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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砍三國之禦寇》一百六十八、登陸
信使派出不久,周泰和魏延便給了回信,雙方約好了過湖的時間,他們則會提前在此之前先行發動攻勢,牽扯文聘軍的注意。

 次日入夜,剛入兩更,郭陸領帶挑好的五百敢死之士,皆把盔甲染成黑色,排成幾列長隊悄無聲息地出了大營,來到湖邊。

 明月高懸,湖畔一攤攤的積水處也在閃閃發亮,好像地上也有無數個月亮似的,隱約照見此時湖岸正停泊著數十艘漁船。

 每條船上皆有兩個水手,大部分都是依靠洞庭湖為生的漁民,這些漁民有老有少,雖然穿著簡陋,卻能看出他們的身形都很健壯,有些人赤著膀子,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泛出古銅的色澤。更有年齡稍大點的,因為常年打漁,和湖水打交道太多了,故此乃至露出在外的皮膚上盡是水鏽。

 此時此刻,所有的人皆鴉雀無聲,只是默默地站立在船上,見郭陸等人來到,膽大的偷眼打量,也不知在想些甚麽,但從其眼睛中可看出明顯的畏縮。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讀書人在天朝古時已屬於是社會的中等階層,尚且如此,遑論一般的普通百姓了,且說起來漁民比普通百姓地位還要更低一些,尤其在如今的亂世年間,但凡入了伍,當了兵,便時有耀武揚威之舉,或許他們在軍中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卒,但歸入民間,卻不異惡狼猛虎。

 當然,這種情況在徐州其實倒不明顯,天軍的軍紀本就要比一般諸侯的軍隊強上許多,王政又三令五申不得擾民,百姓們對天軍的畏懼也就漸漸淡去了,但荊州這邊的普通百姓卻是不知此事,在他們的心中,越是強大的軍隊,便越是殘暴凶惡,尤其是之前周泰為了威嚇臨湘的守軍,又做出「京莞」這樣的行徑,此時的揚州軍在這些漁民眼裡,不異洪水猛獸...

 有了這層心思,他們又怎會不畏縮呢?

 這些時日以來,黃忠早見慣了這種眼神,對這些人的想法自然心知肚明,但因戰情急迫,雖然心中有些黯然,卻是無暇去為他們開解疑懼,權當沒看見般,只是親自送郭陸等人來到岸邊,臨別之前再做提醒:「你們今夜且去,俺已和王熊校尉定下,另有一千軍隊在兩個時辰後便能來到岸邊等候,隻待你們成功上岸發出訊號,至多一個時辰就可渡到彼岸,支援你們。」

 「喏!」郭陸重重地點了點頭:「末將既領重任,勢不辱使命,除死方休!」

 黃忠凝視著郭陸,微微頷首,在他的肩膀上猛地拍了一下,轉首吩咐左右:「取酒來!」

 自有親兵取來碗盞,黃忠親自將酒斟滿,取出一碗遞給郭陸,笑了笑道:「你既這般說了,俺自然深信不疑,這酒既算是給你送行,亦算提前慶功了!」

 「多謝將軍賜酒!」

 郭陸凜然挺胸,接過酒碗,一飲而盡,旋即直接抬手,將之摔碎在地,「將軍且請放心,末將絕不會給將軍丟臉!」

 這話說來有些突兀,但是黃忠卻是立刻聽明白了。

 郭陸既是他的親軍,又是徐州人,從北海之戰到六安之戰,幾次下來,他本就對青州軍結有心結,黃忠轉述他與王熊商議之事時,郭陸或許已聽出了王熊的那點小心思,自然愈發激憤。

 先說「除死方休」,又說「絕不會給將軍丟臉」,言下之意,自是不言而喻,若是郭陸不能成功上岸,也決然不會活著回來了。

 黃忠默然片刻,待要說些什麽,卻見郭陸行了個軍禮,已自大步轉身而去,指揮著兵馬有條不紊地分別登船。

 待船隻散開,啟帆遠去,漸漸消失在了蘆葦、蒿蓬中,黃忠兀自立在岸邊未走,身旁的親兵陪他駐足看了一會,忍不住道:「將軍,您說陸哥兒能搶灘登陸成功麽?」

 黃忠沒

 有回答,只是盯視著前方看了好一會,淡淡地道:「時辰差不多了,去把二批渡湖的船調過來,再遣人去告訴王熊,我部先鋒已走,他這邊的人馬速速集結。」

 他們召集的漁民都是在洞庭湖的淺水邊為生,漁船自然都不算大,一艘漁船再擠著坐最多也就能坐十幾個人,因是作為搶灘的先鋒,郭陸帶的人馬雖然只有五百,但是都穿著精甲,帶著盾牌和弓弩,也就不能坐得太擠,最後五百人都用了接近四十多艘漁船,而要再運第二批的千人部隊,至少又需要五六十艘漁船。

 上百艘船,若是停在一處運轉不便,故此用來二批運輸的船隻都還停在別處。

 「喏!」

 看得多時,黃忠轉身欲去,忽然間聽到一陣鳥鳴,他腳步一頓,轉身循聲望去,卻見大約是受到了經過船隻的驚擾,湖水深處有數隻野鳥飛起,明明相隔數裡,而那幾隻飛在半空的野鳥竟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這...」

 黃忠腳步一頓,仰望夜空,看了片刻,輕輕歎了口氣:「天公不作美啊!」

 「啥?」身旁的親兵聞言大是訝然:「將軍,今日無風,月色又好,這怎麽能叫天公不作美呢?」

 今夜月色的確很好,如銀紗一般,映照的洞庭湖水面澄澈流轉,頗為動人。

 「就是月色太好了。」

 黃忠沉聲道:「恰恰是月黑風高,才適合突襲行動,雖然對岸也有很多蘆葦和蒿蓬,但是敵將若是知兵,為防我軍夜渡,或許就會提前把這些水草清理一空,若是如此,郭陸能否順利登岸,當真還不好說了。」

 現在才想到這些卻是為時已晚,而且王政孤軍深入,形勢已容不得他和王熊繼續拖延。

 「罷了,無非多些死傷罷了。」黃忠暗自思忖,「哪怕郭陸和這五百精卒悉數戰死,只要能讓俺成功渡過洞庭,前往作唐,也都是值得的!」

 心念一定,當即不再多想,迎著暖暖的夜風,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岸邊,徑回營內,繼續為二批渡河做準備。

 ......

 卻說湖上,數十艘漁船散而不亂,星星點點,迎風破浪,先是在一人多高的蘆葦叢中穿行,繼而至水深處,毫無遮蔽,就放下風帆,以減小目標,全用木漿來劃行。

 行船開始時是淺水,自然行的平穩,這會到了湖水深處,小船卻是開始顛簸搖晃,讓郭陸等人不太適應,不過他所帶的五百人都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卒,即便如此,卻依舊人人沉默,只是盤腿坐在艙中或者甲板上,一動不動地面向對岸,神情肅穆,目注前方。

 手下尚且如此,郭陸這主將更不用說,坐在船頭不聲不響,除了偶爾扭頭往左右以及後邊看一下之外,幾乎沒有半點多余的動作。

 當初六安之戰,讓黃忠受到了王政的嚴厲斥責,雖然他並沒有遷怒郭陸,郭陸自家卻是十分清楚,這事其實因他而起,故而深為慚愧,負疚之下,自此性情大變,開始能沉得住氣了。

 沒有挫折,不會成熟。不經磨礪,難成美玉,這個曾經心高氣傲,出言無狀的年輕人,現如今卻越來越顯得老成了。

 坐在郭陸身邊的一人,面色黝黑,手腳粗壯,名叫楊慎,也是黃忠的親軍,因為是目前少數升到三階的虎甲刀箭手(特殊兵種自動轉化,根據經驗值自動升階),而這一回搶灘登岸乾系重大,便被黃忠一同派了過來。

 不知行了多久,楊慎突然手指遠處,低呼一聲,「陸哥兒,且看那邊。」

 順著他的指尖望去,卻見起伏的湖水盡頭,一道黑線隱現,卻是不知不覺已快抵達對岸了,郭陸神情一振,微微頷首。

 楊慎接到暗示,當即站起身來,舉起一面小旗,往前後左右揮動了兩下

 。

 船上都沒打火把,為了能讓別的船上之人看清楚旗語,小旗是用紅布做成,若從遠處望去,就像是一小團在水面上跳動的火焰。每個船上都有專門的士卒負責時刻注意旗艦,以便最快收到命令,隨著小旗揮動不久,所有船隻都出現了輕微的動靜。

 有的船支開始加快了速度,有的船隻卻反而降低了速度,沒過多久,整個船隊已重新做了調整陣型。肩負有首登重任的船隻,從側翼轉移到了最前方,郭陸是主將,不能太早加入戰場,他的坐船則便稍微後移,處在了船隊的中間。

 月色之下,黑線逐漸清晰,湖岸也逐漸清晰的浮現眼前。

 連同湖岸一同出現的,還有岸邊東一簇、西一簇升起來的很多火堆,火勢熊熊,映亮湖面裡許,在火堆與火堆的之間,另外還有一條條的火蛇來回移動,火堆明顯都是荊州軍刻意燃起,用來照亮湖面的,至於火蛇,則大抵便是岸邊駐軍的巡防了。

 從對岸的反應來看,起碼在此時巡防的荊州軍們還沒有發現他們的靠近,這倒也正常,月色再是明亮,終究不能照亮黑夜,如今距離本就尚遠,加上所有的漁船都被染成了黑色,本就很難發現。

 只是敵人雖然沒有提前發現,看了片刻,郭陸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因為盡管火光照耀的范圍只有裡許,但是在火光照耀之外,他卻發現敵人已是置下了重重障礙...

 卻是荊州軍在岸邊放置了極多的木柵、大樹之類,還用鎖鏈將木柵、大樹串連,這樣的情況下船隻根本無法通行過去,遑論靠岸了!

 思忖片刻,郭陸當即下令:「到了鐵索橫湖的位置,咱們全部浮水渡過!」

 黃忠部大都是徐州出身,雖然不至於像天軍那般都是旱鴨子,卻也不是每個人都精通水性,不過好在湖岸水本就淺,膽子大點的咬咬牙也能渡過,於是所有人在荊州軍沒有發現之前,先後靜悄悄的下了水。

 郭陸是最後一個,臨下水前,他看了眼身後的幾個漁民,擺手說道:「你們都回去吧。」

 「啊?」

 漁民們早就心驚膽戰,聽到這句話,當真如聞仙樂,登時覺得郭陸這黑臉少年好似順眼了許多,其中一個壯起膽子道:「軍爺你就這麽放我們回去了?不是要我們幫您一同殺敵?」

 「你們毫無經驗,如何殺敵?那不就是去送死嗎?」

 郭陸笑了笑道:「我家將軍也是荊州人,如無必要,俺也不願對你們心狠,且回去罷!」言罷翻身下水。

 漁船盡撤,隻留下五百多的徐州士卒不斷劃水,他們一身精甲,又拿著盾牌刀劍,再是注意也不免發出動靜,沒過多久,荊州軍就發現了這邊的異常,遙遙聽見有人高叫了幾聲,隨即對岸的弓箭手開始對著這邊射出火箭。

 嗖嗖之聲後,火箭從低空掠過,登時將這邊照的大亮,雖是一閃即逝,卻顯然已讓敵人將他們瞧個分明,下一刻,那一隊隊的火蛇出現了短暫的慌亂,也不知有多少人同聲高喊,「不好!黃巾賊來了!」

 不過他們顯然也是老卒,沒過多久便又重歸秩序,更迅速分出數隊,有的奔走回營傳訊,有的急忙列陣防禦,在一個軍官的高呼下,火堆那邊又跑過來了二三百人。大部分都是箭手、弩手。紛紛列隊,或向著夜空拉起了弓弦,或平端指向前邊。

 行蹤已經暴露,隱蔽再無必要,郭陸一邊奮力前遊,一邊將盾牌放在上方,斜斜遮擋,一邊高呼道:「加速衝過去!」

 此時敵人的軍官也同時下令,「放箭!」

 一聲令下,矢落如雨,是真的如雨,從高空墜落,掉入湖中,濺射起來了朵朵浪花,血花四濺。

 沒辦法,郭陸這邊畢竟是在水中泳行,躲閃不及,而

 且速度不快,就好比是一個個靶子,有水性好的還可以潛入水中, 水性普通的就只能被動挨打,一時間連連有士卒中箭,把湖面迅速染紅。

 麻煩的還不止箭雨,再往前邊,已經遇到荊州軍的鐵索障礙,木柵豎立得很密,又是直接插入水底,並且木柵很尖,在其上還放了有鐵蒺藜。從底下遊不過去,從上邊也翻不過去。

 好在郭陸發現的早,下水之前便已想出對策,當即喝令遊在最前的士卒,十人為一隊,兩個把盾牌湊在一處,舉起掩護,其他人則沉入水下,用刀斧砍劈。

 虧得這些兵卒既是老卒又都是特殊兵種,不僅臨危不亂,力氣也足夠大,迎著敵人的漫天箭雨,又在不利行動的水中,依舊努力地拔除前方攔路的障礙。

 最後,在付出了接近五十人的傷亡之後,總算砍斷了幾條木柵,露出了足夠人遊過去的縫隙。

 過了此關,離成功登陸便只剩一步之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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