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整理思緒,慕容溫竭力掙扎道:“商王陛下容稟,外臣絕無惡意。”
“此行,奉燕王之令,乃是為商王陛下道賀而來。”
“之前的時候,是外臣自作聰明,欲要觀察一番,再行恭賀。”
“為表歉意,外臣不單將燕王所備之賀禮悉數獻上,還將外臣家族時代流傳的一件王器,獻於商王陛下。”
說著,慕容溫便是從儲物戒指之內,掏出一方血色密布,煞氣逼人的玉佩。
“此玉佩名為龍血玉佩,傳說中,由真龍血滴入其中,天然生成,可助商王陛下孕育龍威,凝練龍血。”
隨著慕容溫話音落下。
他又是將燕王準備的賀禮一一拿出。
其中,天階寶物,就多達三階。
一件天階上品兵刃,名為赤血魔槍。
一件天階中品防具,名為暴熊鐵甲。
一件天階下品坐騎,名為疾風狼駒。
余者,地階寶物多達十數件,可謂是下了血本。
看起來,不出意外的話,燕王也是在意識到大商王朝不凡之後。
特意準備了一番,這麽多禮物,示好之意,顯而易見。
之所以慕容溫此前不以真面目示人,武戰也能理解,無非就是想要觀察一番。
若大商王朝展現出足夠的強大底蘊,那慕容溫就會現身獻禮恕罪。
若大商王朝底蘊不足,慕容溫就可能當做從未來過一般,安然回返。
或會選擇殿上找機會落井下石也不一定。
但,不管怎麽說,由於大商王朝震人心魄的恐怖底蘊,武戰又強勢逼人。
令得慕容溫不敢不現身。
甚至,為了彌補他的過錯,他連得堪稱至寶的王器龍血玉佩都給拿了出來。
“也罷。”
“既是如此,朕便不再追究。”
“但,不可再有下次。”
武戰深深地望了一眼慕容溫。
王器龍血玉佩都拿了出來,武戰也不必再咄咄逼人。
同時,武戰也隱隱猜到了一些慕容溫的心跡。
毫無疑問,慕容溫此舉,不單單是為了賠罪那麽簡單,更是想要提前結一個善緣。
任誰都知道,龍血玉佩這樣一件王器,對於一方帝王來講,它的價值,與帝器都無異。
慕容溫若僅僅只是想要乞活,賠罪,拿出一件普通王器,就足夠了。
用不著拿出龍血玉佩這樣的至寶。
當然,善緣什麽的,都是後話。
武戰沒有繼續多想。
通過慕容溫這一件事。
反倒是給武戰提了一個好大的醒。
他決定,以後情報系統所有人員,都要學會一個必備技能,那就是認人!
似慕容溫這等人物,必須要全員認識!
如此,以後,他才能料敵於先,避免許多意外發生。
就如現在。
若慕容溫當真堅持不現身。
武戰也沒有發現他,就讓他這麽輕易的在太極殿一遊,那大商王朝豈不是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他武戰的臉又往哪擱?
“外臣慕容溫多謝商王陛下寬恕。”
慕容溫再拜。
沒有多言,在武戰的示意下,慕容溫緩緩退入人群之中,不再多言。
至此,一眾觀禮者,也差不多,都算是盡數獻禮完成。
“陛下,匈奴南庭太子摩多在真武門外求見陛下,說是奉匈奴大汗之令,前來獻禮。”
就在獻禮階段,將要告終之時。
一位暫時充當王宮禁衛的長矛兵,匆匆來到太極殿內稟報道。
“哦?”
武戰眸光微咪。
大燕王朝左相慕容溫親至,他既意外也不意外。
畢竟,大燕王朝,嚴格來說,與他並無多少爭端。
當初坑殺大燕王朝五十萬大軍之事,燕王雖記仇,但,大勢之下,燕王只要不傻,也要放下仇怨,與武戰暫且握手言和。
唯獨,大荒王朝、北漠王庭,算是與武戰仇結大了,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無法化解。
他們不派人前來正式恭賀,武戰也能理解。
唯獨匈奴南庭,可以說與武戰無仇無怨。
蓋因與匈奴南庭的一切爭端,都是由黃巾引發。
目下,也無人能夠想到,黃巾背後的主人是武戰。
眼下,匈奴南庭又飽受黃巾之苦,自顧不暇,匈奴大汗不派人來,才算是正常。
這會兒,突聞匈奴大汗不僅派了人來,還是派出了太子摩多親至,倒是讓武戰頗感有趣了。
“宣。”
武戰思緒萬千之間,也不過數個呼吸,就做出了決斷。
他要見一見這匈奴南庭的太子摩多。
看看,到底是個怎麽樣的情況再說。
“謹遵陛下之令。”
聞聽得武戰之令,那長矛兵不敢怠慢,連忙往真武門而去,前往傳達武戰之令。
約莫一刻鍾之後,匈奴南庭太子摩多,就是在一眾長矛兵的前後看護下,來到太極殿內。
“陛下,匈奴南庭太子摩多已帶到。”
好家夥,瞧著一眾長矛兵的架勢,就有如押送犯人一般。
武戰看著不禁都有些樂了。
身處於長矛兵監控下的太子摩多,卻是一點怒色也不敢表露。
越是深入大商王朝,他更能感受到大商王朝的恐怖之處。
尤其是現在,步入太極殿內,大商眾臣,強者如雲。
撲面而來的可怖氣機,瞬息間就將他壓製得快要無法喘息。
呼!呼!呼!
接連深呼吸數口。
摩多太子掙扎動彈起來, 他下意識地跪倒在地,大聲道:“摩多奉父汗之令,特來向商王陛下問好,表示祝賀。”
“摩多叩見商王陛下。”
剛剛說完,摩多就又是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額角處,都有鮮血滲出。
可見,在太極殿內,橫亙的駭人威勢之下,他是一點也不敢荒廢禮節。
此大禮,就算是匈奴大汗,也鮮能享受。
見得摩多太子如此畢恭畢敬,武戰就沒有過多為難摩多太子的心思了。
他淡淡出聲道:“匈奴大汗倒是有心了,摩多太子回去之後,也代朕給匈奴大汗問聲好吧。”
“就是不知,為何摩多太子此時才趕到啊?”
武戰順口一問。
按照道理來說。
既然摩多太子代表匈奴大汗而來,誠意十足。
又為何都到此時才來,都差點錯過了大商立朝的大典。
“不敢有瞞商王陛下,我匈奴南庭內,黃巾肆意作亂,我想要趕來,沿途之上,可謂是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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