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起眼裡閃爍著精光,似乎終於找到了一點兒苗頭,他只要順著這條線查,就不可能查不出來。
“老大,你能不能幫個忙,讓我見見席越的這位好友,如果是由老大你出面的話,我想席越應該會同意牽線引薦這位好友給我認識的。”
現在桃起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席容身上,希望席容能幫幫他。
席容的話是很有力度的,在四方城裡也是很有影響力的人。
放在席越那裡,席越一定會聽的。
像席越這樣清高的人,是不屑於與他們這樣的人為伍的,但是能夠讓他尊敬的人,也就只有席容一個。
他相信只要老大開口的話,一定能夠辦的到這件事情。
席容微微蹙眉,“桃子,你知道的,阿越不喜歡這樣。”
“老大,我現在就只能拜托你了,這件事情也就只有從你這裡才能夠有突破口了,要不然這個賣貨小屋,我怎麽查的下去?”
席容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沒有給個準確的答覆,“我試試看。”
桃起笑容可掬的揚起了那雙桃花眼,“老大,只要你出馬,一定能夠辦得到。”
桃起在邊境駐軍基地裡滿心的等著與席越的這位水果好友見上面,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盡管是由席容出馬的,席越也沒能答應。
倒不是席越拒絕了席容,而是穆銀那邊拒絕了與桃起見面。
在聽席越說了大概是因為她送的那些水果才會被邀請見面,穆銀就果斷的給拒絕了。
席越自然也不想把穆銀跟桃起牽扯在一塊。
桃起,那是桃家人,很有可能還會是桃家未來的繼承人選。
他找穆銀能有什麽心思,還不是為了那些水果。
如果說一開始他沒有想到這一層,那跟他哥席容見面一聊,用腳趾頭想,也意識到了這方面。
他想拒絕,但是卻又不能拒絕他哥席容。
因為一直以來他哥對他都不錯,並沒有因為他與四方城那邊兒格格不入而被另類相待。
所以,在席容這裡,他對待起來,也是與別人有所不同的。
所以在席容開口提出來的時候,他是無法拒絕的。
可是好在穆銀那裡拒絕了,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可是也因為桃起邀請見面的事情,讓他意識到了穆銀這人的生活,生活的似乎有些身處風口浪尖兒,腳踩刀刃的趕腳。
這生活的是隨性又大膽啊。
她生活的倒是隨性了,可是桃家那邊可就有點兒危機意識了。
這樣隨便便都能把貢品水果送出來,是會讓桃家在名聲地位上有被挑釁、有被侵犯的感覺。
應該說,有被侮辱到。
這也怪不得桃起會這樣反應激烈的想直接找過來了。
是不是得應該給穆小姐提個醒?
席越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穆銀,給穆銀發了條消息。
【你的水果以後不要送給外人了。】
半個小時後,席越才收到穆銀的一條回復。
【除了送你,沒送別人。】
席越:【……】
是他的錯,他就應該提醒一下他哥,不要大張旗鼓的讓他哥把那些水果拿出去送別人,尤其是送給桃起。
事情是從他這裡弄出來的,如果他沒有將水果送給他哥的話,也就不會有桃起這邊的邀請見面這件事情發生了。
說到底,是他給穆銀帶來的麻煩。
而且麻煩來的比席越預想中的還要快。
桃起來了製藥公會,人也不在軍團裡邊兒待著了,暫時申請了幾天的休假,跑到了製藥公會裡來,做起了製藥學徒。
美其名曰是來跟著席越學製藥的,實際上目的昭然若揭。
目的之一,就是為了來從席越這裡打探那位水果朋友的。
桃起主動發起了攻擊,且攻勢很猛烈。
儼然已經不打算查出這位水果朋友與賣貨小屋賣主是否是同一人來不罷休了。
席越很頭疼,“我們幾乎不見面,你來這裡也沒用。”
席越直言跟桃起挑明,說的已經很直白了。
桃起笑眯眯的沒什麽反應,“沒關系,我就是來跟你學學製藥的,突然對製作藥劑感興趣了。”
“桃上校,你軍團裡面的事務,應該很繁忙吧,最近邊境魔物肆虐,已經禍及了不少村莊,你不去剿滅魔物,留在我這裡,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桃起懶洋洋的衝席越微笑,“魔物那麽多,殺也殺不完,天天殺魔物,一點兒意義也沒有。”
席越:“……”
“哦,對了,告訴你個意外的驚喜,我桃家對你這位朋友也很感興趣, 已經上你席家門上做客了,不出意外,這兩天你席家應該會聯系你。”
席越臉色驀然僵硬,聯系他?
“這幾年我都已經淡出家族的視線了。”
桃起輕笑。
“不管怎麽說,也是家族的一份子,再怎麽與世無爭,也是記掛著家族的興衰吧?”
不可否認,桃起說的沒有錯,他也是很惦記著家族的。
只是,家族的人都不怎麽喜歡他,因為他的表現在家族裡的人看來,顯得實在是有些過於清心寡欲。
其實,他是真的很癡迷於製作藥劑的,只不過他的這點兒本事,並不被家族的藥劑師們認可,所以也就把他排除在外了,他只能自己跑到這外面來,留在這邊境的小小製藥公會裡面待著,結交一些跟他一樣醉心於製作藥劑的人。
可是,這些結交的人裡,本事再大的也是比不了他家族裡面的那些藥劑師們。
他席家就是以製作藥劑聞名的,出自席家藥劑研究所的藥劑師們,無一不是國內最為頂尖的藥劑師們。
大家都覺得他性子清高,與大家格格不入,而且製作藥劑方面並無強項,根本就沒有清高的資本,所以也就不願意讓這樣的他留在席家的藥劑研究所。
能夠留在席家藥劑研究所裡面的人,要麽是處事圓滑有度的,要麽就是自己的製藥能力方面很出色、有所建樹的。
而他席越,一樣沒有。
與其說是他自己離開的席家,倒不如說是他被席家不待見,大家孤立他,將他排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