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號碼等諸多雜事一一辦妥後,我繼續沉溺在廣場內大筆消費著。
花錢,總能讓人身體內部的多巴胺過量分泌,由衷的感受到一種極致的快樂。
我不想讓這份快樂單獨被自己佔有,啪啪兩下便是通過手機銀行軟件將二十萬人民幣迅速轉進我大哥來福和父親的帳戶中。
來福和老爸的銀行卡對我的儲蓄卡從來都是只出不進。
供我上學裡的各種開銷,可以說若是沒了這幾位親人在我最懵懂的年紀給我強大的支撐,保不齊我就成為丐幫等的一分子流落街頭,生死難料了。
雖然他們略微帶刺的言語讓我脆弱的內心感到不怎麽舒服,在我離家出走的最後一刻,依然對我惡語相向。
可斬不斷的血緣關系讓我隱隱感覺到他們在失去我之後的每一刻都在追悔莫名。
父母就是這樣的,他們總不願意當面低頭向孩子承認自己某些認知和言語上的錯誤。
就算他們心知肚明某個決定百分之百正確卻遭到孩子反對的時候,他們也會暗地裡不停懷疑自己的決定或許從來便是個錯誤。
他們隻恨自己沒能給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讓孩子衣食無憂,健康快樂。
至於來福對我的好就更不用多言了。
生怕我沒錢用,三天兩頭便要向我寄些零用的錢財。
給老爸和來福的帳戶各自匯款十萬後,我的心不禁覺得舒坦了許多。
有難同當固然難能可貴,有福同享更能彰顯出我的大度與不凡。
我點亮手機屏幕,熟練按下老爸的十一位手機號碼,準備給老爸來趟親密的問候。
電話接通的聲音沒響過數秒,一聲短促震動的聲音立刻響起,代表著老爸接通電話了。
我將手機貼到耳邊,興奮的喊道:“爸,我是苟蛋兒,這是我新買的手機號,剛才您這邊有收到一筆巨額轉帳短信嗎?嘿嘿,我買彩票中了大獎了,您說稀奇不稀奇,就七個數字,真就被我蒙中五個了,咱家發大財了,哈哈,怎樣,開心嗎……”
“呵呵,讓您喊爸爸,咱著實擔當不起呀,畢竟做人還沒享受過那麽大福分呢,只是您今天的意外之喜恐怕不是中獎,是被冤家找上門了吧,呵呵。”
此時耳邊一個耳熟而討厭的聲音響起。
聲音經過手機電流麥的多重處理後顯得含糊不清,很難將自然人的音色完美展現出來。
可我依然能清楚判斷這位正是昨天送我書信陰魂不散的劉天明道士。
這種陰森寒冷的聲音,直給我嚇了個激靈。
我急忙將手機拿開耳朵,仔細查看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
只見上面清清楚楚毫無差錯的顯示老父親的十一位手機號碼。
我大惑不解,拿起手機對著電話那頭失聲問道:“您這時候拿我老爸的手機接的電話嗎?我爸呢?您不會是想挾持我爸來騙我錢吧?”
“想什麽呢?我挾持你老爸幹什麽,就你身上的幾個錢,還不夠我搶半個銀行的,不過你小子,今天真是讓我好找,急死我了……”
一會兒是南宮思雲,一會又是劉天明的,輪番給我打啞謎,著實讓我傷透了腦筋。
我憤憤道:“您找我幹什麽?昨天不是已經全都說好了嘛,你就算急著見我,也不用跑我家拿我爸手機和我通話吧?”
劉天明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和我解釋說:“哪裡去的你家呢,我現在通過其他手段和你通上話,還不是你這小子,到現在都沒有聽話將送給你手上的信好好拆開來看一下,正好被那廝妖邪鑽了空子……”
“空子?您說的南宮思雲?”
“正是,賽洛克斯大學的學生會**,南宮思雲,A+級女魔頭,天天想著將您招收到賽洛克斯大學,昨晚我被各種事情拖著,沒來得及跟您解釋目前的形式,我的上頭也因為各種原因不願意讓我跟你解釋諸多事情的原委,只希望你切忌加入賽洛克斯大學。南宮思雲送到你手上的五十萬,就當是白撿來的大便宜吧,哈哈。趁我與你通話的時間,你務必要打開信件,查看其中的內容,確保不會發生枝節……”
我邊與劉天明對話,邊走出了燈紅酒綠的人民商場。
我問劉天明道:“您知道信中的內容嗎?”
“不知道!”劉天明回答。
“您就沒拆開看一下?”
“瞧你這說的,信件事被密封過的,我要是敢拆,被老大知道我就人頭不保了,而且我要是知道信中內容,直接電話裡面口述給你不久行了嘛,搞得這麽麻煩,我腦子又不是瓦特了。”
聽著老劉道士土話中帶著些新潮的詞語,我不禁覺得眼前一亮:“喲,劉道士,您這難道也是留洋回來的?”
“這說的什麽話,沒留洋就不興說洋話嘛,哈哈……”
“別墨跡,快拆快拆!”劉天明不停催促我,仿佛是催命的鬼一樣不願意給我等半分時間。
我瞧著路邊身邊來來往往的行人,莞爾問道:“當著別人的面也可以拆?”
“可以,墨跡幹啥,你能看見的東西,別人看不見。”
“這麽神奇?”
聽得劉天明這樣說,我好奇之余急忙拿出口袋中的明黃色信件。
信件開口處綁著一條紅色絲繩,我輕松撕開絲繩,本以為便可以拿到裡面的信紙。
不曾想絲繩下面一條金色的紋路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光芒閃爍之間雖然不似激光般那種耀眼,可在這人來人往的鬧市,很容易遭到別人異樣的目光。
我怔怔拿著手上的信件,眼睛軲轆左轉右轉觀察旁邊各種人的行跡。
只見與我擦肩而過的許多人各走各的,絲毫沒有對我產生任何別樣眼神。
劉天明誠不欺我也。
“上面有奇怪紋路,怎麽打開信?”我疑惑的問劉天明。
“滴血,驗指紋!”劉天明說。
我很不滿劉天明這種簡短又帶有殺傷力的回答,皺眉道:“有沒有其他簡單點的方式?滴血太痛了。”
“有啊,只要能解出上面的紋路密語就行,不過您別問我,我要是知道密語,早就解開看過了。”
我無語凝噎,只能咬牙切齒按照劉天明的指示, 跑去路邊找帶些鋒利的石磚角,將手指擦破皮以求滴血打開信件中的紋路。
看著鋒利的石磚,我閉著眼睛狠狠將手指往上一戳。
手指碰上石頭,皮是擦破了大半,卻不見半點血跡。
“去你大爺,劉天明,痛死了,我靠……”
我罵罵咧咧的,手指上的痛感讓我瞬間覺得不再想打開信件。
可手指已然受傷,半途而廢可就讓我的傷白受了。
我繼續閉著眼睛忍痛照著原來的地方狠狠戳去。
痛苦中紅色鮮血沿著我手指頭立馬浸滿手指。
我將手指中的鮮血沿著金色紋路抹去。
不出半刻,只見金光大作間,信件自動舒展開來。
行行燙金的字體一一顯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