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井底部,挖煤在繼續著。
礦井底部,環境潮濕,不通氣,還有著腐臭味道。
籮筐拉著,緩緩的往下送著。
蘇明端坐在籮筐當中,顫顫巍巍的抓著繩子,越是到地下越是黑暗,心神微微恐懼著,繩子在不斷下滑著。
片刻之後,籮筐停下了。
到了礦井底部。
蘇明點著油燈,借著昏暗的燈光看著四周,礦井底部很是狹窄。
聞著四周,有著古怪的味道,可能是煤礦的味道,也可能是瓦斯的味道。
下來籮筐,蘇明站起身來嗎,直接從籮筐當中取出鐵鎬,開始敲擊著四周的牆壁。
鐵鎬,帶著木質的長把兒,鐵質的頭部,整個呈T型,形似鶴嘴鋤,一頭尖,另一頭呈扁平鏟狀。
蘇明揮揮動著鐵鎬,敲擊著煤井的牆壁,很快的一個個煤礦脫落了,上前握了一把,聞著煤的味道,這是好煤,然後不斷敲擊著,煤塊不斷落下,最後放到籮筐當中。
不斷敲擊著,叫喊著。
上面似乎聽到了,直接用著滑輪把煤礦拉上去。
有專門的人負責,直接把煤礦拉出去。
又是一個籮筐送下去,蘇明繼續敲擊著,煤塊脫落,然後撿入籮筐當中。
籮筐被拉上去。
就這樣簡單重複著,不需要技巧,不需要太多技能,不斷重複勞動著,中午吃飯半個小時,繼續工作。
直到天黑的時刻,工作了十二小時的時刻,才被拉上去。
拉出來的時刻,渾身黑乎乎的,好似變成了黑人一般。
直接點清,給了五個銅幣。
放入口袋當中,蘇明松了一口氣。
這裡的工廠主還是不錯的,不會每月十五發工資,每天發工資,工資日結;不會計件工資,不會績效工資,不會有末尾淘汰制度,在淳樸的年代,善良人還是多數。
五個銅幣,放在口袋當中。
“阿明,我們洗洗去!”
“好!胖子我們走!”
到了附近的河邊,有著一群煤礦工人正在洗澡隨著冷水鋪下,黑乎乎的煤灰散落下去,本來黑人一般的身軀漸漸綻放出一絲白皙。
洗著冷水澡,渾身說不出的舒服。
等等……這是冷水澡。
蘇明忽然想到什麽。
前世,他從來不洗冷水澡,萬一感冒了怎麽吧!
洗完冷水澡,穿上衣服,渾身說不出的舒暢,然後握著口袋當中五個銅幣,不斷上下摸著。
銅幣,是七分銅三分錫,正面是女王的偶像,刻著一些花紋,還有一些數字;背面是一個大山的浮雕,還有一些文字,可惜也是不認識。
右手拿著一個木棍,警惕的看著四周。
小胖子在河水當中洗澡,河水很快變得汙濁,黑乎乎一片,黑乎乎的小胖子變為了白乎乎的小胖子。
不斷洗刷著,很快的小胖子出來,穿上麻布外衣,麻布褲子,一層套著一層,躺在一旁蘇明的一旁。
“阿明,我爸爸來了!”
小胖子說道。
“我爸爸也來了!”蘇明說道。
很快,遠方出現了一些礦工,這些都是成年男人。
他們脫了衣服,進入河水當中洗漱著,其中就有小胖子的父親,也有蘇明的父親。
洗澡之後,在大人的帶領下,回家而去。
回到家之後,爸爸似乎有些疲勞了,無力的躺在床上。
蘇明端坐在床上,
等待著媽媽。 媽媽也在工作,據說在某個紡織廠工作,工資每天十個銅幣。
半個小時後,媽媽回來了。
媽媽清點著銅幣,一家四口人,爸爸十五個銅幣,媽媽十個銅幣,蘇明五個銅幣,共計三十個銅幣。弟弟今年是五歲,還不能上班,若是到了八歲的時刻,也能下煤窯乾活了,每天至少也是五個銅幣。
家中,每天三十個銅幣。
買下麵粉,自己做黑麵包、土豆、鹽巴、羊肉等等,需要二十個銅幣。
每天能節省十個銅幣。
若是買衣服,或是買點奶酪,或是幾條魚等等,銅幣就沒有了。
全家上下努力工作,可過著日光族的生活,一年到頭也攢不多少錢。
全家上下時常陷入饑餓,半饑餓狀態。
在記憶當中,最大的夢想就是吃飽飯。
咕咚!
咕咚!
很快,熱鍋上的水開了。
晚飯做好了。
晚飯,只是一塊黑麵包,還有一鍋湯,主要是土豆為主。
在光輝帝國,最廉價的蔬菜就是土豆。
在卡蘭市,工人階層的主要蔬菜當中,土豆佔據了七層多。
吃著土豆,吃著黑麵包,味道很難吃,可蘇明卻吃得很快,饑餓是最好的美食。
吃完飯後,爸爸說道:“兒子,喝酒去!”
“我還是小孩子,不喝酒!”
蘇明說道。
“你不小了,該喝酒了!”爸爸說道。
母親沉默著,遞過三個銅幣。
爸爸接過銅幣帶著兒子,前往酒館喝酒。
到了酒館,似乎是周六下班比較早,匯聚的大人比較多,眾人紛紛上前要著酒。
酒保打開酒,一人一個木杯子。
然後,往木杯當中倒酒,一個木杯子酒滿了。
成年男人接過了木杯,順便將一個銅幣丟進了一旁的錢箱當中。
父親也是丟下一枚銅幣,取過一木杯酒。
“兒子,喝一口!”
爸爸說著。
蘇明接過木杯子,杯子很大大約是半升,裡面的酒很是渾濁,好似馬尿一般,聞著有股嗆人的味道:“這是什麽?”
“這是啤酒?”
蘇明不解道。
喝下一口,有嗆人的味道。
“不喝了!”
蘇明說道。
“阿明呀,要學會喝酒,未來的日子很苦,不會喝酒日子很難熬的!”爸爸說著,又是喝下一口麥芽酒。
喝酒前,活在地獄。
喝酒後,活在天堂。
喝酒之後,爸爸變得迷糊了,迷糊當中開始回家。
回家後,開始撒酒瘋。
撒酒瘋之後,開始打女人。
媽媽被打了幾下之後,立刻跑路。
蘇明也跟著跑路,他只是十歲,還打不過爸爸。
撒酒瘋之後,似乎耗盡了力氣,爸爸開始睡覺。
一家人回到家中,開始睡覺。
又是一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