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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砍三國之禦寇》五十七、拭目以待
都兵臨城下了,還能有什麽良策?
 有句話叫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真正的目的與其說尋求戰鬥,要求士卒敢戰,將觀奮勇,不如說尋求有利的戰略形勢。
 所謂“力發於形,而蓄於勢”。有利的戰略形勢有了,就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順勢而為,戰則必勝。
 為什麽說氣勢壓人呢?氣勢佔據了上風,對方的失敗早晚的事兒。
 所以自古以來天朝兵法大家,無不重視形勢。
 “勢”可隨,“勢”可造。有利己方的勢,順勢而為;不利己方的勢,改而造之。“造勢”又有兩個基本的要求,其一要險,或“決積水於千仞之堤”、“轉圓木於萬丈之谷”,或“置於死地而後生”,如韓信的“背水結陣”。
 其二,要奇。要出其不意,使對方意向不到,難以防范。勢成前,需得平穩,麻痹對方;一旦勢成,則必使對方不知所因、不知所措,無法判斷、無以應對。
 但這種其實都是要建立一個條件。
 真正的主力交戰,正面戰場開啟之前。
 如今時今日的劉備,本質上的問題還是接任徐州牧時間太短,立足未穩,這又是一片剛先經兵禍,又歷賊亂的荒蕪之地,百廢待興,缺兵少糧,即便這半年來他殫精竭慮,伏首案牘,一日不曾有過松懈,卻也沒能改變自家底子虛的問題。
 乃至他對袁術,王政始終抱有戒備,其後更是靠著誘敵深入先去一敵,可從始至終兩場戰爭的主動權,其實都不是在他的手上。
 見堂下眾人沉默無語,哪怕早有預料,劉備依舊心生焦躁、不安。
 王政他早聞其名。
 甚至可以說,來徐州時,劉備本就是做好準備與王政一戰的。
 只是想不到雙方真正的交鋒卻來的這麽遲,更這麽的不是時候!
 說起來,劉備和王政也算是淵源頗深。
 第一次從軍,便是因張角起義,漢靈帝火速降詔,令各處備禦,討賊立功。幽州太守劉焉發榜招軍,劉備於涿縣入伍,更因此和張飛、關羽結識,才有了千古傳誦的桃園結義。
 而這王政,起事時卻是打著“張角轉世”的名頭。
 劉備是見過張角的,對這個將大漢最後一抹遮羞布撕下的逆賊更是印象深刻,多年之後依舊記憶猶新。
 依舊在他看來,無論身材樣貌,王政和那張角哪裡有半點相似之處,本以為不過是一個扯虎皮拉大旗的蠢賊,可道如今,劉備已不敢對這豎子再有半分小覷之意。
 王政帶來了太多的意外。
 敢冒著被曹操、呂布背擊也要來攻他,這般決然地與他為敵,實在讓劉備意外之下,更覺愕然,甚至為此而苦思回想,當年破過的黃巾賊寇中,是否有什麽姓王的,雙方其實早已結仇?
 更出人意料的卻還是郯城的失守,不但令他失去了後方大本營,更斷了一條輜重後勤要道。
 還有這豎子的武勇...
 自家三弟萬夫不當之勇赫赫有名,燕人張翼德之名天下誰人不曉?竟也不過與之戰個不分上下,甚至可以說略居下風...
 兵凶戰危,到了萬人交戰的規模時,勇將的作用已不是在直接斬殺多少人上,而是破陣、催堅、乃至斬將!俱都可以提高己方士氣的同時,還能擊潰敵人的軍心、陣型。
 但是勇將衝陣、攻堅之時,其實也要是衡量情勢的,一般勇將裝備好,馬力快,一旦武勇驚人便可在萬軍之中縱橫馳騁,卻要始終保持一定的機動力,唯有來去如風,才可有機會如入無人之境。
 一旦失去了機動力,稍有遲滯,那都不需要兵卒近戰,對面直接以弓弩射殺即可。
 而若是對面有武力強到可以接住自家勇將十幾個回合者,那麽陷入重圍基本便是必然的。
 王政展露出這般武勇,基本便宣告了劉備之前設想讓二弟、三弟衝營陷陣的計劃胎死腹中了!
 這太危險了。
 劉備可以為了一個徐州輕易放棄自己苦心經營幾年的平原國,可若要拿徐州換他的關羽、張飛,卻是萬萬不願了。
 是頭惡狼啊!
 劉備感慨,此子之前在袁術軍節節勝利,勢如破竹時隱忍不發,只是環伺在旁,直到自家率軍前往下邳時才暴起傷人。
 先奪郯城,後圍下邳,更不動神色間拔出了下邳南北兩面的城池,將自家團團圍住。
 等等...
 劉備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事。
 自家如今三面都有敵人,那便還有一面啊,以此子的忍而果決,是會選擇“圍三闕一”,還是直接四面楚歌?
 若是後者...
 他環視眾將,喝道:“不管如何,不可死守!”
 張飛粗眉一揚:“大哥,你的意思是?”
 “三弟所言甚是,此子如今圍城已過數日,始終按兵不動,卻同時間令彭城的手下出軍,將西面的取慮拔出了,豈不知琅琊亦會出兵,再將咱們北面的幾城也悉數佔了?”
 劉備霍然起身,兩手相握,提在腹前,繞著案幾轉了幾圈,躊躇不絕地道:“若是咱們東面的下相再失守了,下邳便成了孤城!”
 “州牧,王政如今亦攏共三郡之地。”關羽沉吟半晌,道:“其起事亦不過一年,時日尚短,何況琅琊人少,彭城荒蕪,泰山更是新附不久,便是強拉壯丁,兵馬亦不會太多吧?”
 “他王政又不可能真的傾巢而出,去掉各城留守人馬,便是彭城、琅琊都已出兵,又何來第四路人馬去攻我下相?”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劉備道:“誰能料道此子當日剛得彭城不久,便又能去攻泰山?”
 “誰又知道他不動聲色之前,就已聯絡了臧霸一夥,在我郯城安插了內應,策反了世家?”
 “便是他沒有多余人馬,又焉知他不會一邊在下邳城下虛張聲勢,一邊安排兵馬去奪下相?”劉備歎了口氣:“兵不厭詐,若是盡出騎兵,百許裡地,朝夕可至,他的兵鋒究竟直接打咱們下邳,抑或先取下相,令下邳為一孤城後,再去取之?”
 “雲長,此凶殘狡詐之徒,不可不防。”
 “州牧的意思是?”
 “我意予你人馬五千,且去下相屯駐!”
 “這...”關羽遲疑道:“咱們兵馬本就不多,若是再做分兵,下相倒是問題不大,可下邳就空虛了啊,大哥三思啊。”
 聽到這話,劉備也沉吟了好一會,一時下不定主意。
 這時,棠外堂外進來個親兵:“報州牧,斥候回城。”
 “速傳來見。”
 今日一早,招眾將議事前,劉備已派出許多的騎兵斥候遠放到下邳附近,打探情報。那斥候進來,跪倒行禮,道:“小人昨天上午離開的下邳,刺探最近處距下邳十裡。敵人扎營處防備森嚴,兵馬齊整,觀其旗號,探馬所得,如今約有三萬人,騎步弓盾皆有。”
 “見未見有人馬調動?”一旁的關羽問:“尤其是向東面行走?”
 “前天見有一隊數千部曲從西南方向駛進營寨,由王賊親迎入帳,似是彭城所來兵馬,除此之外,未曾見有其他人馬出入。”
 關羽再次問道:“確定?”
 “確定。”那斥候道。
 “州牧。”關羽轉向劉備拱手:“既如此,以羽之見,一動不如一靜,下相可令人速將糧草器械運來,但我下邳卻不宜再分兵了。”
 劉備猶豫不決,又望向斥候:“確定除了前日有一支部曲入營外,敵人營寨再無變化?”
 “稟州牧,小人和兄弟們看的很緊,願以人頭擔保!”那哨騎道:“除此之外,再無出入!”
 “二弟所言倒也有理,王政的兵力其實也差不多到底了。”劉備急步走近地圖,湊在前邊喃喃自語:“下相亦有四千守兵,若要進攻,不派遣大軍,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破城,若是小股人馬,應能堅持到咱們前去救援。”
 這時堂外腳步急促,又有斥候回來。
 這斥候晚回了會兒,倒是有新情報。
 他道:“小人昨天夜間離開的下邳,有緊急軍情,報知州牧。”他半路上遇到了別支的斥候,要了他們的備用馬匹,一人六馬,馬歇人不停,因此雖晚了半天,比起來先前那斥候,回城的時間上不相上下。
 “講!”
 “小人負責探查的范圍,為賊人營寨東北方向。昨夜見有一隊人馬從營寨走出,過我下邳而繼續向東面而去。”
 劉備登時心中一緊,問道:“夜裡?可看的清楚?”
 “清楚。”
 “多少人馬?”
 “這對人馬防范極嚴,小人無法近前,無奈舍了坐騎,潛行靠近。天黑看不清楚旗幟,他們沒有打火把,摸黑而行,觀其隊列長短,人數絕不過百,最多數十騎,一路往東面去的。”
 “數十騎?”眾人聞言均是松了口氣,關羽亦擺手道:“大哥,此等無非哨騎,信使之流,倒是無妨。”
 劉備卻不敢大意,又問:“沒打火把?那他們是摸黑行走?”
 “不但沒打火把,金鼓聲也沒有,甚至沒有聽到人聲、馬匹的聲音,靜悄悄的。”
 “夜行不打火把,悄然無聲,行走無恙必是精銳!”劉備沉思不語,他握在一起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腰帶。此時堂內靜至落針可聞,唯有窗漏傳來風聲呼嘯。
 “有些古怪。”
 雖猜不透王政的用意,不過關羽的提議的確有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賊人如無妄動之下,下邳確實不能再分兵了。
 隻得如此了!
 劉備拍案喝令,道:“傳令三軍,嚴防戒備。”
 “令,每日三路探馬,循環刺探,范圍括道二十裡!”
 “尤其是東面下相,需時刻關注!”
 “另外...”劉備吩咐道:“即可傳信下相守將,提高戒備,若遇敵情,無論賊人兵馬多寡,隻可據城死守,不可出城野戰!”
 “若遇敵情,立刻在烽火台燃煙求援!”
 “喏!“
 ......
 那路出去的人馬,自然便是吳勝一行人了。
 在王政看來,攻下邳容易,可要在付出不大的代價的情況下攻克下邳,趕走劉備甚至誅殺此未來大敵,難度卻很高了。
 所幸來之前遇見李仁時,王政便心有所想,留下了後著。
 “虛不能則實詭,實不能則虛就。”用虛騙不住敵人就用實,用實騙不住敵人就用虛。
 現在他正是要擺明車馬,示劉備以“實”,實則卻還有一路人馬!
 當然,李仁能集合多少袁術軍,他不知道,戰鬥力如何,他又不知道,吳勝又能否趕在劉備反應之前攻克下相,王政也不知道。
 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過如此。
 吳勝走後第三天夜間,信使回報:“稟將軍,吳少校已和李仁匯合!”
 “哦?”
 此時王政正和於禁、徐方等人在大堂議事,一來養精蓄銳,二來消耗劉備軍的士氣,聽到這話眾人紛紛側目,王政更是直接問道:“李仁聚攏了多少袁軍?”
 “約有四千人!”那哨騎道:“為防止敵人警覺,吳少校目前和袁軍屯扎離城五十裡外的一處山谷,尚未正式開始攻城。”
 有點少啊,王政皺眉,又問:“下相城防如何?”
 “小人遠遠觀看,旌旗密布,金鼓不絕,看起來防守的很嚴密。”那哨騎道:“下相四處城門,均已緊閉,唯有西門每日中午開放一個時辰,放四周鄉民入城避難,不過凡入城者,皆需經嚴格檢,更要在城中有相熟者指認, 否則若有問題一概砍頭!”
 說到這裡,那哨騎歎了口氣:“有幾個兄弟正是因此折在了下相!”
 “潰卒呢?”徐方在旁插嘴問道:“可能戰否?”
 “亂糟糟的,全無秩序,士氣可言。”哨騎道:‘正是因此,吳少校才決定先整頓一二。’
 “嗯。”王政頷首:“理應如此。”
 王政在揚州待過一段時間,清楚袁術麾下兵卒本就軍紀不言,戰鬥力並不算太強,起碼比起交過手的曹操軍隊而言,實則遜色不少。
 如今又先逢大敗,再失主帥,其心不一也在情理之中。
 “吳勝可有說何時攻城。”他又問。
 “正欲回稟將軍。”哨騎道:‘吳少校言,十日之內,必取下相獻於將軍駕前!’
 這麽自信?
 王政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好,那本將就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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