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斬!”
猛地怒嘯出聲,凶斧護法狂性大發。
不顧虎口溢血,強行揮動著手中巨斧,重重朝著頭頂數百丈的金元寶斬去。
吼!吼!吼!
一斧勁氣震八方,似如虎嘯山林般,咆哮不止。
聲聲獸吼,一浪高過一浪,巨斧氣勁肆意揮灑之間,逐漸凝形。
於凶斧護法頭頂,凝成一柄十數丈的血色巨斧。
砰!
在凶斧護法的操控之下,血色巨斧如同瘋了一般,一下接著一下的轟擊著金元寶。
鐺!鐺!鐺!
金鐵交擊之音不斷間,數百丈大小的金元寶,開始不斷變小。
一百丈,五十丈,十丈。
直到縮小到一人大小的金元寶。
正好橫壓在凶斧護法的頭頂之上。
滴答!滴答!滴答!
金元寶看似在凶斧護法的猛擊之下,不斷縮小。
外人看不出門道。
唯獨凶斧護法的冷汗,卻是大顆大顆的流淌下來。
不一會兒,已經是汗流浹背。
他能夠感受到,頭頂這金元寶,威壓非但沒有一絲減弱。
反而是隨著不斷凝實之間,逐步將他壓製。
現今,在這一人大小的金元寶之下。
他甚至連動動手指都困難。
咬緊牙關,凶斧護法青筋暴起,面色猙獰,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但,話到嘴邊,卻愣是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元寶落地,身死魂滅。”
沈萬三再也不看凶斧護法一眼,一步一踏,朝著遠方走去。
原地。
一人大小的金元寶壓著凶斧護法的頭顱,一寸一寸又一寸的向下碾壓。
咯嘣!咯嘣!咯嘣!
凶斧護法的頭顱,身軀,被壓得血漿橫飛。
不一會兒功夫,金元寶落地。
凶斧護法已經被擠壓成了一攤連骸骨都不存的血肉。
嘶!
金銀山上,不知道多少人見狀,都不由得收起了蠢蠢欲動的心思。
連生玄境的凶斧護法都死得這麽慘。
他們誰還敢覷視沈萬三的聚寶盆?
一個個目視著沈萬三離去,眼中滿是敬畏,身軀好似扎根在地上般,久久不能動彈半分。
......
琅琊郡,永山大營。
此處,乃是琅琊郡屯兵之所。
由琅琊郡都尉趙成武在此鎮守。
手下掌握著琅琊郡一萬官軍。
一直有傳言,說趙成武與太守劉燁不合,且擁兵自重,從不聽劉燁之命令。
故,趙成武常年居住於永山大營之中,不與劉燁見面。
“主公,這便是永山大營了。”
“我們這就去見一見趙成武都尉吧。”
永山大營之外,賈詡手指著永山大營,提到趙成武之時,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
點了點頭,武戰對著身後,如鐵塔般屹立,盡忠職守,宛若門神般,小心保護著自己的秦瓊道:“秦瓊,你且上去通報。”
“諾。”
躬身拱手,秦瓊大踏步走到永山大營外邊的哨卡處,嚴肅道:“爾等速去通報,告訴趙成武,就說我家主公,戰天侯府少侯爺武戰,要見他。”
說著,秦瓊沒有刻意掩飾自身生玄境的威壓。
強大的氣機,壓得哨卡處的兩個小卒臉色漲紅,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一時間,兩個小卒,嚇得趕忙出聲道:“將軍稍等,我們這就去通報趙都尉。”
不敢絲毫怠慢,兩個小卒拔腿就往大營內跑去。
一路大喘氣跑到主帳內,兩個小卒急匆匆地叩首道:“報,趙都尉,大營外來了三個人,說是戰天侯府少侯爺武戰要見您。”
“什麽?”
“武戰?劉喜那些人不是要將他押回禹都嗎?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趙成武端坐在主帳中央,神色冷峻,中年模樣,身披重甲,不怒自威。
聞聽兩個小卒稟報,他顧不得訓斥兩個小卒擅闖主帳之責,趙成武呢喃自語之間,面上滿是驚疑不定之色。
“你們兩個,先去將人請進來。”
想了想。
不管武戰來此有何目的,趙成武都打算先見了再說。
“諾。”
兩個小卒聽得命令,如釋重負,又是匆匆向著哨卡處跑去。
“三位,裡邊請。”
隨後,武戰三人,便是在兩個小卒的恭請下,一步步踏入永山大營,來到主帳內。
“武戰,你我素不相識,來找我有何事?”
剛剛見面,揮手讓主帳內士卒退去。
趙成武便是語氣生硬的對著武戰發問道。
“我是該稱呼你趙成武都尉,還是該稱呼你薛萬年大將軍呢?”
武戰沒有在意趙成武的語氣,而是微微一笑,答非所問。
趙成武聽到薛萬年這個名字的一瞬間,瞳孔驟然收縮,渾身上下,汗毛倒豎。
好一會兒,方才平複了心緒,轉而輕笑一聲,裝傻充愣的道:“薛萬年?那是誰?我不認識。”
“薛萬年將軍,你可是三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大夏第一猛將,怎麽?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認了嗎?”
武戰搖了搖頭,言語之間,不免有些激將之意。
趙成武便是薛萬年,這一點,武戰無比確信,這是賈詡審訊劉喜之時得到的意外之喜。
“武戰,你想要做什麽?”
良久。
趙成武似是默認了自己就是薛萬年這個事實,一雙眸子,冷到了極致,緊盯著武戰道。
“薛將軍不必緊張,我此來,既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將軍你。”
“夏王無道,三十年前,以莫須有的罪名迫害將軍,近些年,大夏更是在夏王的胡作非為下,亂象叢生,民不聊生。”
“今日,為了將軍你自己,更為了天下蒼生,我想請將軍與我攜手,咱們一起葬滅這已經腐朽的大夏,重造一個朗朗乾坤。”
武戰語氣誠懇,開誠布公道。
他此來,便是為了收服這位昔日的大夏第一猛將。
更為了得到這永山大營的一萬大軍。
他需要這股力量來壯大聲勢!
“你想要讓我臣服你,與你一起推翻夏王的統治?”
“可以,不過,你需要拿出實力。”
“你,或者你的麾下,只要有人能打贏我,我便臣服於你又如何?”
深深地望了一眼武戰,不知為何,薛萬年居然在武戰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
是故,薛萬年沒有一口回絕。
他給了武戰一個機會,同樣,也給了他自己一個機會。
“主公,末將請戰。”
秦瓊踏前一步,微微躬身請命。
“好。”
武戰欣然答應。
“謝主公。”
登時間,秦瓊與薛萬年四目交匯之間,皆是感受到了對方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