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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砍三國之禦寇》一百零三、張崇嶽
召見的地點就在郡府。

 一行人在古劍的帶領下進入之後,見這處宅院佔地雖大,房舍雖多,擺設卻甚為簡樸,登時面面相覷,幾疑來錯了地方。

 他們以劫掠為生,無論中原乃至朝鮮, 一些平常富豪,升鬥官吏,亦是大院深宅,華麗堂皇,自以為王政這位徐州牧的宅院自然更不一般,卻料不到竟是這般出人意表...

 在堂上等不多時,王政和郭嘉聯袂來到。

 這次來的一行人裡,除了管承之外, 其他人對王政都是聞名已久卻素未謀面, 如今見到真人自然無不睜大眼睛,想要細細觀看。

 而不出意料的,他們再度吃了一驚,這位號稱“張角轉世”,短短時間裡席卷山東半島,赫赫有名的徐州牧,竟然是這麽一個相貌很是平凡的少年郎君?

 他們在端詳王政時,王政也在打量他們。

 這次來的人裡,除了管承之外,還有十余個人,王政特別注意到其中三個人,一個是自然便是那一看便是首領的彪形大漢,還有兩人, 一個年歲最大,大約四旬開外,身材頗為瘦削, 相貌清奇,兩眼深邃,卻是眾人中唯一做文士打扮的,想是謀主一類的人物。

 另一人個子不高,微微有些胖,一張圓潤的臉上始終笑眯眯的,看似人畜無害,反讓王政的眼光在其身上稍微多停留了會。

 沒辦法,上一次許都來使董昭讓他險些吃了個大虧,更是留下深刻印象,此時看到任何胖子總不免會先想到“扮豬吃老虎”。

 “見過州牧。”

 “遠道是客,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擺手示意眾人落座,又吩咐婢女奉上茶點,王政先對著那彪形大漢頷首示意,算是打過招呼,隨即望向古劍。

 古劍立刻介紹道:“將軍,這位乃是來自大黑山島的義軍首領張崇嶽,張渠帥。”

 又對那張崇嶽道:“州牧身旁的這位,乃是我軍祭酒郭嘉先生。”

 王政點了點頭, 之前經過郭嘉科普已是知道,渤海眾盜大部分集中在廟津群島, 其中大黑山島便是其南部島嶼之一。

 廟津群島位於渤海海峽黃、渤二海交匯處,北與遼東鐵山隔海對峙,南與山東蓬萊本土相望,可稱為渤海“咽喉”,京津“門戶”。

 目光徑自落在張崇嶽身上,王政笑了笑道:“大黑山島離此地路途甚遠,張渠帥幾時出發的?”

 “十日前。”張崇嶽拱手回道,聲音沉渾雄厚。

 “路上可還順利?”

 “有賴天公作美,這幾日順風順水,操船的弟兄們亦為好手,路上走的甚快,出發不久還在高山島附近遇見了一些商船。”

 張崇嶽笑道:“俺瞧這商船氣派不小,左右竟有北海水軍的船隻護送,這次州牧召見,俺們不想耽擱,否則或可吃些油水,哈哈。”

 “北海水軍?”王政登時凝目望去:“有多少人?”

 “不過四艘船隻,最多幾百人罷了。”張崇嶽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屑道:“若非怕州牧等的急了,這幾艘船,咱們兄弟幾人就能輕輕松松將之滅掉!”

 這時樣的郭嘉突然笑著插口道:“渠帥姓張,又盤踞在大黑山島,莫非和海龍王張伯路有何淵源?”

 聽到這話,張崇嶽先是一怔,下意識地先看向管承,見對方搖了搖頭,示意並非事先有言,再看向郭嘉時,神色登時變得重視幾分。

 “這位郭祭酒見識好生淵博啊。”他正色道:“此家祖也。”

 海盜者,天朝自古有之。

 但在春秋戰國以,這類人更多是依靠廣袤的海洋和航海的優勢,逃離暴政,借此獲得生存的機會和權利,以蠻夷部族以及逃亡奴隸為主,雖同樣為官府的圍剿對象,其實並無盜匪劫掠之實,一直到西漢時,東夷、百越等海上部族的活動形勢,更應用“疍民”稱呼,而非“海盜”。

 直到張伯路的出現,才讓官方記載裡真正有了“海盜”,“海賊”的稱謂。

 東漢安帝永初三年,張伯路冠赤幘、服絳衣,自稱“將軍”,隻率三千余人便在青州揭竿起義,短短一年內便掀起極為浩大的聲勢,寇略沿海三州九郡,殺二千石令長!

 若論成就,比之王政如今亦是毫不遜色。遣侍禦史龐雄督兵擊之,伯路等乞降,尋複屯聚,黨眾

 當然,那時的大漢帝國卻非如今可比,既沒有亂到遍地烽火的地步,更可輕易調動足夠的兵力平亂,便遣禦史龐雄督兵擊之,張伯路等人兵敗乞降。

 隨後卻是降而複叛,永初四年,張伯路再次嘯聚三百人與勃海、平原的劉文河、周文光義軍聯合進攻厭次(今山東惠民東)、高唐(今山東禹城境),隨後冠五梁冠、佩印綬。

 這下朝廷徹底炸鍋了,這一次直接調發幽、冀兩州數萬軍隊前往鎮壓,張伯路見事不可為,便率領部隊轉移至廟津群島的大黑山島。

 而張伯路最後亦非死於官軍之手,而是被世家所滅。

 大海固然是最好的屏障,可人的生存需要米糧,更要淡水,所以古今中外,任何一個海盜團體,必然是在陸地上有人支應,既提供物資,又負責銷贓。

 永初五年,樂安李姓世家以計誘張柏路上岸後,伏殺之。

 但不論如何,能在東漢中期有膽造反,更堅持了三年時間,張伯路亦當得起一時人傑了,更是青史留名,成了第一個被天朝史書記載的海盜。

 聽完郭嘉的介紹,王政點了點頭,看向張崇嶽笑道:“英雄之後,果是不凡,渠帥也算是繼承先烈遺志了,本將甚是欽佩...”

 客套了幾句話,話鋒一轉:“不知張渠帥,對北海水軍的了解,有多少呢?”

 聽到這話,張崇嶽自信地笑了笑:“州牧也知道,俺做的這個買賣,也算是生死之間遊走了,若論凶險絕不遜色沙場征伐,豈敢有絲毫大意?”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貽,要說起了解,不僅是北海水軍,便是北海國,便是小管這本地人也未必及的上俺!”

 “哦?”王政不置可否,只是狀似隨意地瞥了眼管承。

 聽到這話,管承的眼神閃過一掠不忿,臉上卻立刻堆出笑容:“渠帥是前輩英豪,承是後生小子,豈能相比?自是不如也!”

 原本的歷史上,未來的管承其實應該是勝過張崇嶽的,畢竟一個青史留名,一個查無此人,不過在此時,前者氣候未成,後者卻是不僅資歷遠遠超過,更有祖蔭庇佑,早早便成了渤海群盜名義上的盟主。

 當然,管承本是從黃巾賊寇轉成的水賊,一開始的勢力范圍也更多是在北海國內的河流,兩人本也算是相安無事,不過隨著近些年管承的勢頭開始迅猛,倒也出現過幾次衝突摩擦。

 張伯路這邊人多勢眾,管承每次都不得不低頭退讓。

 只不過張柏路有其他海盜幫扶,管承亦有黃巾賊寇的助力,加上他手下人數相比雖少了些,卻是個個敢打敢拚,加上兩人目前主要的地盤重合度還不算高,到目前為止,好歹還保持著和平的態勢。

 卻已有些勉強了。

 既然兩邊積有宿怨,那為何這一次行動管承又會同意拉攏張伯路入夥兒呢?

 其實他不但同意,更在其中下了極大的功夫,讓出了許多的利益,甚至把自家目前佔據的一處海島都讓出去了一部分給張伯路。這才取得了張崇嶽的同意,答應參與其中。

 要不然,就憑王政的名頭,可未必能吸引到張崇嶽的目光。

 徐州畢竟離渤海還遠了點。

 至於管承為何要這樣做,難道是出於對王政的忠心耿耿,為了助其成事,甚至寧願和競爭對手一笑泯恩仇?

 當然不可能。

 一行人還未至下邳時,古劍已提前給了王政密報,管承曾有言在先,若能助王政奪下北海國,他希望請王政禮尚往來,也回幫他一個忙。

 至於這個忙麽,自然便是想借助王政的勢力,幫他完成一場“蛇吞象”的計劃,借機消滅、吞並張伯路!

 王政自無不允,管承說到底也是黃巾眾人,勉強算半個自己人,而且若是當真奪下北海,就要輪到自家面對渤海群盜的問題了。

 相比桀驁不馴的張崇嶽,管承去作海盜之首對他也更有利些。

 “那麽,本將請問渠帥。”王政側目問道:“北海國船隻幾許?善戰的士卒多少?勇將為誰?若兩軍對陣,需要注意的地方在哪裡?敵人長處在哪?短處又是甚麽?”

 “設若我徐州水軍從海上攻打東萊昌明縣,有幾分勝算?”

 “北海國以前有個太史慈,如今除了一個武安國外再無所謂勇將!”

 張崇嶽擺手道:“俺們這些人遼東、北海,朝鮮向來是三地來回,說到戰力,北海兵卒比朝鮮軍倒要好些,可相比遼東卻是遠遠不如!”

 “往去北海沿海諸縣,常常三兩船隻就可通行無阻,一開始北海水軍尚來冒犯,幾次打下來,如今...”張崇嶽洋洋得意道:“見吾之旗,便望風遠遁矣。”

 “如此既無鬥志又無膽略的軍隊,州牧無需有何顧慮!”

 “另外遼東沿海的城池中,更有許多俺們的兒郎盤踞,若孔融真想逃亡遼東,便讓他僥幸出了渤海,一旦去遼東,便是自投羅網!”

 邊兒上一個海盜接口說道:“渠帥,若孔融真是出海,畢是州牧勝而其敗也,還能有多少人馬護衛?“

 “咱們這次應州牧之召,諸島願意合夥兒參與的隊伍不下十數股,剔除那些濫竽充數,尚有耐戰海船七八百艘,人手達六千余人,怎還可能讓這老頭越過渤海?”

 他們一個個拍胸脯保證,王政自然不會全信,穿越以來,他便從不會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對王政來說,渤海群盜不過是以防萬一的工具,絕非倚仗的中堅。

 這一月來,古劍和管承在招攬渤海群盜,他在下邳卻也沒閑著。

 按王政的戰略,攻下北海的目的主要不在開疆,而是用以牽扯住袁紹在青州的兵力,以免其肆無忌憚的長驅直入徐州。

 若是雙方短期內不起戰事,未來對於江東,無論是攻略還是防備,水軍都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所以王政這段時間也征召了大量的海船,更是從軍中挑選了些以前做過漁民,或有水上經驗的作為骨乾,再以此連日開始對數千天軍士卒進行訓練了。

 短時間內,自是不會要求這些人能成為真正堪戰的水軍,只要能達到不暈船、不怕水、會游泳即可。

 王政的計劃是先驅渤海群盜為先鋒,吸引北海水軍主力,同時掩護數千士卒在昌明縣登陸,進行島上作戰。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此城,甚至迅速對東萊進行全境的控制目的。

 這樣就算北海國這邊出現什麽意外,也起碼在青州的最東面埋下了一個釘子。

 甚至亦可以東萊為基地,集中主要力量,從背面對北海國進行攻擊,而一旦控制了渤海和東萊,一方面,可以從海路在糧草,、兵源上進行補給,讓奔襲平壽的前鋒沒有後顧之憂,另一方面,無論是應對敵人的反撲,狙擊、攔截都有了騰挪的空間,更可隨時尋找時機大兵壓境展開決戰。

 總之,既是從徐州去攻北海這樣的地方,那在王政眼裡,第一個要掌握的正是製海權!

 “大善。”王政笑道:“諸君個個信心百倍,本將亦覺此戰勝算又多了幾分,不過卻有一點,臣不密,失其身。兵者大事也,沒有動手之前,千萬不可泄露一絲的風聲。”

 “州牧放心。”張崇嶽點了點頭道:“您一句話,俺們幾個人便千裡迢迢地趕來了,接下來赴湯蹈火,自是在所不辭,就當是將命賣給州牧了。”

 “不過事成之後, 州牧您得一國,俺卻隻想要一島,先前古校尉已是應下,不曾州牧意下如何?”

 王政知道這事,先前古劍曾在密信裡說過,其他海盜不過是要些金銀,張崇嶽卻是單獨開了一個條件,想要南長山島。

 廟津群島的最大島便是南長山島,為東萊郡黃縣所治,幅員不過百裡,以古劍和管承所知,除了氣候溫和,以及有一座黃山之外,似乎並無出奇之處。

 只是張崇嶽既然單獨提出,無論王政還是郭嘉,心中皆有猜測,此處或許別有玄機?

 不過暫時允下倒是無妨。

 “區區一島罷了。”王政狀似不在意地笑道:“古劍面見諸位之時,所說的每一句,每一字,俱是代表本將,代表我徐州百萬軍民!”

 “他答應下來的事情,自無更易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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