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眺望遠方,琅琊郡之外,天上的暴雨已經逐漸平息。
腦海之中,立時升起一絲明悟。
微微躬身道:“主公,一場洪災,致使大夏徹底動亂,我以為,明日洪災便會消退,大夏各地都會逐漸恢復正常。”
“我們正是要趁著大夏各地百廢待興之際,強勢出擊,擴張地盤。”
說實話,賈詡自己也沒有想到,一場洪災,幾乎比他之前定下的三策,造成的後果還要可怕。
在他看來,現在的大夏,已經是千瘡百孔。
他也已經預感到,至多明日,八級洪災,便會徹底結束,大夏各地,也將會逐漸擺脫洪災的噩夢。
故此,他第一時間便是想到要趁著大夏各地人心惶惶之際,強勢出兵,以最快的速度,打下最多的地盤。
畢竟,現如今,黑山郡、琅琊郡在武戰的掌控下,已然是兵強馬壯,磨刀霍霍,只等一戰成名時。
“是啊,擴軍已經完成,該動手了。”
武戰微微額首。
此前擴軍,已然超額完成任務。
賈詡、秦瓊、薛萬年一起,以先前白蓮教降卒、永山大營的一萬官軍為基礎,又是在黑山郡、琅琊郡兩郡內,精挑細選。
終於擴編了足足十五萬大軍!
十五萬武家軍,至少也是後天境五重,比之朝廷官軍那是絲毫不遜色。
再加上,秦瓊、薛萬年二人以他們的統兵經驗,抓緊訓練之後,現在的十五萬武家軍,已經形成了極強的戰鬥力。
“我打算,明日一早,讓秦瓊率領十萬武家軍由黑山郡往西,去給我拿下水陽郡、成興郡。”
“薛萬年率四萬武家軍往西南而去,先拿下寧都郡。”
“之後,秦瓊與薛萬年在陽州郡匯合,一起奪取陽州郡,最後拿下武文郡。”
“如此,湘南道七郡,便盡在我手。”
稍稍思量了一下,武戰對著賈詡出聲道。
武戰的計劃很明確,就是將大軍分成兩路進兵,先拿下完整的湘南道。
“我覺得沒問題。”
“主公,我還建議您讓張角繼續往北向安南道發展。”
目下,湘江道已經基本為張角所佔據,為了分擔武戰這邊的壓力,賈詡覺得,可以讓張角向北,襲擾大夏東南方向的安南道。
“可以。”
同意了賈詡的計劃之後,武戰便是對著賈詡揮了揮手道:“如此,就按照計劃,由你去吩咐執行吧。”
賈詡現在相當於武戰的大管家,基本上各種計劃都是由武戰與賈詡一起謀定,再由賈詡去吩咐安排執行。
“諾。”
拱手領命之後,賈詡便是大步離去。
......
水陽郡外。
十萬白蓮教教眾趟著洪水,在藍衣聖使的率領下,正在往黑山郡加急行軍。
藍衣聖使的面上,滿是焦躁之色。
白蓮聖母隻給了他十天時間。
他要在十天時間內將武戰、秦瓊二人的首級帶到白蓮聖母那裡,時間還是很緊的。
殊不知。
他卻是已經被人當成了獵物,給盯上了。
遠處,山巔之上。
五十一騎,一字排開。
中心一騎,坐騎格外的雪白,臨近時,更似能聽到那一句句千古名句。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一字一句,環繞著雪白坐騎,
坐騎之上,一人黑發披肩,斜飛的英挺劍眉,銳利的黑眸攝人心魄,仿若黑夜中的鷹,孤傲又凌厲,漆黑的戰甲,煞氣彌漫,散發著傲世天地的強勢。 【姓名:詞武雙絕·辛棄疾(詞中之龍,武能擒王,雙絕蓋世,勢不可擋!)】
【初始境界:死玄境三重】
【資質:神魔之姿】
【坐騎:詞龍駒——八階初期(相當於死玄境一重至三重)】
【神魔技:詞出如龍】
(詞出如龍:以詩詞之力化龍,戰鬥力成倍暴漲。)
“諸位,今日,便是我等建功立業之大好時機。”
“隨我殺!”
眼見得藍衣聖使逐漸臨近,辛棄疾瞳孔之中,一抹凜冽之色驟然迸射而出。
嘶!
同一時刻。
藍衣聖使猛地抬頭,倒吸一口涼氣。
他隻覺,自己仿佛被死神盯上了一般,背脊直發涼。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
“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昂!昂!昂!
當一聲聲振聾發聵的詩詞傳遍虛空之際,正聽得,一聲聲可怖的龍吟,吼斷長空。
藍衣聖使這才驚覺,瞳孔急劇收縮的望著天穹。
正見得,一條數百丈的金龍橫掠虛空,鋒銳無匹的龍爪,裹挾著足以撕裂一切的力量俯衝而來。
“殘陽十字手!”
身為死玄境三重,藍衣聖使的反應速度亦是不慢。
於驚愕之間,本能的使用出了壓箱底絕技——殘陽十字手!
單手升天,掌影如殘陽一般,血色彌漫,盡顯淒惶。
頃刻間,掌影愈漸浩大。
十丈、五十丈、百丈...
轟隆!轟隆!轟隆!
當凶狂的掌影與撕天裂地的龍爪悍然碰撞之際,方圓千裡,山石盡毀,寸草不生。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一詞終了,金龍立時再度膨脹。
某一瞬間,竟是暴漲到了千丈之巨!
昂!
龍爪暴起。
輕易便是將凶狂的掌影給撕得粉碎。
噗!
一口精血噴出,臉色驟然變得一片煞白。
藍衣聖使神色驚駭地望向頭頂盤旋著的千丈巨龍。
“誰?你到底是誰?”
彷徨驚呼間,藍衣聖使整個人緊繃到了極致。
吼!吼!吼!
然而,他卻是沒有等到回應。
下一刻,耳邊,金戈鐵馬之音驟起。
一行五十騎,踏水如平地。
一個個白衣如雪,胯下白駒青蒼的詞力環繞,發出陣陣龍嘯。
短短時間,白衣染血,洪水之上,鮮血漂浮,屍骨堆砌。
白蓮教教眾,就仿佛遇到了來自地獄的使者般,被當做牛羊般肆意宰割。
嘶!
眼見得這一幕,藍衣聖使驚駭欲絕。
恐懼填滿了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