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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砍三國之禦寇》三十三、屠宰場
兩軍對陣,鬥志,鬥勇,亦要在氣勢上爭鋒相對。

 雖已決定親自出手,但被敵人故弄玄虛一番,見全軍心氣略顯浮躁,王政思忖了會, 決定安排人先上前罵陣一番。

 罵戰,常出現在攻城戰中,通常情況都是用在守城方深溝高壘,或者陣勢嚴整,因強攻難以奏效或是損傷較大的情況下,采用的一種戰術手段, 逼迫守城方主動出擊。

 當然,正史上記載的罵戰要麽寥寥帶過, 要麽語焉不詳,並不多見。

 畢竟“以嘴炮”這等手段取得勝利其實有失磊落,不甚光彩,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自然要文過飾非。

 但是在春秋乃至兩漢,“激將”的效果非常明顯,無論是對自家的麾下,乃至對於敵人。

 所以罵戰其實算是屢見不鮮。

 比如三國演義中,馬孟起攻潼關時,因見曹軍據守,不宜強攻,就采用了罵戰,讓一夥西涼兵在城下躺著坐著”把曹操三代毀罵”。

 雖然沒細寫、明述有哪些汙言穢語,但是基本可以肯定都大抵是拿曹操的出身,祖宗三代這些地方說事了(便如陳琳檄文裡殺傷力最大的,其實就是“贅閹遺醜”)

 因為這才是曹孟德的最大痛點,汙點, 也最能刺痛他乃至其宗族的心理,而當時潼關的守將正是曹洪(曹操堂弟)。

 你不可能拿什麽屠城去謾罵攻擊,人家不僅毫不在乎,甚至有可能洋洋得意,反以為榮。

 反正結果就是即便曹操事先交待過曹洪,不可與馬超主動交戰,務必堅忍守城十日,就算完成了任務,然而...

 西涼兵罵到第九天時,曹洪實在聽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

 憤而出戰,大敗而逃,不僅丟了潼關,更破壞了曹操當時的整個戰略部署。

 在後世人看來,三國時的很多將領的操作都過於輕率,孟浪,實在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其實這話有些片面了,畢竟所謂時移世易, 在這個時人最為重視名譽、血性的時代,後世不可能實現的一些計謀,恰恰有生長的土壤。

 自穿越以來, 王政攻城雖多,在之前倒很少采用過“罵戰”這個手段。

 因為他前世恰恰就是一個“鍵盤俠”,但沒有一個鍵盤俠會真的願意做一個只有嘴巴最硬的人物。

 最想當英雄的,有時候恰恰是那種一輩子做小醜的。

 但是不用不代表不知道,這次被敵將戲弄,讓王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接也想侮辱下對方。

 天色乍亮,彤雲密布,輿城內外,城頭上下,千軍萬馬對峙之間,不久之後,卻見一百多個人蜂擁而出,大半都是選了些氣足嗓門重的鄉人,一時汙言穢語,響徹不停。

 更有粗俗地直接扒了褲子,露出光光地屁股,指著比劃大嚷:“廣陵人,是不是沒卵蛋啊?”

 “乃公寬宏,讓爾等今日好好瞧瞧,大丈夫才有的物件!”

 這一幕直令天軍,袁軍人皆轟笑,對面的廣陵軍城頭登時噪雜聲起,似乎頗為氣憤。

 罵了好一會兒,罵陣的人氣息減弱,逐漸停歇。

 此時雲層中朝陽東升,清晨漸漸不再灰暗,王政出了惡氣,滿意頷首,正要準備下令正式攻城時...

 卻見前方火光驟現,下一刻兵戈耀眼,城門突開。

 數百廣陵的騎兵呼喝著湧出,旋即在矢石如雨的伴隨下,馬蹄分分遝遝,衝殺而來。

 若以城牆為弓、城門為弦,則此騎兵為箭;輿國敵將這個射手,終被激地拉開了弓,射出了箭。

 看這人數,似乎倒不是為了出擊,更像是為了斬殺那些罵戰的兵卒。

 你們狗嘴叫的歡是不?瞧不起俺們是不?

 要宰了你的狗頭!

 這麽有效嗎?王政欣喜之余,立刻帥旗搖動:“上前迎敵,務必護住立功的兄弟!”

 開玩笑,要是讓這幫人斬殺了這群罵陣的,那豈不是更降低士氣了?

 一聲令下,本就蓄勢待發的二、三階騎兵,立刻馬蹄奔騰,開足馬力,瞬間便衝了上去。

 廣陵郡騎兵已近在眼前。

 同時間,青州步弓亦人人展臂伸弓,準備進行遠程支持。

 兩軍對陣,並不是緊挨城池,中間空有一片無人地帶,加上輿國城外又有一條人工所鑿的護城河,雖不算寬,畢竟也是一道坎,王政瞥了眼,見敵人騎兵出城後,吊橋還沒有拉起,生怕下令後引起警覺,直接在系統裡安排指令,急令衝擊的騎兵部,分出部分轉折方向,要搶了那吊橋,更立刻準備親自上陣,直接用個人武力搶下城門控制權。

 最不濟,逼得吊橋提前拉起,先讓這群騎兵直接斷絕退路,徹底殲滅!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重點頃刻轉移。

 不再為場中數百廣陵騎兵與天軍騎兵、步卒的糾纏之上,而放到了吊橋爭奪戰上。

 不過對面敵將也非無能之輩,雖不知為何要放騎兵出城,行此險著,自然早有準備,更料到了天軍可能會采取的應對,以及該如何應對的舉措。

 投石機覆蓋之余,又有近千步卒湧出城門,列陣橋後,同時間弓弩齊發,阻擋天軍的騎兵逼近。

 只是戰機來的突乎其來,戰事結束的卻也出人意外。

 眼見廣陵軍的騎兵下一刻就要撞入最前線的罵戰步卒,而此時天軍負責救援的騎兵尚還離了一裡遠時,王政正眉頭微皺時,卻見城頭尚鑼聲忽鳴,鏗鏘聲中,廣陵騎兵兜了個圈兒,竟又避開列陣的紅巾步卒,只是拉射了一波箭雨,射倒了兩三個人後,又在天軍騎兵離吊橋尚有一定距離時,已經退了回去。

 “這是何意?”王政身旁的親衛瞠目結舌,一臉迷惑:“怎麽這就回去了?”

 他跟隨王政日久,也長了一些見識。這般匆匆而射,又在急速的馬背上,不是什麽神射手,怎麽可能造成多少殺傷,便是那倒地的幾人,恐怕最多也就是受傷罷了。

 “爭士氣而已。”王政笑了笑。

 開戰至今,看似兩方隻剛才真刀實槍地交了一次手,實則明爭暗鬥已經三次。

 第一次,對方虛晃一槍,故弄玄虛,以做驚擾、騷擾;

 第二次,王政安排罵陣回答;

 再加上剛才的第三次,敵將派人出城殺出言不遜之輩,所為的目的,皆為振奮己方的士氣。

 但凡交戰,攻守而已。攻不只是攻其城、擊其陣,必有攻其心之術;守也並非止完其璧、堅其陣,必有守吾氣之道。

 《吳起兵法裡》要求統軍將領“總文武”、“兼剛柔”,具備“五謹”“四機。”

 其中四機,無非掌握氣機、地機、事機、力機四個關鍵的因素。

 奪其心,便可攻;守我氣,便足守,固四機裡,氣機為上。

 但在王政看來,敵將弄出這些花招,卻是自曝其短。

 “敵將應是一個文官。”他下了判斷,看了身邊親衛依舊有些疑惑,不由笑道:“有何不解?”

 “既是爭士氣。”那親兵見王政主動賜教,便直接問道:“為何隻射了一波箭便撤回了?”

 “剛咱們罵陣的人中雖數目不少,卻都是步卒,絕非他們騎兵的對手啊。”

 “何況咱們的援兵當時還未至。”

 “你覺得呢?”王政先不回答。

 “莫非是看出將軍要取吊橋,害怕要地失守,權衡之後,還是選擇了收回騎兵?”親兵思忖了會,不缺定道。

 “不錯。”王政讚賞地點了點頭,這親衛跟隨他起初時,除了忠心,身體強健外,別無所長,這一年下來,已是長進不少,不算是一個純粹的粗莽之輩了。

 “也正因如此...”王政撇了撇嘴:“我才說守將必是一個文儒!”

 “出動前事有預而不廢,算是謹慎有謀。”

 “可有謀卻多變,攻不敢盡全力,守不能克堅忍,既無士之勇敢,亦乏將之決斷!”

 “此人不足為慮,”他一拍長劍,臉上露出嘲諷似的笑容:“本將更失去陪他繼續玩的興致了!”

 “傳令,一盞茶後,全軍出擊。”

 谷帟

 “喏!”

 .....

 “全軍突擊!”

 督促進攻的戰鼓聲隆隆響起,震天的殺喊上中,天軍如怒潮般向前湧去,在此之前的一個半個時辰內,步卒們早已無謂地冒著漫天箭雨將城門外的那些鹿角之類的障礙悉數清空。

 此時城門口再無任何障礙,當真是一馬平川!

 洶湧的鐵流帶著攝人的呼嘯聲,幾乎是頃刻間便跨越了漫長的距離,直抵城下,王政更是帶頭攀著雲梯向上。

 “放箭!”

 “朝那翊冠者射!”

 城頭上響起一身帶著驚喜地大喝,似乎發現了王政這個大將類的大人物竟衝殺最前,立刻便要先招呼他。

 霎時之間千弩齊發,萬箭蹦出,同時對著王政這一路招呼。

 王政又不是第一次身先士卒了,早已防到此著,直接右手拉著雲梯,左手拔出乘勝萬裡伏,隨著一聲清嘯,青光暴漲,更被舞地猶如一塊完滿的光盾,將羽箭盡皆蕩開,同時間輕盈踏步,瞬息之間便上了半空。

 眼見他身子離城頭僅有二丈之距時,城頭之上又是一聲怒吼,緊接著便是鏗鏘的金鐵聲響起,一個敵將不知用什麽兵器,竟直接將雲梯最上的幾個拉鉤全數斬斷,便聽城頭上幾人齊齊用力,便聽城下萬人驚呼聲中,王政所在的雲梯竟被人直接推開,眼見便要斜斜傾倒。

 陡覺身子一沉,王政心中一凜,輿國城牆不算高,以他的高體質便是跌落最多受傷,不至於致命,可要是在眾目睽睽下摔了個灰頭土臉,那他這主將顏面何存?

 危及關頭不及細想,他突然主動放開雲梯,直接左足在城牆上一點,又是一聲斷喝,長劍直接插入牆磚,止住下滑的慣性後,再次周而複始這般動作,呼吸之間,已是身子陡然拔高丈余。

 這般手腳並用,便是仗了神劍鋒銳,可落在兩軍眼裡,卻仿佛看著一人在光溜溜的城牆上踏步行走一般,當真神異無論,簡直非凡人所為。

 霎時之間,城上城下寂靜無聲,數萬道目光皆注視在他身上,盡無語也。

 想不到四級跑動還有這效果?

 左足剛踏上城頭,王政先是暗呼一聲僥幸,旋即看向周圍目瞪口呆的敵人,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殘忍凶戾的微笑。

 “告訴我,誰人推的雲梯?”

 他側頭,陰冷的眼神掃視全場,冷哼了聲:“嗯?”

 “殺了他!”

 被他出言驚醒,廣陵軍一個將官立刻反應過來,更提醒所有兵卒:“這是個大官,只有一個人!”

 對啊!

 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現在登上城頭的,只有一個敵人啊!

 看裝扮,是個大將啊!

 即便剛才王政爬牆的那一幕有些驚世駭俗,可畢竟他目前孤身一人,而若是讓這一看就不好對付的敵人繼續留在城頭,放更多的敵軍上來,才是更大的麻煩吧?

 抱著這樣的念頭,廣陵軍立刻便衝到了近前。

 “有種!”

 淡漠地評價中,頃刻間王政便連人帶劍化成了肉眼難辨的青色殘影,那是絕非人類應該具有的力量,更不該凡俗可以達到的速度!

 下一刻。

 慘呼聲不斷響起。

 兵卒們被輕易地切碎、撕開,身體被分解成大塊的血肉,盔甲兵器也都成了金屬地碎片,攤滿在地。

 五個、

 十個、

 二十個!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數十人變成了屍骸,殘肢和血肉塞滿了通道。

 “不過沒用。”

 王政抖了個劍花,長劍抖落血汙,再次恢復攝人純淨的光彩,看了看四處,再次握緊了長劍,繼續奔赴下一個戰場。

 或者說,是屠宰場。

 .....

 又一波敵人衝上來,領頭的是一個身材異常高大,手持巨斧的都伯,他擋者披靡,直接將幾個天軍悉數看到,王政見狀,眼神一冷,同時暴喝一聲,快速迎上那個都伯。

 劍和斧頭碰撞,火花四濺。

 第一劍,敵將擋住了,卻已虎口爆裂,痛呼一聲。

 第二劍,敵將一臉不可置信中,巨斧被神劍硬生生地劈斷。

 第三劍,淒厲地鳴叫聲中,劍刃上縈繞著攝人心魄的青光,直接把敵將的頭盔,半個頭顱直接切掉,更順勢把那個都伯小半個身體都切成了兩截。

 一劍之威,乃至於斯!

 就在剛剛得勝的空隙,側面一個敵人發動偷襲。一根長矛突然冒出,刺向了他的腹部,王政隻覺腹部微微一痛,卻毫不在意,看了眼那敵人呆滯的面容,手一秒都沒有停留,一劍又砍開了這個偷襲者的顱骨。

 這...刀槍不入?

 怪物啊!

 看到王政被人刺了一槍竟渾然無事一般,加上對方殺人無算的勇武,敵人怪物般的可怕,終於讓最勇敢的人也心生恐懼,失去了再戰之心,廣陵軍前後推揉,卻再無一人敢繼續衝鋒。

 他們不敢靠近,王政卻不耐煩繼續相持,大步一邁,主動上前。

 腳步聲剛剛響起,只聽嘩啦一聲,所有人都直接轉身逃跑了。

 投降不是更好嗎?

 王政歎了口氣,此時才得閑擦了擦臉,指尖的觸感溫濕滑膩,那是一臉的血肉碎末所帶來的。

 此時的少年,全身都被鮮血染頭。

 而勝負,也接近了分曉階段。

 輿城四面城頭已悉數陷落,下一步只要奪下城門的指揮權,便是大局已定。

 “去城下吧!”他乾脆利落地一揮手。

 “喏!”

 身後,天誅營和袁軍組成的百人先登士卒轟然應諾。

 即便天公將軍的神勇已非初見,可每一次親眼目睹之下,眾人依舊只有深深的震撼。

 甚至...是畏懼。

 哪怕是同一陣營,但是看到這非人的力量與殘暴,依舊讓他們控制不住自家的身體,本能般地生出顫栗。

 跑下城頭的路途上,眾人或是看著,或是踏過那些遍地的屍體視,這種感覺進一步地加深。

 這其中大半都是為天公將軍單人獨立斬殺的啊...

 還有那些嚇到徹底崩潰的廣陵軍麽...

 即便很多人目不識丁,此刻亦有了最真切的明悟。

 這才是所謂的萬人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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