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校長室外傳來了一聲槍響。
槍響過後,校長室的門把手處多了一個大洞。
正在校長室摸魚享受豪華晚餐的昂熱怔住了,什麽人敢直接一槍轟爛他的門?
而且諾瑪竟然沒有給他任何的警告?
不過昂熱的驚訝僅僅持續了一瞬,他並沒有停下切割面前這份菲力牛排的刀叉,視線依然放在這份牛排上。
就算是有人拿著槍頂在他的腦門上,他也依舊能做到鎮定自若。
畢竟他的言靈是時間零,而他,則是世界上最快的混血種!
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又傳來砰的一聲!
校長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校長室大門的門板飛向了正在用餐的昂熱......
昂熱一低頭,那塊門板打破他身後的玻璃窗,掉落下去。
“嘿,施耐德,你是來邀請我共進晚餐的嗎?不過如你所見,我已經在用餐了,改天再約吧。”昂熱看著手持PfeiferZeliska轉輪手槍指著他的施耐德,微笑道。
“我想我不介意請你的晚餐吃一顆子彈。”
施耐德冷冷地看著昂熱,緩緩地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顆600 Nitro Express彈,填補在那個空空如也的子彈槽裡。
“你向我的學生傳授了什麽技術?”
昂熱看著施耐德,依然以一副微笑的面孔說道:“Oh,是為了這件事啊,我想我向自己獅心會的後輩傳授一些只有初代獅心會成員掌握的特殊技術,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這只是身為前輩的我對後輩的一種鼓勵。”
“你在說什麽?那孩子還沒......”施耐德眉頭皺起,他根本沒有聽懂昂熱在說什麽。
“等等!”施耐德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雙目微眯,握著槍的手也有些顫抖,“你是說......你將這麽危險的技術,同時傳授給了我僅有的兩個學生?”
“呃,原來你說的不是楚子航,啊哈哈,啊哈哈。”昂熱忽然有點尷尬,他本以為施耐德來興師問罪是因為得知了他將暴血傳授給了楚子航,卻沒想到第一個被施耐德發現的,反而是正處在大洋彼岸的那個小子。
本來想著能瞞一個是一個,想不到這下被他不打自招了。
“昂!”
“熱!”
施耐德手裡的PfeiferZeliska轉輪手槍直接頂在了昂熱的腦門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槍的勢頭。
“嘿嘿嘿,施耐德,冷靜冷靜!”
曼施坦因不知道什麽時候衝進了校長室,看著施耐德舉槍頂著昂熱的腦門,頓時大驚,趕忙上前勸阻這位老夥計。
“你怎麽來了?”施耐德沒有回頭,淡淡道。
“我本來想去一趟圖書館,突然接到報告說聽到了槍聲,還以為是哪個學生在這附近開槍,結果調取諾瑪的監控卻發現了你的身影。
施耐德,你這是要幹什麽?”
曼施坦因嘗試走上前,卻和施耐德金色的瞳孔對視了一眼。
他感受到了真正的憤怒和殺意!
自格陵蘭事件之後,他從未見過施耐德有這樣的一面!
“你應該問問這個老流氓對我的兩個學生幹了什麽!”施耐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說道。
從施耐德的語氣可以聽出來,他現在真的很生氣。
“你的兩個學生?不是只有一個楚子航嗎?”曼施坦因有些了然卻又有些疑惑。
施耐德看似冷酷無情,卻是極其護短的人,尤其是對自己的學生。而昂熱似乎在某些事上牽扯到了他的學生,難怪施耐德如此憤怒。
但疑惑的是,他沒聽說施耐德招收了第二個學生,還有昂熱究竟究竟對施耐德的學生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能讓施耐德如此憤怒?
他不相信是施耐德無理取鬧,以他和施耐德這些年合作的經歷看來,施耐德一定是有著十足的證據確定昂熱對他的學生幹了什麽事情才會來指責昂熱,更別說他還是拿著槍來的。
“還有一個和楚子航同年的學生,血統等級是超A級,只不過那個學生選擇在華夏的京城讀一年預科。”昂熱一點沒有被槍指著的緊張感,“哦對了,順帶一提,那個孩子在半年內,就在預科班自學完了大一級和大二級的所有課程。預科班那邊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正在向我們申請獲取大三級所有課程的書本。”
半年就自學完了大一級、大二級所有課程的知識?
曼施坦因對於施耐德那個未曾露面的學生的天賦有些驚歎,而且,這又是一個超A級的學生。
昂熱話音剛落,冰冷的槍口就頂著他的腦門向後退了兩步。
“他的事情你居然了解得一清二楚,昂熱你個老混蛋果然對我的學生圖謀不軌!”
“嘿嘿嘿,施耐德,別衝動。”昂熱對著施耐德擺手道,“我只是給楚子航提供了獅心會的禁術‘暴血’而已,然後又給了他一個是否將這項禁術發給他的小夥伴的選擇。很顯然,最後兩個孩子一個選擇了學習並發送,另一個選擇了接受並學習。”
“暴血?”施耐德的腦海中搜索著這項禁術的名稱,但卻沒有任何印象。
“我不知道這暴血是什麽樣禁術!但既然是禁術,必定有其稱為禁術的道理!而你卻教給了我的兩個學生,而且其中一個在幾個小時之前因為學習你這狗屁的禁術出現了龍化現象,險些失控!”
昂熱皺了皺眉道:“不應該啊,A級混血種在三度暴血前不可能會失控啊。他的龍化現象嚴重嗎?現在是否已經恢復意識?”
施耐德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機,將裡面的視頻播放出來。
視頻裡的男孩百分之六十的體表出現了青灰色的龍鱗,而且十指也變成了龍爪,發出了陣陣龍吼聲,還對著房間內的設施發泄著心中的暴虐。
看著視頻,昂熱的表情越發嚴肅起來了。
“哼,命大!而且他的小女友在旁邊不斷嘗試喚醒他的人類意識,加上他自己強大的意志力,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也解除了龍化現象。”
昂熱松了一口氣,畢竟是一個超A級的學生,哪怕過幾年會有那個孩子入學,這樣的學生也可以分擔很多壓力。
施耐德看著神情變幻的昂熱, 咬了咬牙,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個學生也獲得了這項禁術,不由怒視昂熱道:“跟我去看看楚子航,如果他出了任何問題,我就開槍打爆你的腦袋!”
在確認了楚子航成功掌握了一度暴血以後,施耐德和昂熱松了口氣。
施耐德看向昂熱惡狠狠道:“要是我的學生以後因為這項禁術出了什麽事,我依然會開槍打爆你的腦袋!”
“嘿,施耐德,放心吧,這項禁術我已經使用了一百多年了,現在不是照樣可以飆車泡妞?放心吧,他們是你的學生,也是作為校長的我的學生。”
施耐德聽了昂熱的保證,雖然仍然對這個老混蛋擅自做主而感到憤怒,但聽到昂熱說楚子航和陳鴻漸也是他的學生這句話後還是稍稍放心了。
不過,最好還是把那小子也拎到這邊來看著我才放心,昂熱這個老混蛋......不能完全信任......
一個老師,會去害自己的學生嗎?何況真如昂熱所言的話,他使用了這項禁術一百年依然是個西裝暴徒,哪怕他的學生們只是超A級血統,也不會比昂熱差到哪裡去。
不過,在昂熱轉身離去的時候,昂熱的眼底還是閃過一絲愧疚。
“抱歉,施耐德,孩子們,為了埋葬龍族,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昂熱眼裡的那一絲愧疚很快就消逝得一乾二淨。
對不起,我是昂熱,希爾伯特·讓·昂熱,為葬送龍族而活的“復仇男神”。
昂熱的眼中,取而代之的是野火般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