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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綻放的玫瑰》拒影執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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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個地下黑市。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突然被暴打一頓的幕後者問道。

 “拒明局,局長·洛薑鈺。”

 “拒明局,副局長·禦白璃。”

 “別看了,你那些小弟都被解決了,至於你的盟友,現在可能已經坐上通往監獄的路上。”洛薑鈺關上門,禦白璃一腳踹在對方的臉上,緊接著就是拿起椅子猛砸。

 “嗯……折磨罪犯的過程,真的很有趣。”洛薑鈺靠著牆,雙手交叉於胸前,擺手說道:先讓他緩緩。

 “怎麽可能會有你們這樣的執法者!”對方擦試著臉上的血,一臉質疑。

 “有光就有暗,世間秩序必須如此。”洛薑鈺面無表情的解釋道:這個世界,並不是看著那麽和平,因此,上頭同時建立了兩個保護局。

 身處明面的“執影局”,以“仁慈”,解決明面上的事端。

 而我們,一生都得在黑暗中進行,當然了,如果不幸因公殉職,也是會在第一時間被抹除一切相關資料。

 “拒明局”,就是專門以“殘忍”,解決暗地裡的事端。

 你也可以認為,我們是行走在黑暗的執法者。

 畢竟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即便我們做出多大的貢獻,再多的貢獻,這些所謂的功勞,全都會自動被算入“執影局”那些不勞而獲的家夥們身上。

 因為我們是有證的,有上頭在全力支持,只聽命於最高統治者,所以……無論是罪犯,還是貪汙腐敗的高層,我們都有絕對的權力進行有效製裁。

 對普通人而言,人分三種,“窮人”,“不貧不富”,“富人”。

 對富人而言,人分兩種,“奴隸”和“玩物”。

 對我們而言,人就一種,“將死之人”。

 執影局那群習慣坐享其成的家夥,他們所不能夠解決的問題,我們可以解決,我們可以解決的問題,都是他們不能夠完成的事情。

 這麽一說,我們拒明局的優勢就很明顯了。

 “我們討厭他們,這是一碼事,你在地下黑市活躍了那麽多年,就是另外一碼事了。”話音未落,對方就被打斷雙腿,腦袋被按在牆上,幾隻鋼筆插入他的後背。

 “雖說情報,罪證,罪犯,都很重要,但是,罪犯……這麽一個對社會有嚴重影響的存在,如果不能讓其得到合適的懲罰,那些慘遭傷害的普通人,他們會怎麽想?他們會想,上頭拋棄了他們,上頭說的任何話,都是謊言!”

 作為上頭特定的左膀右臂,如果不能及時維護面子,我們以後就注定會失業。

 你知道的,這年頭再業率太低,哪怕像我們這樣有本事的人,其他地方都不一定需要。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哦抱歉,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執法者該說的話。

 我們都是為了養家糊口,努力工作,賺點錢不容易,但凡違法行為不加約束,合法工作就會變得毫無意義,以後所有人都將重返黑暗的戰爭年代。

 都是普通人,為什麽你不能為自己,為我們,為這個社會著想?

 “告訴小月,以後再敢寫這麽惡心的內容讓我讀,我就取消她每個月的零花錢!”洛薑鈺撕碎手中的紙條,重新說道:不想連累別人,就在短時間內說出一切,否則,你們很快就會團聚。

 “問你話,你還敢裝聾作啞?”禦白璃抓住對方的腦袋不斷往牆上砸,扯斷十根手指,一拳又一拳猛擊對方的腹部,剛準備挖他雙眼就被洛薑鈺阻止。

 “罪犯也是人嘛,萬一整死了,我們找誰說理?”話雖如此,洛薑鈺還是一指戳瞎對方的左眼。

 “抱歉,我這人……天生管不住自己的身體。”洛薑鈺微微一笑,捏著對方臉,溫柔的詢問道:疼嗎?

 “疼就對了!”洛薑鈺松開手,又是抽了幾巴掌,擦試著手中的血,一腳踩住對方的命源,慢慢的施壓,冷漠的說道:肉體的疼痛不一定可以讓人長記性,而精神的恐懼,卻能讓人完美記住某些時刻的絕望。

 “我在心裡默念到十二,你如果不說——我就立刻派人殺你全家,順便好好的整治你所處的那座城市。”

 “罪犯的故鄉,一定都是黑暗的行屍走肉,殺誰都一樣,沒有情報,沒有罪犯,只有一具罪犯的屍體,這也能交差,無非就是會被口頭教訓,以及扣除當月所有工資而已,我們怎麽會在乎這種事?”說著,洛薑鈺徹底廢了對方的命源,從身後拿出特製匕首,湊近身子,小聲說了幾句話,對方就什麽都說了。

 “真是一個……乖孩子!”洛薑鈺剛得到情報,就用匕首刺穿了他的喉嚨,拔出匕首,說道:去趟難活鎮。

 禦白璃臨走前故意踩著屍體的命源離開,洛薑鈺割下對方的臉當做擦布,耐心的擦拭匕首上的血,拖著屍體走到窗邊,一腳踩碎玻璃,習慣性將屍體扔下去,對著下面的人說了句,“一個都別放過!”

 全副武裝的多支小隊立即前往指定的城市準備展開“正義的淨化”。

 “罪犯?過時的玩物罷了!”洛薑鈺將死者的臉拋向空中,頭也不回的離去。

 與此同時。

 執影局。

 “說好五點開會,我還特地提前三天和她說,結果還是遲到了。”彥瑾憫不耐煩的坐在會議室等了很長一段時間,在第八天的凌晨五點,沈洛瀟才露面。

 “……你這家夥到底是跑哪鬼混去了!!”斷斷續續醒來的彥瑾憫看到沈洛瀟,氣的衝上去抓著衣領前後搖晃著。

 “家裡沒人,電話打不通,找遍那麽多個城市,都不見你的人影。”彥瑾憫松開手,調整狀態,重新坐回位置上,捂著額頭,說道:雖然知道你經常遲到和早退,我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理準備,可我沒想到你這次居然反著來。

 早知道你是一個不靠譜,又不負責的家夥,我還像個白癡一樣在這等了你一個星期!

 該死!局長整天不務正業,我這個副局長還是別做了,明天,就明天,我明天一起床就第一時間向上頭提交辭職信。

 這個坑人的副局長,誰愛當誰當,反正我不當!

 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我彥瑾憫,如果再當執影局的副局長,我就單身一輩子!!

 “副局長,這是——”

 “什麽副局長,我不是!”彥瑾憫起身推開面前的人,臨走前還說了句,“我寧願當時死的是我,我都不想和你合作!”

 “局長——副局長她……?!”對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們照常工作。”沈洛瀟轉身離去。

 那天是沈洛瀟和將令諭初次見面的日子,不過,沈洛瀟和那個時候一樣,沒有解釋,更沒說什麽彥瑾憫在不在乎同伴的實際情況什麽的,因為有些事,一旦解釋,就會讓事情越發糟糕。

 在回去的途中,彥瑾憫遇到一個上頭常說,卻從未見過的人。

 兩人面對面,彥瑾憫感覺對方來者不善,對方卻是面露微笑,走過來伸出手,介紹道:洛薑鈺。

 “……”彥瑾憫不想握手,更不想介紹自己,但就是不知怎麽的,莫名其妙就主動和對方握手,還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你就是執影局的副局長·彥瑾憫?”洛薑鈺一副驚訝的表情,笑著說道:別人都說你年少老成,我倒覺得——

 洛薑鈺故意上前,附耳說道:你看著就像一個徒有虛名的花瓶。

 某些人,空有力氣,束手無策,只能暗自心生愧疚,有的人,明明有機會,卻仍然無法救人,果真符合二把手的無能之舉!

 “初次見面,希望以後能有合作的機會,有緣再見!”洛薑鈺故意撞上彥瑾憫的右肩膀,和她擦身而過。

 “……”彥瑾憫被對方的話勾起了已經被封存在記憶深處的黑暗往事。

 彥瑾憫看著自己的右手,想起自己當時松開將令諭的手,導致她不慎摔死的悲劇,雙手再次顫抖不已,整個人的身形搖擺不定,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低語,看到的任何畫面都變成將令諭淒慘的死狀,嘴裡不斷的重複著,“不……!不是我的錯!我也想救她——不!不是!我沒殺她!不是我!不是……!!”

 才一句話,就讓彥瑾憫發瘋似的推開周圍的路人,朝著暗巷衝去。

 在彥瑾憫離開後,沈洛瀟又控不住自己想要抽煙的衝動,只能叼著棒棒糖,雙手插在口袋,背靠著牆,冷漠的站在門口看著來往的路人。

 “嗨。”洛薑鈺對著沈洛瀟打招呼,還是一樣的微笑,一樣的介紹,可沈洛瀟不吃這套,露出嫌棄的表情,擺手說道:有事找執法者!

 “可你不就是執法者嗎?”洛薑鈺和沈洛瀟同排站著,補充道:難道現在還有人敢穿著執法者的衣服,站在執法者的局門口!我想應該不會有那麽年輕有為的孩子吧?

 “……我今天放假,只是剛好路過而已。”沈洛瀟擺出不耐煩的表情,剛想走,就被洛薑鈺拉住,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也是執法者的一員,因為是第一份工作,所以不知道該怎麽做到最好,聽他們說,執影局有一位認真負責的好局長,請問——你知道那位沈洛瀟局長前輩,她在哪嗎?

 “真麻煩,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需要多經歷一些磨煉才能夠成長。”沈洛瀟剛想將自己的經驗和對方分享的時候,就看到對方和自己離的很近,內心莫名緊張起來。

 “怎麽回事?都是女的,為什麽我會緊張……難不成——我喜歡女的?不!我性取向應該是正常的,大概正常吧?她不會要和我說些什麽奇怪的話吧?完了,遇到這種事,我從來不看什麽電視劇,不知道該回應什麽。”沈洛瀟裝作很鎮定,還在思考的時候,就聽到一句讓她傷心欲絕的話。

 “無法從活人嘴裡得到情報,就拿死人交差,不愧是執影局的局長。”洛薑鈺拍了拍沈洛瀟的左肩膀,冷笑一聲,便離開了執影局。

 “……”沈洛瀟嘴裡的棒棒糖掉落在地上摔碎,整個人呆在原地,腦海中一下子就浮現當年那個男人對自己說過的話。

 “你們,已經輸了。”這句話,自己當時並不是很理解。

 “兩個人,都輸了。”當他說第二句話的時候,自己就已然明白了什麽。

 那個時候,局長讓自己,將令諭,彥瑾憫組隊去調查遺花博物館的盜竊案,而他卻說兩個人輸了。

 果不其然,在自己回到遺花博物館的時候,正好看到將令諭的屍體被醫務人員抬出來,周圍還有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和陸續趕來的相關人員。

 而她……彥瑾憫,她就像是失了魂的行屍走肉一樣,孤獨的坐在角落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眼神空洞,仿佛已經失去了希望,表情冰冷,像是一具人形傀儡,手裡還握著自己那條被損壞的染血項鏈。

 面對這些事,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因為三個人都不是那種豐富經驗的執法者。

 彥瑾憫雖然年齡二十一,是三人小隊裡面的大姐,公認的第一隊長人選,可她以前是一個精通計算機專業的宅女,在校期間經常打工,偶爾會學些別的,執法經驗兩年不到,基本上都在局裡解決問題,執行任何外出都是被其他前輩帶著的,由於被保護的太好,所以遇到這種事,真的很難想象她的精神方面受到了什麽樣的嚴重打擊。

 自己離二十歲還有幾天,是二姐,因為三人一組沒有副隊長,因而經常調侃自己的命運就是為了替人做各種苦力,雖然沒有好動症,但因為體質過於特別,所以很是活躍,總是靜不下心學習,因此文化基礎課從來沒有及格過,而體育方面,卻一直都是滿分,在校期間,每天除了鍛煉身體,就是思考如何嫁到好人家,基本上不會去思考那種很麻煩,或者對自己人生幸福毫無意義的事情,執法經驗一年不到,自己認為,心理承受能力稍微比彥瑾憫要好上那麽一丟丟。

 將令諭,年齡十八,她是最小的執法者,執法經驗半年不到,是三人小隊裡的核心人物,沒有她,自己和彥瑾憫不知道要吵多少次,動手多少次。

 那一天,我們真的輸了,輸的一敗塗地,雖然成功完成了任務,同伴卻因公殉職了,罪犯也咬舌自盡了,沒有其他的情報,那些經過所謂的罪犯同謀的口頭描述的罪證,都毫無意義,不過,我們又能做什麽呢?

 案子結束,噩夢籠罩了我們兩個,葬禮那天,我們無話可說,典禮那天,我遲到了九個小時,可我並不後悔,因為那是我第一次主動分享自己的秘密。

 她——沒有到場,明明是同伴,我卻對她的死活,毫無波瀾,或許是因為經歷了那件事,徹底改變我的人生。

 升職,原本是值得高興的事,我反倒莫名感覺很惡心,惡心到讓我想要毀滅這一切。

 對於束手無策的絕望,我很快讓自己回到現實,同伴的死亡,讓我格外的清醒。

 日複一日的平凡,無時無刻都感覺被噩夢影響。

 上頭多次讓我去想辦法找她, www.uukanshu.net 我每次都視而不見,沒有任何理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回來了,我的內心還是毫無波瀾,我和她見面,還是無話可說。

 除了工作上的事,私下並未聯系,就這樣保持了一年,然後……

 沈洛瀟想到這些,再也忍不住真實的情感,蹲在門口的英雄雕像旁邊,像一個突然間就失去一切的少女一樣抽泣。

 當彥瑾憫跑到暗巷,看著水坑裡那個披頭散發的自己,腦海中回蕩著將令諭臨死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撲通一聲跪在水坑,放聲哭泣。

 由於外面車水馬龍,燈紅酒綠,所以沒人會關注暗巷裡的情況,如果不靠近暗巷,認真聆聽,就什麽都聽不到。

 某天台。

 “嗯……招呼已經打過了,以後,執影局和拒明局,只能有一個存在!”洛薑鈺一想起那兩個家夥的醜態有多麽的可憐,就不由自主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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