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給朕說說你們整個匈奴南庭現在的情況。”
“以及,你也給朕好好說說,你們匈奴南庭,要怎麽向朕投降。”
“各種權力交接,要怎麽進行。”
“我們不急,有時間,你慢慢的逐一說給朕來聽。”
武戰點了點頭。
既然對於摩多太子,已經是沒有太多的疑慮,那麽,他也是打算好好聽一下,這個摩多太子要怎麽說。
或者說摩多太子此行,是帶著整個匈奴南庭,怎麽的計劃來的。
這個也很重要。
到底這波,匈奴南庭要主動歸降有沒有問題。
只需要摩多太子將詳細的歸降計劃一說,武戰心中也就差不多有數了。
畢竟,這個要是說不好,是非常容易露餡的。
摩多太子聞言,面上除了自然流露出的害怕之色外,倒是沒有太多的慌亂之色。
畢竟,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此行,是帶著誠意來得。
也不怕武戰過多試探。
之所以有懼怕的神色流露而出。
完全是武戰的威壓太重,他根本承受不住。
說實話,如果有選擇,他是真的不想要再這麽面對武戰了。
太恐怖了。
就憑這手威壓,就足以壓製得他難以動彈,渾身難受。
殊不知,這還是武戰刻意收下留情了。
要是武戰當真對他爆發全部威壓的話,怕是就貧這摩多太子現在的實力,極可能一瞬間,就在武戰的威勢傾軋之下,被碾成一攤血沫。
不敢繼續多想。
連忙整理思緒,摩多太子開始思考起了要從何說起。
又要如何說,才能引得武戰滿意。
“啟稟商王陛下,我打算先給商王陛下,敘述一下我匈奴南庭目前的情況。”
摩多太子思前想後。
還是決定,先將他們匈奴南庭目前的內部現狀,講述給武戰聽一下為好。
只有這樣,他才能好方便說他們之後關於如何對武戰,對大商王朝進行權力交接的計劃。
這個先後順序,至少在摩多太子來看,是非常重要的。
“好,你且說。”
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摩多太子。
武戰微微額首。
他倒要看看,這摩多太子,具體能夠說出一些什麽東西來。
說實話,關於匈奴南庭的內部情況到底如何。
他還真是知之甚少。
畢竟,消息的來源,太過稀少了一點。
就算是黃巾軍一直在匈奴南庭內部肆虐。
但是,對於匈奴南庭內部的情報獲取,還是很有限。
所以,現在,他主要就是要看看摩多太子怎麽說。
然後,武戰再根據自己得到的一些情報,進行綜合分析。
做出相應的判斷,以及對於收降整個匈奴南庭的決斷來。
摩多太子聞言之後,也算是悄然長舒了一口氣。
他就怕武戰不讓他按自己的想法,慢慢說。
跳著說,對他而言還要重新整理思路,很多事情,他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不敢拖延,摩多太子趕忙道:“商王陛下在上,首先,我要給您說得是。”
“對於臣服於您,臣服於整個大商王朝,這不僅僅是我父汗一個人的決斷,整個匈奴南庭之內,朝野上下,百官多數都是對此同意。”
“包括我,也是非常讚同。”
“而除了我們之外,也不免有一些反對聲音。”
“不過,已經被我父汗給強勢的將這些反對聲音都給通通鎮壓了下去,他們翻不了什麽浪了。”
“商王陛下也無需擔憂。”
武戰聞言,手指關節繼續輕輕的敲擊著桌案,對著摩多太子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朕還是想知道,你匈奴南庭之內,到底是哪部分人,不想臣服於朕呢?”
“朕對他們,很感興趣。”
嘴角略帶一絲玩味之色。
武戰的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一絲喜怒。
摩多太子聞言,一點隱瞞的心思都不敢升起。
連忙跟著出聲道:“商王陛下既然想要知道,那我自然也不敢有任何隱瞞。”
“主要反對的聲音,就是兩個人,一個人,就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弟,也是我匈奴南庭的二王子默啜。”
“還有一個,就是我匈奴南庭的首席執政官木桑。”
“他們兩個現在聯手扛起了反對大旗,代表了我們匈奴南庭內部,一些貴族們的意見。”
“不過,他們兩個翻不起什麽大浪來,朝野內,絕大多數的臣子,我匈奴南庭內部,大多數的貴族,也都是讚同我父汗的想法。”
“願意臣服於您,臣服於整個大商王朝。”
“再加上有我父汗坐鎮,他們掀不起什麽風來來,最終想來,也是只能臣服於商王陛下您,臣服於您的大商王朝,不敢有異心的。”
武戰聽了之後,搖了搖頭道:“也就是說,你父汗,匈奴大汗還是抱有著勸服或者壓服他們的心思,並不打算下殺手嗎?”
武戰雖然是在問,但是,表情卻是格外的嚴厲。
一下子就是令得摩多太子,不覺心頭一緊,臉上,不覺露出了一絲緊張之色。
倒不是因為他心中有鬼。
而是純粹因為,他是知道此次,他的父汗,是不打算讓匈奴南庭內部有任何犧牲的。
想要和平解決問題,集體投效武戰,臣服於大商王朝的腳下。
如此,換來整個匈奴南庭的安寧。
這個想法很好。
但是,摩多太子知道,事實上,是不現實的。
就像是他二弟默啜,首席執政官木桑。
這些都是打死不願意臣服於武戰,臣服於大商王朝的代表人物。
一旦日後他們生亂,肯定會連累到他,甚至整個匈奴南庭所有的舊臣。
所以,摩多太子是主帳將這些反對人物,通通斬殺,以絕後患的,但是,匈奴大汗不肯。
這會兒,武戰也是提起這個問題。
著實令得摩多太子一時間,多少有種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感覺了。
他怕直接說匈奴大汗不願意開殺戒,武戰會因此而惱怒。
更怕,若因此惹惱了武戰,身處神武殿之中的他會率先遭劫。
武戰似是看出了摩多太子的顧慮,不覺語氣和善了一些道:“沒關系,你放心大膽的說,告訴朕實情,朕不會遷怒於你的。”
摩多太子聞言,果然心神安定了許多,他認真的說道:“商王陛下容稟,您有所不知。”
“我父汗心性還是較為仁慈的,他想要和平的將整個匈奴南庭交托於你,不想出現大規模的死傷。”
“所以,他對於我二弟默啜,還有首席執政官木桑,一直都是采取的懷柔態度,希望說服他們,讓他們安心的以後為大商之臣。”
“但是,我覺得,不管是我二弟默啜,還是首席執政官木桑,他們背後都有不少貴族力量的支持。”
“他們都是堅定不想投效於您,投效於整個大商王朝的。”
“這種情況下,我覺得還是要將默啜,木桑斬殺,將他們背後的貴族力量,一掃而空,才能夠免除後患。”
“只可惜,我父汗不同意。”
“不過,我想,要是商王陛下您親自下令的話,我想,我父汗,一定能夠痛下殺手的。”
“畢竟,他對您還是非常畏懼的。”
武戰聽了。
眸光微咪,他一直在盯著摩多太子,也敢肯定,摩多太子是不敢跟他撒謊的。
這麽看來,匈奴南庭內部,還多少有點麻煩啊。
一個二王子默啜,一個首席執政官木桑。
武戰料定,匈奴大汗想要壓製這兩人。
可遠遠沒有摩多太子說得這麽輕松。
畢竟,單單是一個首席執政官木桑,這就是一個相當於別的王朝左右二相集合體的存在。
位高權重。
一人之力,就有望與匈奴大汗博弈一番。
更別說,還要加上一個二王子默啜。
武戰可是聽說,這個二王子默啜,可不簡單。
在匈奴南庭內部的勢力,可是強到有些可怕。
某種程度上來講,比之這位摩多太子,還要更勝一籌。
二人明爭暗鬥,也有很多年了。
如今看來,這位摩多太子,已經算是認命了,不打算繼續爭奪匈奴大汗之位了。
而是打算歸降於他,投效於大商王朝,再謀新的出路了。
反倒是二王子默啜的爭位之念,是一點也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強了。
這連他的大商王朝都敢反抗。
不得不說,這二王子默啜,也是有點膽量的啊。
想了一下,武戰就是緩緩出聲道:“無妨,朕大致清楚前因後果了。”
“既然你父汗不願意出手,下屠刀,那朕到時候,自會派人幫助你父汗下手,來一個快刀斬亂麻!”
武戰的態度很明確。
不管是那首席執政官木桑,還是二王子默啜。
他都是不打算留下的。
赫然,他是準備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省得留下來,日後反生禍患,卻是不妙。
“商王陛下英明。”
摩多太子再拜。
武戰既然都有了決斷,他又敢說些什麽呢?
事實上,他就是什麽也不敢說。
也不能多說。
只能高呼武戰英明。
同時,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慶幸起來。
萬幸的是,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沒有犯傻。
若不然,他要是犯傻,也堅決地反對臣服於武戰的話。
只怕,屆時,武戰的清理名單之中,就有他的名字了。
而他的心中,更是清楚得很。
但凡武戰下令,以大商王朝現在的實力。
莫說是斬殺他,就算是連他父汗,連整個匈奴南庭一起屠滅,也是沒有什麽壓力的。
所以,摩多太子知道,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心中也很是高興。
然而,還不待摩多太子高興多久。
武戰便又是再度出聲道:“摩多太子,你繼續說,為什麽你們匈奴南庭會突然決定投效於朕,集體臣服於朕。”
“別跟朕說什麽你們整個匈奴南庭都仰慕於朕,在我大商王朝威勢下瑟瑟發抖的恭維之語。”
“朕不想聽這些,你需要做的,就是告訴朕實情。”
“否則,欺騙朕的結果,你一定無法承受。”
“相信朕,你無法承受那樣的懲罰。”
武戰很清楚,促使整個匈奴南庭都要投效武戰,臣服於大商王朝,絕對是事出有因。
絕不可能僅僅只是因為他的大商王朝足夠強盛這麽簡單的原因。
摩多太子聞言,連忙苦笑著出聲道:“商王陛下慧眼如炬。”
“不過,我也不是有意欺瞞。”
“還請商王陛下恕罪。”
“就目前而言,之所以我匈奴南庭上下皆普遍願意臣服於您,乃至於臣服於大商王朝。”
“其主要原因,還在於黃巾之亂,以及歡喜之亂。”
“而今,事實上,我匈奴南庭內部,已經差不多算是國不成國了。”
“黃巾軍跟歡喜廟勢力,日漸擴大,將我匈奴南庭方方面面都在瘋狂侵蝕之中。”
“我父汗也自覺無力整治黃巾軍以及歡喜廟勢力,所以,思來想去,便是與眾臣達成了一致意見。”
“集體向商王陛下您臣服的同時,也想請您出兵平亂,將黃巾軍,歡喜廟勢力都清除乾淨。”
“還我匈奴南庭的百姓以安居樂業。”
摩多太子幾乎沒有多想,就是一是一,二是二的將他們匈奴南庭遭遇的真正難題,都是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
武戰登時間眸光一亮。
他終於明白了,為何匈奴南庭會這麽爽快的欲要臣服於他。
卻原來。
是因為,他們國內,也已經被折騰的百姓不寧。
國將不國,連匈奴大汗都無力定鼎乾坤了。
不過, 黃巾軍,武戰清楚。
畢竟,這就是他拋給匈奴南庭的大麻煩。
但是,歡喜廟,又是一個什麽樣的勢力呢?
武戰不清楚,而他,也同樣對此,表示出了很感興趣的意味。
當即,就聽武戰道:“好,摩多太子,你繼續給朕說說歡喜廟又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吧?”
摩多太子聞言,稍一思量,就是沉聲恭敬的稟報報:“啟稟商王陛下。”
“商王陛下有所不知,說起這歡喜廟,就要從數十萬年前的歡喜教開始說起了。”
“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現我匈奴南庭,只有一個無比強盛的王朝,名為匈奴王庭。”
“而匈奴王庭的覆滅,也是因為這歡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