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下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很快張天合就下到了池底,底下的水大概只剩一尺深,他一腳就踏了進去。
前面的小哥已經看不到身影了,不過他並不著急,而是不僅不慢的往前走去。
“臥槽,怎麽這麽多坑。”胖子一腳踩到一個坑中,差點就崴到腳了。
吳邪跟在後面喊道:“這些都是進水洞,你小心點。”
“我這都踩進去了,你這不是馬後炮嗎?”
張天合已經沒沒心思再去聽他們說什麽了,因為他已經來到了水池的正中央。
在這裡有一個巨大的石碑,而在石碑前有四個猴子的石雕,小哥正站在石碑前不知道看些什麽。
“臥槽,這是什麽情況,難道這墓主人也看過西遊記,他知道猴子鬧過龍宮,所以就搞幾個猴子鎮壓在這裡。”胖子跟吳邪這時也跟了上來。
張天合道:“讓你不多讀點書,這東西叫定海石猴,建這個墓的時候,寫西遊記人恐怕都還沒出生。”
“是這樣嗎?那這定海石猴又是什麽玩意,猴子真的能鎮海嗎?”
“定海石猴跟鎮墓獸差不多,主要是用來辟邪和守護墓主人。”
“那意思是這裡離主墓室不遠了咯。”
胖子一下變得興奮起來,以這個墓的規格,還有耳室裡面棺材用的都是金絲楠木,主墓室裡面的寶貝絕對不少。
張天合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們還是看一下小哥是否想起了什麽,畢竟他可是來過這裡。”
他們立馬往小哥那邊走去,胖子大大咧咧的喊道:“啞巴張,趕緊說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走。”
小哥指了指前面的基石,胖子一看,上面刻了幾行小字,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那啥,小同志趕緊過來翻譯一下。”
吳邪看了一會後,說道:“這幾句話就是告訴我們,墓的主人修建了一個天宮,通往天宮的門就在這石碑的裡面,如果和你有緣,這門就會打開,你走這門啊,就可以上天了。”
“又是猴子又上天的,不會那個寫西遊記的老頭也來過這個墓吧?”
不得不說這個胖子腦洞有些大開,不過見他圍著這個石碑敲敲打打,就知道肯定是在找這個所謂的天宮之門。
張天合道:“其實這幾句話應該是禪語,其中的意思可能並不是說門就在這個石碑上,而是這扇門的秘密藏在這個石碑上。”
胖子找了一會有些泄氣了:“這破碑除了石基上的幾行字外,毛都沒有,還有這正面光禿禿的,打磨的異常光亮,幾乎就像一塊玉一樣,都可以當鏡子用了,能藏什麽東西?”
張天合其實知道,在這面鏡子前面做出一副梳妝打扮的模樣,就可以找到機關,不過那也是一個陷阱,雖然最後沒事,但他想找到正確的機關。
這時吳邪說道:“上面寫了有緣才會打開,你和天宮沒緣,當然不會打開咯。”
“不對,你們說這海域這麽大,為什麽墓主人會將船沉在這裡,是不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聽了胖子的話後,張天合也限入到了沉思當中。
“難道這裡跟你說的那個什麽遺跡有關?”
“張兄果然聰明,我懷疑這個所謂的天宮之門直接通往遺跡。”胖子說起這個整個人差點都跳起來了,這可是大機緣。
吳邪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不會吧,要是真這樣,幹嘛還費那個功夫,這墓主人不會直接進入這個遺跡將裡面的東西都拿出來。
” “你懂什麽,遺跡也不是隨便就能開啟的,而且這艘沉船也不一定就是墓,就像那個養屍棺,說不定這一切都是為了守住這個入口而已。”
他們說得都有道理,張天合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吳邪突然說道:“悶油瓶怎麽又不見了。”
“這啞巴張有毛病吧!說出現就出現,說失蹤就失蹤,還有這裡的霧霾也太大了,這什麽PM2.5啊這是。”
不過胖子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準備去找人,畢竟小哥可是唯一知道線索的人。
好在這地方終究不大,不一會他們就看到了小哥的背影,只見他正對著牆壁出神。
胖子當即就喊到:“啞巴張,我說你的人怎麽不見了,原來在這裡面壁思過呢!”
見他一直沒開口說話,吳邪有些擔憂的問道:“悶油瓶,你沒事吧,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小哥說道:“對,二十年前這裡的事, 我想起了一些。”
他開始面無表情的敘述起當年的一些經歷。
原來當年他們剛進入的時候,正好是在那個帶有很多瓷器的耳室,先不說值不值錢,但對於考古隊來講,這都是一項巨大的收獲。
而且當然考古隊也沒像他們一樣,開始就發現沒困在了裡面,所以就直接開始對那個耳室進行研究。
作為專業人士,很快就有人發現了瓷器底下的蹊蹺,於是立馬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他們對瓷器底部進行研究之後,都各有看法,有的說是明窯的窯號,代表這些瓷器的場地,有的說這時代表墓主人身份的符號銘文,甚至開始爭執起來。
開始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角落,並沒有跟其他一起去湊熱鬧,不過他雖然想躲個清淨,但總有人找上來。
當時一個叫霍玲的小姑娘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居然拿了一個瓷器找上了他。
他下意識的拒絕了,不過那個小姑娘感覺面子上掛不住,硬是塞到了他手上,並說道:“你不準你敷衍我,仔細看看再回答!”
張起靈被她煩的沒辦法,於是拿起瓷器認真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這些瓷器並不是陪葬品那麽簡單。
他將所有的瓷器都聚集到了一起,逐一開始查探起來。
這些瓷器的底下都有一個符號,不過都不相同,似乎是一種固定排列的順序編號。
最後通過排序,瓷器上的那些畫面都是連續的,似乎是在描繪一個巨大工程的進展情況。