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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砍三國之禦寇》九十、袁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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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國玉璽,便是荊山璞玉,即和氏璧,不僅其本身價值非凡,從它出世的第一刻起,就透著傳奇的味道。

 楚君蚡冒(春秋初年)時,楚人卞和在荊山之上發現了一塊美玉,便將它獻給楚君,然而楚君找人鑒定,卻說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於是楚君將卞和砍去左足。等到楚武王即位後,卞和再次獻玉,武王還是不信,卞和又被砍去右足。

 楚文王即位後,卞和抱著玉在荊山上哭了三天三夜,眼淚滲出血。文王派人詢問,這才叫人剖開石頭,果得美玉。楚王將之打磨成璧,後世便將之命名為和氏璧。

 到了戰國時期,此玉輾轉到了趙惠文王的手中,演繹出了「完璧歸趙」的精彩故事,隨著趙國滅亡,此玉最終落入了秦王政的手裡。

 而正是嬴政賦予了這塊玉神奇的魔力,他做什麽了呢?

 實際上他也不過是命李斯刻下了八個小篆而已,只不過這八個字十分不尋常,便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到了秦末時,秦王子嬰素衣、獻玉璽於劉邦,此後玉璽便成為漢朝皇帝的專用印章,世代傳遞,從此成為天朝歷代王朝的正統象征之一,不可或缺,後來東晉和唐朝初年,因為沒有這塊玉,甚至被譏為「白板天子」。

 那麽這塊玉璽此時在哪裡呢?

 還的確是在王政的手裡。

 當年漢少帝時,宮中大亂,少帝和劉協慌急出逃,竟一時弄丟了傳國玉璽,其後數年不知所蹤,直到孫堅率軍入洛陽,聽士卒說起宮內某處枯井中竟然冒著幽光寶氣,直欲衝霄,於是前去打撈,方才讓傳國玉璽重見天日,孫堅更是欣喜若狂,自認為天命所歸。

 然而玉璽不僅沒有給孫堅帶來天命,反而帶來了殺身之禍,不久之後孫堅死於黃祖之手,後來孫策欲前往吳郡迎回家人,便以玉璽換得袁術放行,更借得兩千兵馬,從此龍入大海,隨後成得其後更悍然作亂,方才逼得袁術求援王政,引狼入室,最後導致江東徹底易主。

 當王政以勝利者的姿態再次進入壽春後,當晚便入主楚宮,連袁術的遺孀馮夫人都被佔為己有,傳國玉璽自然也同樣落入了他的手裡。

 當然,作為一個後世人,王政倒沒有和孫堅,

袁術一樣,將傳國玉璽視為「代表天命」的重要存在,這物件稀罕歸稀罕,若是放在後世恐怕更能作為故宮博物院的鎮館之寶,但在此時,在王政的眼裡,也不過是個有些價值和歷史的玩物罷了,倒沒有過於重視。

 但不重視是一回事,願不願意送給袁紹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開玩笑,一個私生子張張嘴,老子就要把這等「寶物」雙手奉上?

 所以王政只是微微一笑,「袁公子何出此言?傳國玉璽並不在本將的手裡。」

 「不在州牧手裡?」袁方聞言一怔,旋即啞然失笑,「州牧若是不願,直說便是,何必糊弄在下?」

 「當初孫策奉上玉璽以向袁術換得兵馬,此事天下皆知,如今袁術已敗,這玉璽不在州牧手裡,又在誰人手中?」

 「那是假的。」

 王政臉眼珠一轉,臉不紅心不跳的張嘴便來,「本將當初佔得壽春,的確從宮中找出一枚玉璽,彼時亦是十分開心,還曾大擺宴席,與群臣共同賞玩,結果麾下有一能人便發現了此點。」

 「哦?」袁方疑道:「如何發現的?」

 王政淡淡地道,「袁公子當知傳國玉璽如今乃是金鑲玉吧?」

 袁方點了點頭,西漢末年,王莽篡漢,想要得到這塊傳國玉璽,當時的太皇太后不願意給,王莽強要,最後太后憤怒之下將之猛擲於地,傳國玉璽從此折了一角,後面王莽請了工匠將缺的一角用金子補上,傳國

 玉璽從此便成了不完美的金鑲玉。

 「我那位臣子之前曾是工匠,眼力十分過人。」王政道:「他當時便發現金鑲玉的部位乃是新痕,而非舊印,故此推斷出玉璽並非真品。」

 「那這塊假的玉璽如今何在?」袁方猶不死心,「可否讓在下一睹以辨真偽?」

 「袁公子來晚了。」

 王政心想老子就猜到你要這麽說,哪裡會給其這個機會,直接便堵死了縫隙,「既是假貨,本將等於也受了孫策的蒙騙,當時便怒發衝冠,心恨難消,一時衝動,便將這玉璽直接毀了。」

 「這...」

 袁方愕然,凝神看了王政好一會,方才說道:「按州牧的意思,這傳國玉璽如今還在吳郡孫家人的手裡?」

 「想來應是如此。」

 「州牧如今已得揚州半壁,想來下一步吳郡當是必取之地,到時若從孫家那裡尋得玉璽,可願贈於袁公?」

 這個嘛...

 王政乾笑一聲,不願把話說死,授人以柄,只是模棱兩可地道:「這玉璽雖然貴重,畢竟是個精細物件,一人便可入懷攜帶,便是來日攻下吳郡,本將也不敢擔保一定能取得玉璽啊。」

 「哈哈。」袁方笑而不語,又問道:「那請問州牧,不知打算何時東顧江右?」

 「短期內恐怕無法用兵。」

 王政微笑道:「我軍近年久經戰事,不僅三軍皆疲,更是糧食缺乏,幸得不久前荊州牧劉表慷慨解囊傾糧相援,方才暫解危厄,此事袁公子也應該有所聽聞?」

 「略有聽聞。」袁方微微頷首,數百萬斛的糧食調動,動靜自然不小,也不會是幾日能可以完畢的,此時天下知者當然不少。

 「糧食不足,我壽春軍械也是不足。」王政歎了口氣,苦笑道:「與本心而言,本將當然希望將揚州早些一統,讓江右的百姓們及早脫離孫策、山匪的虎口,然則如今有心無力,估計短日內,怕還是難以東顧。」

 眼見王政說的滴水不漏,袁方眼中不滿之色一閃即逝,換上親切的笑容道:「既如此,那此事暫時揭過,不知我冀州與北海通商一事?」

 「明日本將讓糜芳前來與你商談吧。」玉璽的事不答應,鹽價上王政一樣不願說死,「北海商業由他負責。」

 眼見袁方還要說什麽,直接揮手截斷,「天色不早了,袁公子今晚先好好休息,明日這事讓咱們兩方的手下人談就是了。」

 「你是貴客,遠道而來,務必讓本將好好安排,款待一番,包管公子不虛此行。」

 剛剛邁出內殿,王政臉上的笑容便已消失,變得面沉如水,轉身便喚來親衛,立刻下令,「令郭嘉,張昭和糜方速入宮來見我。」

 「諾!」

 ......

 待諸人進入書房,紛紛落座,王政將方才袁方所言一一轉述,旋即問道:「諸位對此事怎麽看待?」

 公孫瓚的臨死反擊讓袁紹陷入了缺鹽的窘狀,通商一事自不用多談,無非是如何應對罷了,郭嘉沉吟良久,緩緩說道:‘以臣之見,此番當助之。,

 「哦?」王政側目問道:「為何?」

 「袁方敢於坦誠布公,其實便是擺出了態度,不怕主公不答應,為何?」

 郭嘉沉聲道:「主公與袁紹,眼下乃是處境相同,一般無二,皆是大戰方歇,三軍疲憊,短期內不宜用兵,彼此也是心知肚明,可鹽與糧同樣重要,事關軍民生計,影響境內安危,主公若不答應通商,乃至調整鹽價,即便不能戰,不宜戰,情勢所迫之下,袁紹也得硬著頭皮立刻對北海暫開用兵,如此大戰在所難免!」

 「這一場大戰下來,無論誰勝誰負,都是兩敗俱傷,

 魚死網破,甚至給了曹操等其他諸侯坐收漁利的機會,袁紹自然不想,他也認為主公絕對不願,這正是袁方的底氣所在,此乃陽謀。」

 這番侃侃而談有理有據,一旁的張昭和糜芳連連頷首,王政亦是陷入了沉默。

 其實他之前便想到了這一點,眼下的亂世若是楚漢爭霸那樣的雙雄會獵,只要傷敵一千,便是自損八百也可做得,可問題是不是啊!

 如今更像春秋戰國,乃是群雄逐鹿,既然如此,別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便是自損四百,都要斟酌再三,全盤考量才是。

 既然想到了,那麽王政為什麽還要問郭嘉呢?

 因為不爽啊!

 王政雖然還沒見過袁紹本人,但從袁方這個私生子的作態便能看出來,這袁家父子真不是一般的狂妄自大,明明有求於人,卻搞的他才是弱勢一方般的...

 不僅要他調整鹽價,更是張嘴便索取傳國玉璽,簡直是目中無人,當他王政是吃素的不成!

 所以明明理智上王政也清楚,為了利益考慮,為了大局著想,應該答應袁方的要求,可從情感上來說...卻是真的不爽啊!

 你覺得老子一定會配合...

 老子偏偏不僅不配合,不僅不調整鹽價,不開放通商,還要直接斷絕鹽路,逼你袁紹現在就和老子死磕!

 不過這等狠話也終究不過是在心裡想想,沉吟片刻,王政微微點頭,算是認同了郭嘉的看法,只是嘴上猶自有些怨氣:「本將也知此時不宜與袁紹展開全面衝突,只不過袁方這小白臉口氣忒大,一副吃定了本將的樣子,實在叫人不爽。」

 「奉孝可知,這廝不僅要咱們助他冀州解脫缺鹽之困,竟還張嘴問本將索取傳國玉璽,真是異想天開,不知所謂...」

 卻見郭嘉輕歎了口氣,淡淡地道:「其實主公該答應他的。」

 啥?

 聽到這話,不僅王政大為愕然,連一旁的張昭和糜芳亦是面面相覷,糜芳更是忍不住道:「祭酒何出此言,傳國玉璽乃是稀世珍寶,再說世人皆知此物蘊藏龍氣天命,如今玉璽落入主公手裡,足以證明證明吾主已得天意垂青,乃是真命天子,有此非凡意義的象征,豈有拱手送人的道理?」

 「糜君言過也,不過一塊石頭罷了。」

 郭嘉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道:「哪裡來的什麽天意垂青,龍氣天命,若這傳國玉璽當真這般有用,孫堅為何早早隕落?袁術如今又在何處?」

 「孫策當初又怎麽甘心用它去換得區區兩千兵馬?」

 「這...」糜芳一時語塞。

 「便是玉璽不能代表天命,本將也沒有平白送與袁紹的道理。」

 王政劍眉一挑,森然說道:「若是如此,此事傳揚出去,天下人豈不是以為我當真怕了冀州軍?袁紹更會視我軟弱可欺,便會得寸進尺,今日他敢索要玉璽,明日是不是就要換成兵馬糧草,城池疆土了?」

 「自然是不可能平白奉上的。」郭嘉搖頭道:「主公且先想一想,袁紹為何會對這傳國玉璽心生貪戀?」

 「這還用想什麽?」王政冷哼一聲,嗤之以鼻,「無非擊敗了公孫瓚後,佔了幽州,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嘿,便和袁術一樣動了做皇帝的心思了吧?」

 這個很容易推測出來,袁紹本身從一開始就對獻帝這個天子不太認可,初平二年時便想要擁立漢室宗親的劉虞,是劉虞堅決不肯方才作罷,如今其勢力愈發強盛,野心自然也隨之水漲船高。

 原本的歷史上也是如此,建安二年袁術稱帝淮南後,便被天下聲討,眾叛親離,在走投無路之際, 便曾寫信給袁紹,「慷慨」地表示願把帝號讓給袁紹。

 袁紹當

 時雖未聲張,心裡卻是求之不得的,更立刻讓主簿耿苞為自己當皇帝尋找根據。

 耿苞便說「赤德已經衰敗,袁氏是黃帝後裔,應該順天意、從人心。」

 這幾句話的意思是,按「五德相生」的「理論」,漢朝是所謂火德(即赤德),火德要由土德代替;黃帝就是土德,而袁家為黃帝的後代,所以袁氏取代漢朝乃是「天意」,袁紹大喜,當即便公開了耿苞的這番言論,更希望獲得眾臣的表態支持。

 不料陣營不一的謀臣們這一次眾口一詞,齊齊反對,袁紹這才知道時機還不成熟,方才作罷,更擔心此事傳揚開來,會讓天下人看出自家的野心,於是直接把鍋給了耿苞,以「妖言惑眾」的罪名誅殺。

 不得不說,單說做人敞亮上,袁紹確實不如袁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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