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感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可是這TM停止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長?
王猛終於沒忍住,疲憊的睜開了雙眼。
只見蝶舞張開雙臂擋在了王猛身前。
蠪侄的尖牙已然插入蝶舞的左肩,她的半個身子已經沒入蠪侄的口中。
金黃色的血像噴湧的泉水,蝶舞的身影漸漸模糊。
“她怎麽回來了?”王猛想要站起來,可是渾身一點多余的氣力都沒有了,眼皮也開始變得厚重。
“她為什麽不跑?老大一定會恨死我的······”
終抵不過滿身疲憊,暈死過去。
·············
就在差不多一分鍾之前
蝶舞將惡鬼丟給白無常自己跑了回來,但是她越跑越難受,她開始討厭現在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哪裡難受。
隻好加快速度奔跑起來。
可是當他原路返回看見奄奄一息的王猛時,震驚的說不出話。
只見王猛渾身是血,坐靠在不遠處的牆邊。
雙眼閉著,不知是死是活。
而此時的蠪侄居高臨下,盯著似乎失去知覺的王猛。
嘴裡的口水滴落在地冒著陣陣白煙,幾雙血紅的眼睛像銅鈴一般死死的盯著仿佛美味般的王猛。
一步步的靠近,張開碩大的嘴巴舌頭不住的舔著寒光閃閃的牙齒,正準備一口咬下。
蝶舞心中駭然,她只不過走了短短幾分鍾,為何會變成這樣?
就當蠪侄張開大嘴之時,蝶舞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和神力。
竟拚勁全力瞬間跑到了王猛的身前,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張開雙臂,妄想用自己弱小的靈魂之軀擋住蠪侄。
而蠪侄看見突然而至的蝶舞也是一愣,硬生生的停下要吞噬王猛的嘴。
可是它那巨大頭顱本身的慣性,讓它還是將漸尖銳的牙齒插進了蝶舞的左肩,而蝶舞的一部分肩膀也沒入了它的口中。
蝶舞的血液瞬間就像噴泉一般湧出,一部分流進蠪侄的嘴中。
強大的神血,讓蠪侄的傷口快速的愈合。
甚至除了變成洞的頭,其余的都恢復了原貌,似乎還更大了一點。
但蠪侄並不想就這樣吃掉蝶舞。
這樣稀有的靈魂,它要煉化她,讓她成為最上品的靈藥。
蠪侄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尖牙從蝶舞的身體中拔出。
用妖力給蝶舞做著蹩腳的治療。
而蝶舞,隻覺得渾身劇痛,猶如快要被撕碎。
身體似乎開始不受控制,漸漸的感覺不到了自己的四肢,直至自己的身軀,最後緩緩倒下。
·······
好在張良提前趕到,喚出雷神杵來了一個聲東擊西,然後迅速的抱起蝶舞,扛起王猛,想上躍去。
“想跑?”蠪侄驚訝於張良的出現,以及那雷做出的歡迎,可以在零點幾秒的時間做出這樣的反應,甚至是清楚的計算出雙方的實力差距,果斷的選擇逃跑這件事。
這讓蠪侄有些興奮。
九隻尾巴瞬間被火焰籠罩,像九條欲火的眼鏡蛇對著張良而去。
在半空中的張良,被突如其來的九隻尾巴牢牢捆住。
猛的被拉回了蠪侄的面前,蝶舞和王猛由於巨大的慣性,脫離了張良,分別掉在了2樓,和蠪侄面前。
蠪侄八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倒掉在它面前的張良。
四隻手同時伸向小白的腹部,
將張良撕了個粉碎。 此時玄天和老道,也趕到了現場。
玄天沒有過多的停留,抱起蝶舞轉身離開。
而二樓的再次出現張良的身影,直接祭出雷神杵,將身體一半的靈力注入其中。
雷神杵吸收靈力後,變成了巨大的雷神柱,插在蠪侄面前,散發著耀眼的白色閃電,將蠪侄包圍的死死的。
抬頭看了眼天空,抓起王猛向上跳去,直至消失不見。
老道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案發現場’。
感歎著蠪侄不愧是上古凶獸。
就當老道準備追隨著張良而去之時,突然‘咦’了一聲。
隨即恢復正常,也向上跳去,消失不見了。
就在張良穩穩落地之後,他調神轉念,將雷神杵喚了回來。
看了眼隨後而至的老道,沒有說話,將王猛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一手扶著王猛的腰,另一隻手掏出了手機,然後回頭說了聲:“跟上”就向著科室的方向跑去。
“聖尊呢?”老道跟隨著張良疑惑的是詢問。
“應該去找黑白無常了。”
“找他們做甚?”老道想起來的路上攬件黑白無常勇站群鬼的景象,有些咂舌。
“沒聽老大說他的小蝶丟失了東西嗎?應該去要了。”
“那東西就算黑白無常也不知道吧!”
“你知道?”
“那是!!!”
老道一臉的自豪, 可是張良卻沒有在追問下去,這樣老道的臉漲紅了起來,尷尬至極。
·······
就在剛剛張良凝神之際,雷神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正在跟閃電較勁的蠪侄,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含笑,準備追出去殺了這些人,以消減這心頭的憤恨之感。
突然面前的黑暗中憑空出現了一條裂痕。
隨著裂痕的不斷擴大,裡面傳出了幽冥般的聲音。
“小蠪,回家。”
蠪侄聽到聲音後,就像聽話的狗狗,搖著九條尾巴,晃著八個腦袋,不情不願地跑進了裂縫之中。
就在蠪侄的尾巴完全沒入裂縫之中時,裂縫瞬間閉合,沒有留下半點氣息,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最下層的黑暗之中,看不見的角落裡,有一雙幽藍的雙眼,一直盯著裂縫消失的位置,直至有人類的聲音傳來·······
“這特搜科辦事也太激進了吧。”一個七零五所的人看著幾乎要被拆了的商場說到。
“這裡殘留著強大的靈力。”另一個人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剛剛冰鳳消散的地方說道。
“乾活吧。”他身邊手裡拿著雜志的人說著。
三人便不再說話,各自找了一個角落,齊聲說了句“起”
這破敗的戰鬥現場就變成了大樓應有的樣子。
只不過與之前相比,少了那狹長的甬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