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衙內必殺之人?”
“殺了十多名護衛?”
聞聽此言,林衝猶豫了。
高衙內是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既然是高衙內要殺之人,他未必壞到哪裡去。
不過既然陸遷說了此話,他林衝也不好放王淮安離去。
其他人聽了,當即便心神一凜,既然是高衙內所殺之人,他們就必須將此人擊殺。
幾人對視了一眼,便湧了上去,要替陸遷擊殺王淮安。
“等等!”
看到如此情景,林衝當即喝道。
“林衝,你幹什麽?”
看到林衝阻止眾人動手,陸遷臉色一變,當即陰聲道:“信不信我將此事匯報給高統領?”
林衝並未答話,而是排眾而出,向著王淮安走近幾步。
“既然你是殺人凶手,那就隨我去衙門吧!”
林衝說著,右手成成爪,向著王淮安的胸口便抓去。
“來的正好!”
王淮安暗叫一聲,也不躲閃,使用五成功力,一掌拍出,迎向林衝的手爪。
“砰”
雙掌相交,發出沉悶的聲響。
林衝當即後退五六步,有些驚訝的看著王淮安。
“這小子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還真是不可小覷呀!”
而王淮安僅僅是身體晃了晃。
“豹子頭林衝,不過如此!”
王淮安說著,欺身上前,一招普通的黑虎掏心,轟向林衝。
知道了王淮安功力奇高,林衝頓時收起輕視之心,閃身繞開,緊接著使用十成功力,掌刀劈向王淮安手肘。
王淮安冷笑一聲,拳頭突變,手指成蛇頭,狠狠地啄向精明的手背。
林衝沒想到,王淮安竟然可以臨時變招,猝不及防之下手背被王淮安啄了個正著。
“嘶!”
林衝快去後退,眼睛緊緊盯著王淮安,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靈蛇纏絲手?”
靈蛇纏絲手是周侗傳給王淮安的一套武功,王淮安竟然在不經意間就使了出來。
王淮安沒有回答,而是淡淡道:“想知道?打贏我就告訴你!”
王淮安說著,手卻不停,繼續攻向林衝。
林衝也被激起了火氣,再次擺開架勢與王淮安鬥在一起。
王淮安單手與林衝打得難解難分,令林衝憋屈。
“朋友,你未免有些看不起林衝了吧?”
林衝一邊與王淮安對攻,一邊怒道。
王淮安趁機對著林衝拍出一掌,將其逼退,說道:“林教頭,使槍吧,不然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也讓我見識見識,你林家槍的威力!”
今日林衝是出來喝酒的,根本就沒有帶槍。
“林某並未帶槍,如何使槍?”
林衝有些鬱悶。
聞言,王淮安頓覺可惜,片刻後沉聲道:“那明日來酸棗門外,我們再一決高下!”
“到時你自然知道在下的身份!”
林衝想了想,覺得也隻好如此。
“林衝,你竟然敢停手?”
此時陸遷看到林衝停止了進攻,竟然與王淮安開始攀談,頓時怒道:“我立刻稟告高統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陸遷早就嫉妒林衝禁軍教頭的職位,如今看到如此機會哪裡會放過?
“陸遷,你不說話,我還差點兒忘了你!”
王淮安看向陸遷,快速衝了過去。
陸遷看到,嚇得亡魂皆冒,
當即便發足狂奔。 “休得傷人!”
林衝看到,頓時喝道。
“林衝,你再攔著,休怪我無情!”
王淮安鳳翅鎦金鏜一揮,逼退林衝,緊接著便竄了出去。
林衝隻感覺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王淮安的蹤影,頓時暗叫:“好快的速度!”
“林教頭,我們該怎麽辦?”
手下眾人看到林衝竟然拿不下那少年,紛紛問道。
林衝歎息一聲,說道:“此人好厲害的武功,我不是對手,還是走吧,希望陸遷可以逃脫他的追殺。”
陸遷逃跑的速度很快,但是王淮安更快,僅僅一刻鍾,王淮安便追上了陸遷。
看到陸遷即將逃進一座府邸,王淮安隨手將鳳翅鎦金鏜拋出。
鳳翅鎦金鏜在王淮安強大的力道下無異於箭矢,瞬間撞在陸遷的後心。
陸遷當即噴出一口血液,身體撲倒在地。
“想逃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王淮安上前拿起鳳翅鎦金鏜,打算看看陸遷有沒有死。
但是就在他要俯身查看之時,一隊巡邏禁軍向著這邊跑來。
這邊的打鬥已經驚動了巡邏禁軍,王淮安無奈之下隻好快速離開。
王淮安剛剛離開,那隊禁軍便來到陸遷身邊。
一名什長將陸遷的身體翻轉過來。
“陸虞侯!”
什長認識陸遷,急忙查看,發覺陸遷還有一絲氣息,急忙招呼手下士兵將其抬起。
“啪啪啪”
什長拍響了前面那座府邸的大門。
等了片刻,大門才打開,緊接著一名仆役探出了頭, 喝道:“長沒長眼?這裡可是高府。”
什長急忙陪笑道:“我們碰到陸虞侯受傷,麻煩通報一聲!”
仆役眼睛瞥了瞥被幾人抬著的陸遷,打著哈欠道:“等著!”
仆役說完,將大門再次關上。
那什長等了許久,大門才再次打開。
“等這許久,就算陸遷還能救活也要咽氣了!”
什長暗自腹誹。
依舊是那名仆役,只見他冷著臉道:“老爺讓你們進去!”
什長等人不敢怠慢,一行人抬著半死不活的陸遷快步走了進去。
高俅府邸,白虎堂。
身穿睡袍,長著鞋拔子臉,睡眼惺忪的高俅一臉嚴肅的坐在太師椅上。
“來人,請少爺來!”
高俅對著管家命令道。
聞言,管家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時間不大,高衙內打著哈欠,在管家的陪同下走進了白虎堂。
“爹,都這麽晚了,有什麽要緊的事?”
高衙內抱怨的看著高俅。
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乾兒子,高俅也很是無奈。
高俅沒有子嗣,靠著端王趙佶發跡之後,將其叔父高三郎的兒子過繼。
高俅與高衙內本為叔伯兄弟,而高衙內卻成了高俅的義子,因此高俅對高衙內甚是疼愛。
高衙內在東京倚勢欺人,專愛淫垢人家妻女。
東京人怕他權勢,無人與他爭口,遂稱他為“花花太歲”。
高俅原本是想栽培高衙內的,奈何其不爭氣,也隻好聽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