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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砍三國之禦寇》二十二、弓長之張
次日一早,近萬虎賁旌旗蔽天,士飽馬騰,絡繹不絕地湧出壽春。

 起拔之前,商議時袁術詢問王政後,知道他此來所帶人中並無文吏,便“體貼”地安排算是舊識的閻象, 隨軍同行,既負責糧草輜重的籌算,也幫其出謀劃策。

 王政自無所謂。

 壽春位於揚州九江郡的西北面,相較下邳而言,徐州最東面的廣陵相隔更遠,自不可能如趙勳般玩急行軍,大軍出城後先在紀靈等人的安排下乘淮河水道, 兩日而至合肥,其後順著東北方向行走,在三日後,到達了一處平原,正處於全椒和阜陵兩城之上,相隔三十裡,北顧棠邑。

 棠邑,正是中國四大刺客之一,專諸的故裡。

 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

 《吳越春秋》:(伍胥之亡楚如吳時,遇之於途。專諸方與人鬥,將就敵,其怒有萬人之氣,甚百不可當.其妻一呼即還。

 子胥怪而問其狀度:“何夫子之怒盛也,聞一女子之聲而折道,寧問有說乎?”

 專諸曰:“視吾之儀,寧類愚者也?何言之鄙也?”

 “夫屈一人之下,必伸萬人之上!”)

 王政前世就覺得,這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真正出處。

 春秋至兩漢, 天朝的主流文化中,對男子的要求,氣節、風骨甚至要大於作為,功業。

 便如國士如韓信,此時的地位其實反不如後世。

 最起碼未來的各朝各代,兵仙可都是武廟十哲的常駐者,可恰恰是在漢時,你看司馬遷做《史記》,失敗者兼敵人的項羽都能譽載“本紀”,漢初三傑的另外兩位,張良,蕭何亦位列“世家”。

 唯有韓信,竟只能得到個“列傳”的待遇...

 是能力不行?功業不行?

 “胯下之辱”太減分了,與此世的“英雄”“丈夫”形象實在不合。。

 漢人推崇大丈夫當有大志,但更推崇大丈夫不可因威凌而屈膝。

 像專諸這種,怕老婆,乃是屈於親,緣於愛,倒不算什麽,韓信那種“為功業而忍一時之辱”,放在後世說得通,此時卻不合主流的價值觀。

 不是說不能做,畢竟漢高帝都有過“白登之圍”

 最起碼,不會去推崇,宣揚。

 .....

 一邊吩咐遠放探馬,諸軍原地休息;王政一邊和紀靈等將策馬上了一處土山,遠近觀望。

 此戰既為遠征,又為謀求一郡之地,初戰反不可操之過急,首要便是扎營。

 下營之法,擇位為先。

 他這一年來有賴徐方這個益友影響,即便閱讀困難,亦強自多讀兵書,加上麾下於禁乃沙場老將,暗自偷學之下,如今已算是頗有章法。

 “便在這處高地上扎營如何?”王政居高臨下,環視四方天地後,指了一處問道。

 那是這座土山之前,林木蔥蘢,東面四十裡便是浩浩蕩蕩的長江,背後則是一條淮河支流,水草肥沃。

 紀靈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思忖一番,暗自點頭,紛紛讚道:“昔日營平候曾言,以遠斥候為務,行必為戰備,止必堅營壘。”(營平候,乃漢武帝時名將趙充國,麒麟閣十一功臣,連封諱都帶了個“營”字,可知其人對營盤的重視。)

 “單看將軍所選地點,臨山背水。”紀靈道:“可見已深得兵家要旨。”

 “伏義兄過譽了。”王政擺了擺手,眺目遠望。

 但見晴空萬裡的盡頭,一馬平川的平原之上,突兀拔起高山,峰巒如聚,頗為雄壯。

 他揚起馬鞭點了點,問道:“諸君,可知此山何名?”

 “應是六合山。”一旁的閻象看了眼,略一思忖便答道。

 “六合?”王政若有所思:“好名字。”

 “這是棠邑城的名山。”閻象解釋道:“因有六峰,即寒山峰、鄧子峰、石人峰、芙蓉峰、妙高峰、雙雞峰,因六峰環合,故得此名。”

 我名王政,此山為六合,那是注定要被我掃除的兆示了?

 王政暗自失笑,可惜這些古人生的太早,便是說了這梗,也無人會心一笑,便點了點頭,觀罷地形,道:“天色不早,傳令三軍,立刻扎營,休整兩日。”

 “喏。”古劍和紀靈的副將陳蘭同時接令,打馬奔馳而去,通知天軍和袁軍。

 時間倉促,沒空建造城營,壕營也不成,營外挖一圈壕溝,一則費時,二則不利出行。唯有選擇棚營。

 隨著一疊聲命令下去,由主壘營的軍官負責,分出五百遊騎在外圍遊哨,兩千人守衛本陣,其余兵卒全都上山動手砍樹。

 遠處樹林鬱鬱蔥蔥,枝繁葉茂,顯是享受了不知多少年的安寧,今日卻因王政等人的到來陡遭橫禍,隨著灰塵漫天的飛舞,一棵棵參天大樹被砍斫倒地,變成了木材被兵卒們拖了回來。

 匆匆吃了些飯食,此時天色已暗,不需上官吩咐,不想露宿野外,眾人也要趕緊繼續築營。

 在王政的指揮下,他們先挖出可以立樁的小坑,然後削去樹木的枝葉,樁樁相連,靠山對水,以木為柵,很快就成了半圓的營形。

 又搭建起來望樓、敵樓;柵欄外豎立拒馬槍、挖出陷馬坑,挖出陷馬坑,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對於這等情況,紀靈等人看在眼裡,暗自詫異。

 這次是攻城略地,並非兩軍對壘,何況廣陵太守不過一個文儒,算不上什麽強敵。

 加上此時下邳先遭逢了趙勳那一路的進攻,便是徐州有大將來援,此時也應在那邊策應。營盤扎的穩妥即可,這般大費周章是做什麽?

 不過總算給了王政幾分面子,加上持重畢竟不算壞事,倒也沒說什麽異議。

 一夜不停,到東方發白,陽光冒起時,駐營才算大功告成。

 行軍不停,扎營至今,將士們累的不輕,留下足夠的防守人員,其他的各自回帳幕休憩。

 迎著初升的紅日,王政微笑著,向走過他身邊的將士們點頭示意,哪怕並非天軍中人,他也頷首招呼,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在對底層的姿態上,相比此世大多數上位者,他做的向來不差。

 抽個空閑,他望向身側:“哨騎回來了沒,棠邑可有什麽異動?”

 此時一晚沒睡的紀靈正連打哈欠,聽到這話,揉了揉眼:“還沒,俺覺得禦寇你太謹慎了。”

 “咱們至此方一日,扎營又遠,棠邑城裡的人想要發現都難。”他嗤笑道:“哪裡會有什麽異動?”

 王政嗯了聲,這時一旁的閻象插嘴道:“敵軍的影蹤沒有,那百姓呢?可抓回什麽人來,問問城內的情形。”

 “百姓...”紀靈一怔,頓了頓道:“哨騎好像也沒見到什麽百姓,大約是之前吳郡那邊多有戰事,他們離的不遠,心生害怕,要麽縮回城內,要麽逃了吧?”

 王政和閻象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紀靈說的有道理,孫策如今正與劉繇在吳郡,一江之隔,若說百姓提前收到什麽風聲,不無可能。

 只是既如此,棠邑的官軍更不能毫無警戒了。

 “軍議暫緩。”王政想了想,下了決定:“待探馬回來,了解棠邑虛實後,再做決定。”

 又看向身旁,昨夜士卒通曉乾活,王政雖沒親自動手,也在旁邊站了一夜,他這主帥做了表率,其他人自然隻得陪著,卻又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樣有系統作弊,體質過人。

 熬了一個通曉,到此時日頭漸漸升高,王政倒還是精神奕奕,其他人卻都是面帶倦容,萎靡不振。

 谷交

 紀寧更是眼巴巴瞧著王政,眸中帶著期待,見王政一直在打量營盤渾不在意,終於忍不住主動開口道

 “將軍,你看...”

 這時,遠處的河邊傳來陣喧嘩,王政循聲望去,見是自家的一群天軍士卒在岸上衝涼,人縫裡還能看到古劍被他們圍在中間,不知在做些甚麽,不時引起陣陣的歡呼喝彩。

 雖隔的不近,畢竟還是長江江畔,連風似乎都是帶著濕潤的水意,吹拂面上,帶著清涼舒爽。王政頓時來了興趣,招呼左右。

 “走,瞧瞧去。”

 這時,身邊的親兵看了眼紀靈,閻象等人都要佝僂而立了,小聲提醒道:“將軍,紀將軍他們...”

 聽到這話,王政顧盼左右,看到一隻隻熊貓眼這才醒悟過來,連忙笑道:“諸君勞累一日,且先去休息吧。”

 聽到這話,眾人如蒙大赦,紀靈更是喜笑顏開,連連大呼:“多謝將軍恩典,將軍英明啊。”

 “少廢話了,趕緊滾去睡覺吧。”王政瞥了他眼,笑罵道。

 與人相處,摸清脾性後,要增加感情,有時候不僅要區別對待,更要看菜下碟。

 如禰衡那等人,便是定了君臣之份,私下相處時王政也始終客客氣氣,不忘表示尊重。

 而如紀靈這種人,性格好莽,更不知為何總是在和自家套近乎,哪怕此時陣營不同,王政這樣,在他看來,反而是示以親近。

 眾人分作兩行,一左一右,一者回營,一者赴河。

 這條淮河的之流並不太寬,不過時值夏季,雨水充足之下,水位倒是漲的很高,清澈的河面上,千道金光鋪徹,涼風一吹,波紋起伏,滔滔南流,水聲不絕。

 岸邊多有沙土,踩上去軟綿綿的不著力,甚是柔軟。走到近前,看的清楚,原來一群士卒正玩著角抵,四周還圍了不少旁觀者,正在興高采烈,不停叫好。

 親兵待要上前傳喚,王政搖手製止,隻帶著他們站在外邊,默默看著。

 此時參與的雙方,其中一個正是古劍,只見他此時裸著半身,光著膀子,露出一身的瘦骨嶙峋,相比之下,他那對手虎背熊腰,更兼身高體長,這身板相較當日的典滿亦不遑多讓。

 雙方體重懸殊三四倍,真好比蚍蜉撼大樹,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

 角抵之中,力量和體型極為重要,按常理此時他該是落入下風的一方才是,只是此時情況卻並非如此。

 只見他弓著腰,擰著對手的腰、臂,發力時悶喝一聲,滴溜溜腳下打轉,那對手猝不及防,輕輕巧巧被他舉過頭頂,微一側身,擲到一邊。

 圍觀眾人同聲叫好,而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的王政亦是暗自點頭。

 古劍雖不曾入系統,王政卻早知道他當日可是戰勝了不少天軍中人,拿下天軍內部的比武冠軍。

 若說起來,這少年才是貨真價實的“天生神力”。

 可惜啊...至今沒入我隊伍。

 想到這裡,他暗歎一口氣,表面上倒是也隨著喝了聲彩:“好!”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人群中袁軍不熟倒沒反應,剩下大半的天軍卻是齊齊回頭望來。

 古劍更是立刻對王政呲牙一笑,一臉的陽光燦爛。

 他雖忠心張饒,更歷經數次大戰,王政無有一敗,那日大敗孫策的神威凜凜更是深深根植在腦海,古劍自是早已心折。

 當下賣弄似的,不等那對手起身,幾步上去,一手抓著後腰,揚眉吐氣,身子半蹲,大喝一聲,硬生生單臂舉了他起來。

 “好厲害啊。”一邊的親衛怎舌道:“單看這小子兩臂力氣,全不遜吳少校啊。”

 這說的是之前四階時的吳勝。

 那邊古劍舉著那人,繞場轉了幾圈,那人踢著腿掙扎不開,連連叫喊求饒,眾人看的有趣,一時盡是大笑。

 又轉了兩圈後,古劍意猶未盡地丟下那人,再朝王政方向拜倒,道:“末將見過將軍。”

 隨後,天軍也紛紛拜倒一片。

 一旁的袁軍則愣了會,才反應過來,也被帶動地伏地起來。

 王政穿過人群,親手扶起古劍,笑道:“如此神力,真乃天生勇士也!”

 “在將軍面前,劍豈敢妄稱神力?”古劍順勢而起,口中說的謙遜,臉上的表情卻似在說,若是不和王政相比,余者何足道哉。

 王政又讚了幾句,叫眾人起來,就著古劍的神力,閑聊了會,更專門同那落敗的莽漢說了幾句,無非是言古劍乃是自家軍中的勇士,敗在其手不算丟人。

 他這般沒架子,莫說早已奉若神明的天軍,便是袁軍,短短時間也混成一片,對他親近了不少。

 說話間,遠遠一陣馬蹄聲傳來,王政抬頭一瞧,心中一動。

 不久後,兩個留守營中的親兵小跑著奔了過來,王政心知必是哨騎回營,便朝眾人抱拳笑道:“各位兄弟,累了一宿,衝洗完畢就早些回帳休息罷。”

 “養足了力氣,也好來日廝殺,叫廣陵軍瞧瞧咱們的厲害!”

 見王政這主帥對他們作揖,天軍們不說,袁軍士卒卻是人人既是激動又是興奮,轟然應諾時喊的最是大聲。

 所謂“子路拱而立”,其實按《周禮》記載,抱拳禮(作揖、打拱)本是一種無高低貴賤、大夫庶民之分的禮節,但對這些人而言,卻是生平頭一遭受到上官對他們行禮。

 直到王政遠去許久,他們仍亢奮不已,無不摩拳擦掌,等著上陣殺敵。

 .....

 帥帳裡,除了回來的哨騎隊率,閻象竟也在。

 “閻主簿還是先去休息下吧。”看著閻象雙眼的血絲,王政好心勸道:“晚上眾人聚合,有甚消息,自會公布。”

 “多謝將軍關心。”閻象搖了搖頭:“軍情要緊。”

 那好吧。

 既如此,王政也不再勸,坐定問道:“爾等所察,棠邑防備如何?”

 “城門緊閉,小人混不進去。”哨騎回答:“搜尋十裡,附近村莊都無百姓,六合山上更隱有大批人馬身影,同棠邑成掎角之勢,看樣子,似乎在我軍到來之前,已有了防范。”

 一旁的閻象問道:“之前州牧曾在兩郡各城安插內應,紀靈有沒吩咐你去聯系此城內應?”

 “有的。”哨騎道:“只是壁壘森嚴,小人觀察一日,竟都沒有發現傳信的機會。 ”

 “軍中士氣如何?”閻象又問。

 “小人目見,士氣不低。“

 “城內縣君能力如何,守將又是何人?”王政思忖了會,突然問道:“可查探到了。”

 聽到這話,那哨騎先看了眼閻象,見他微微點頭,才道:“這些小人都未曾查到,不過...”

 “不過什麽?”

 那哨騎面露回憶的神色,有些不確定道:‘小人害怕打草驚蛇,不曾走的太近,不過之前遠遠觀之,城頭之上飄揚的一面旗幟上,似乎...’

 “是一個“張”字。”

 張?

 王政莫名地悚然一驚,猛地站起,便是一聲喝問:“你可瞧清了,是哪個張?”

 “稟將軍。”那親兵想了想,答道:“乃是弓長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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