一人將林宇放下,地面擺放著長方形的裝置,裡面是面具災獸。
“這是徐天朔提到的五星災獸?”
白濤接到過徐天朔的訊息,知道他的想法,還叮囑他不要忘了主要任務。
結合最後內探發出的消息,徐天朔闖入卡牌師協會,他很快推斷了來龍去脈。
搶到五星災獸裝置的徐天朔成功逃出,只是裝置到了郝秋生手裡。
“關鍵在那個年輕人身上。”白濤本就狹長的雙眼微眯,讓人心生畏懼。
多日對郝秋生他們觀察,那年輕人不是搜查隊的一員,如今徐天朔生死未知。
而徐天朔搶到的裝置卻隨這個年輕人,一起到了郝秋生這裡。
如果徐天朔活著,這年輕人絕對知道下落。
如果徐天朔死了,那他身上那套催眠的卡牌,說不定會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為了這個計劃,他籌備許久,眼下就差一個入夢流的卡牌師,要是徐天朔真死了,那也得把那套卡牌找到。
以他六星卡牌師的經驗,使用那套卡牌,多試幾次,控制著六星災獸, 發動獸潮。
最終,以死去的災獸和三市的卡牌師,發動六星災獸獨有的能力,開啟新的裂隙。
讓更凶猛的獸潮降臨在這裡,向總部證明他白濤的作用。
新的秩序,只有將已有秩序打破,才能重新建立。
卡牌師至上的世界,將從這裡開始,由他白濤一步一步的打造。
“傳我的命令,讓五個營地的人出動,務必把這個年輕人帶回來……還有那個裝置。”
白濤衝副領隊說道,眼中寒芒乍現,敢阻攔他計劃的人,都得死。
“明白。”副領隊取消卡牌效果,轉身離去。
沒過一會,五個營地的老大都收到了命令,活動著關節,興奮不已。
“領隊終於發話了,這些小老鼠天天窺察我們,早就不耐煩了。”
某位營地老大活動手腳,帶著人朝通知的方向趕去。
另一邊,郝秋生這裡數位監視營地的人員趕回,匯報了營地異動的一幕。
“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衝著我們來了?”
郝秋生眉頭緊鎖,看了眼林宇和五星災獸裝置,“林宇,這地圖是不是徐天朔那發現的。”
“沒錯。”林宇點點頭。
“我明白了,徐天朔是他們計劃的關鍵一員,他帶著五星災獸裝置的消息,絕對從廣陵市傳遞出來了。
而他們發現本該在徐天朔身上的裝置,到了我們這裡。”
郝秋生豁然開朗,旋即陷入新的疑惑,那強權結社怎麽發現的?
必定有某種特殊的監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